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什么呀,?”新樂睜大眼睛,,好奇地望向謝湘,忽然想起什么,,啊了一聲,用雙手捂住臉,,低頭吃吃笑了起來,。
“呵呵,年紀(jì)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謝湘一臉不悅道,,“哪兒學(xué)的給本座從實招來,。”
新樂把臉藏在手心里強忍笑意,,“本宮好歹粗通醫(yī)術(shù),,連這都不知道的話怎么診病啊。不過話說回來,,我確實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難受,,我只知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打開雙手,,調(diào)皮地朝謝湘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突然眼前一花,胳膊被人拉開,,人又到了謝湘懷里,。
“何必呢,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嘛,?”
新樂仰頭看著一臉怒容的謝湘,,笑靨如花,幸災(zāi)樂禍,。
謝湘一言不發(fā)把新樂拉近,,貼在自己身上,看著新樂笑容猛然僵住,,雙頰越來越紅,,終于覺得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沉聲緩緩道:
“你不要以為現(xiàn)在自己鬧得再歡,,本座也奈何你不得,,將來都是要還的,到時候可不要悔不當(dāng)初,?!?p> “咳咳?!毙聵酚悬c心虛地推開謝湘,,“你先放開我,不如我們說正事吧,?!比缓髲淖澜欠胖囊槐緯铮贸鰩讖埿⌒〉牡渭艏埛旁谑中?。
“我做了一個好玩的東西,,或許你能用上?!?p> 新樂微微凝神,,手心里的紙蝶微微一動,開始撲扇翅膀,,不一會兒就接二連三地飛了起來,,在空中繞著新樂翩翩起舞。
隨后新樂伸出食指,,指尖冒出一點紅光,,其中一只紙蝶落在指尖上,,霎時遍體朱紅,,化作一只真正的蝴蝶,,形似紅翅尖粉蝶,翅膀上還帶著條條黑紋細邊,。另幾只紙蝶也翻飛著聚攏過來,,新樂朝它們吹了一口氣,剩下的數(shù)只也變成了小小的白色粉蝶,。
謝湘看得新鮮,,奇道:“這法術(shù)倒是有趣,看來那個碧血丹珠的確不是俗物,,連我們的三腳貓術(shù)士一夕之間就能做出這般精妙的玩意,。”說著,,也伸出手指去逗弄那些蝴蝶,。
“說別人三腳貓,給你你行不行???”新樂撇撇嘴,白了謝湘一眼,,“這可不是用來玩的,,紅色的是母蝶,給你帶在身邊,。白色的嘛——咳咳,,嗯,是用來聽壁腳的,?!?p> 說到這里不好意思地笑笑,“讓白色的蝴蝶別人附近,,只要你心里默念‘心物合一’,,就能聽到對方說的話。聲音會從紅蝶直接傳到你心里,,不為旁人所察覺,。”
“那么好,?”謝湘兩眼放光,,“那先放一只在你這里?!?p> “???為什么?難道你信不過我嘛,?!?p> “怎么會信不過你,就是想你的時候,,可以聽聽你的聲音,。”謝湘嘴角含笑,,神色溫柔,。
新樂定睛看著他,認(rèn)真考慮了一下,,斬釘截鐵道:“不要,,你要是想我就過來看我吧?!?p> 說完把停在手指上的紅蝴蝶放到謝湘肩上,,收回幾只白色的蝴蝶,變回白紙放到謝湘手里,?!耙玫臅r候拿出來放到紅蝶邊上就行了。時辰不早了,,你……”
“這就下逐客令了,?妙妙真是狠心?!敝x湘收起紙蝶,,心想這紅蝴蝶是要一直跟著自己嗎?那豈不是做實了自己招蜂引蝶,。
“夜已經(jīng)深了,,總不能留你在這里過夜吧?!毙聵穱@了一口氣,,“今天得了那么多好處,還不滿意,?等下我還得處置下藥窺伺的宮人呢,。”
“看到?jīng)]吃到,,有什么好滿意的,,反而折磨人。你處理掉這一個,,后邊還有幾十幾百個,,不如本座去找你父皇提親,,讓你早點出宮,與本座雙宿雙棲,?!?p> “醒醒,要做夢回去做,。我看你去提了親,,第二天這世上就沒有六極宗了,。別胡說八道了,,回去了趕緊辦正事,父皇那邊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毙聵芬贿呎f,一邊不耐煩地推搡謝湘,。
謝湘哈哈一笑,,在新樂額頭落下一吻,不再糾纏,,轉(zhuǎn)身離去,。
他一離開,新樂就沉下臉,,對著熄滅的兩盞主燈,,默默思索良久……
嚴(yán)道育與劉劭沒有料到陰謀竟被識破,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新樂把太子安排在她身邊的宮人給抓了出來,,不得不另想他法。
然而新樂卻先下手為強,,趁著和文帝閑聊說起東陽公主的時候,,告訴文帝在東宮的衛(wèi)隊里看到原來東陽公主府的下人,似乎還是個小官,,東陽的貼身侍婢王鸚鵡也聽說嫁給了劉濬府的府佐,,大贊兄長們手足情深,東陽走了,,他們對東陽的下人們都這般諸多關(guān)照,。
文帝聞言不語,心里十分不舒服,,覺得劉劭弄些個家奴當(dāng)隊主簡直荒謬絕倫,,竟把皇家衛(wèi)隊的職位當(dāng)做兒戲,還讓府佐娶公主的侍婢,,實在荒唐至極,。
新樂看父親神色不虞,,在心里暗暗偷笑,雖然先下不能把劉劭怎么樣,,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總也要找點由頭惡心他一把。
果然文帝轉(zhuǎn)身就派了宦官去詰問劉劭,,把劉劭嚇出一身冷汗,。慌忙編了個理由說陳天興天賦異稟身體強壯,,故此才提拔他任隊主,。而東陽的侍婢則并未出嫁,純屬空穴來風(fēng),。
完了還趕緊修書一封給劉濬,,串通好說辭。萬一文帝也派人去責(zé)問劉濬,,就能統(tǒng)一口徑應(yīng)對父親,。
如果說劉劭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是驚慌,那劉濬則是對文帝的恨意叢生,。新樂能搞這些小動作,,無非是依仗文帝的權(quán)力。
他回信給劉劭,,讓他不要驚慌,,如果父親繼續(xù)追查這些事,就讓嚴(yán)道育再做法詛咒文帝,。
信遞了出去,,劉濬卻輾轉(zhuǎn)反側(cè),既恐懼文帝追查,,又恨不得早日將文帝除去,。于是不等文帝派人來問,隔日便找來嚴(yán)道育,,要她立刻再咒殺文帝一次,。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xùn),這一次嚴(yán)道育決定用一個人更簡單快捷的厭勝之法詛咒文帝,,雕了一個文帝的玉像小人,,刻上生辰八字,再附上文帝須發(fā)和一塊貼身衣料,,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劉濬從潘妃宮里偷出來的,。
“王爺請把此物埋在皇上經(jīng)常路過的地方,每次他從這厭勝之物上走過,,就會被詛咒一次,,不出數(shù)月,,便會一病不起?!?p> 劉濬高高興興地接過玉像,,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父皇每日都要進出章含殿,,埋在那里最合適不過,。”
這二人只顧著密謀,,對窗椽上停著的白色小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