第80章 太學(xué)生求詩,,林九爺踹狗
時間往前捯兩天,晌午陽光明媚時,。
縫尸鋪門口擺著茶桌搖椅,,壺里泡著粗茶高沫,林壽躺在搖椅里曬太陽,,忽而聞聽耳邊有兩人說話,。
“镮之兄,聽說菜市口街的豆腐鋪,,又新來了位豆腐西施,,上回你我便沒能見著,這回要不去看看,?”
“殷德兄,,女人只會影響我作詩的速度,以后再說,,你我二人今日還是先做正事,,萬歲八旬大壽將至,千叟宴開,,萬歲必要賦詩作詞,,你我代國子監(jiān)秋月詩社獻詩祝壽,可不能丟了臉面,?!?p> “镮之兄,我就說把我那首詩獻上去,代表咱們國子監(jiān)最高水平,,絕對能震驚四座,。”
“殷德兄,,大……大可不必,。”
劉镮之攔住,,心說那是得震驚四座,,好家伙,你那大白鵝一念,,人家得震驚咱們國子監(jiān)是不是要完,,別萬歲爺再生氣把祭酒和司業(yè)拉出去砍腦袋。
“殷德兄,,你那《大白鵝》雖好,,但傳唱度太廣,咱不能讓萬歲以為,,咱就這一首詩能拿得出手,,你說是不是,咱得換一個,?!?p> 劉镮之這是說盡好話,拐著十八個彎給和殷德這個錢袋子造巴理由,。
“換一個,?換一個我也有啊?!?p> “殷,,殷德兄最近又作詩了?”
“當然了,,咱這文曲星下凡,,文思…文思那個什么井水,反正總有那個好詩,,你看,。”
和殷德小胖子拍著胸脯,,打懷里掏出一張紙遞過來,劉镮之把這紙折疊打開了,,看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和殷德那首新詩,。
“兩只大鵝白又白,扇著膀子飛起來……這不還你原來那首嗎?”
“念,,念,,往后念,后邊不一樣,,新的,。”
“呃……膀子飛起來,,裹上面皮下油鍋,,一頓吃……吃成大胖子?”
兩只大鵝白又白,,扇著膀子飛起來,。
裹上面皮下油鍋,一頓吃成大胖子,。
劉镮之看著和殷德的大作,,沉默良久。
總共四句,,前兩句還是前一首饒來的,,后邊兩句……后邊這兩句還挺油乎乎的,劉镮之心里想,,我該怎么昧著良心夸這個呢,?
“殷德兄,這個……差不多啊,?!?p> “不一樣,我之前那首是《大白鵝.燉》,,這首是《大白鵝.炸》,,它……它換韻了!”
你換個屁韻,!你這鵝是換了個做法,!
劉镮之看著這詩都頭疼,有辱斯文,,和殷德還挺不覺悶,,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
“镮之兄,怎么樣,,你看我這個,,是不是大才,有千古絕句那個味兒,,咱們就給萬歲來這個得了,。”
“別別別,殷德兄,,你這個千古絕句,,鵝味兒有點重……不是,這咱鎮(zhèn)社之寶,,咱得留著不能給人,。”
劉镮之哪能拿這個詩給萬歲爺祝壽去,,這不得朝野上下讓人笑話死么,。
“咱還是找狗兄,找狗兄出馬,,咱今天來不就是為這個么,,咱還是請狗兄來首詩?!?p> 和殷德吧唧吧唧嘴說道:
“行吧,,那我這回就先讓讓風(fēng)頭?!?p> 林壽坐在一邊,,全程聽兩人說話,聽著好玩,,這倆人他也看著面熟,,好像是去年請大黑狗吃飯那兩個人,也虧林壽還記得,。
一看到這兩人,,林壽想起來了,他好久沒注意那條大黑狗了,,自從教了它唐詩寫字后,,就沒怎么再關(guān)注過。
這小半年了,,好像也沒聽說市井里有唐詩散播開,,那大黑狗也沒被人抓走,這倆人還來這找,,就挺不可思議的,。
林壽抬眼看了看這倆人的動向,離他不多遠,,就在茶樓門口,,劉镮之正把一包新買的燒雞,拿給大黑狗吃,。
“狗兄吃肉,,您今兒高興了來首詩吧,,咱給萬歲爺祝個壽,,還署您的名……”
劉镮之伺候的那叫一個周全,。
林壽遠遠看著,心說這兩人心思倒是坦蕩不壞,,光憑對一條狗都能不偷詩,,在這個年代的普遍風(fēng)氣下,應(yīng)該算道德君子了,。
然后,,林壽就看到了讓他懵逼的一幕,大黑狗吃完肉,,抬起腿來,,撒尿,作詩,。
靠,!林壽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大黑狗屁股上,,給踹出一個腳印,,大黑狗那撒尿正爽被人偷襲一腳,轉(zhuǎn)身呲牙,,結(jié)果一看到林壽的臉,,瞬間萎了嗚嗚直叫,它認識啊,,知道半年前誰教的本事,,知道這人多能耐。
和殷德和劉镮之本來看著大黑狗撒尿還挺高興,,有詩了,,半年不見幾首,結(jié)果旁邊突然有人上來給了狗兄一腳,。
“哎,!你這!”
劉镮之點指林壽,。
林壽卻是一瞪眼,,跟那大黑狗道:
“知道為什么踹你么?”
大黑狗腦袋一耷拉,,跑到土地上刨了點土,,尾巴當筆,在土上寫下了一首詩,。
這下和殷德和劉镮之傻眼了,,?。磕悴挥媚蚺菀残邪,??我倆可是每次都頂著味兒給你抄錄下來……
林壽瞪了大黑狗一眼,給狗看害怕了,,那意思很明白,,再整這吊兒郎當?shù)氖拢筒皇酋咭荒_那么簡單了,。
唐詩不唐詩,,本就風(fēng)雅之物,林壽其實不甚在意,,他主要是覺得大黑狗給他丟人,,我教你的玩意兒,你給我使的這么臟,,不是自己的東西,,白得的不心疼是吧?
還有那只損鳥,,教了半天最后最順溜的是滿嘴罵閑街,,絕了,這倆一鍋燉了吧,?
林壽這一腳,,把大黑狗給整老實了,之前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然而他這是踹完了,,狗也老實了,另一邊和殷德和劉镮之兩人可就傻眼了,。
“哎呀,!你這本事!你這個本事可太大了??!镮之兄你看這個!這個厲害……”
和殷德手舞足蹈,,另一邊劉镮之拱手:
“可否斗膽問先生姓名,,可也是知道這黑狗作詩的神異?如何讓它這般聽話,?”
“偶然見過,,見不得它糟蹋東西,懂一些馴獸小術(shù),,不足掛齒,?!?p> 林壽隨口搪塞了一句,想著扎點貪戒銀把這兩人打發(fā)了吧,,卻不想……對方居然比他先下手了,,只見和殷德手一揮道:
“不行!你這厲害,!我要跟你當兄弟,!”
林壽聽了一樂,,好家伙,,這小胖子誰家孩子,怎么憨憨的,,搖頭還沒說話,,和殷德小肉手嘩啦一大把銀子掏出來,放在林壽手里,,這一掂份量,,至少得有二十兩。
“好兄弟,!拿去花,!”
嘖,林壽撓頭,,這小胖子和殷德差點把他給整不會了,。
“民風(fēng)淳樸”的大景還有這種人?他怎么活到這個歲數(shù)還沒把家財敗干凈的,?他是不是偷學(xué)了我的扎紙成銀術(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