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左右看了看,,拉著寧汐去往旁邊那棟酒樓,,“走,,我們?nèi)ジ咛幙?。?p> 寧汐任由她拉著,,心里微妙的預(yù)感越來越清晰,。
酒樓果真是做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即便只是站在二樓不坐,每人也得一兩銀子,,三樓更貴,,站票五兩,坐票十兩,,小吃和酒水另算,。
木梨一邊心里嘀咕著真坑,一邊伸手將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拍在掌柜的面前,,“給我們上一壺好茶,,再來幾個小菜,三樓,?!?p> 掌柜的拿起錢袋掂了幾下,笑容可掬道:“小二,,帶兩位客官去三樓,,安排最好的那個位置?!?p> 因?yàn)閷幭齻儊淼迷?,酒樓還沒有多少人,而且都是江湖人,,誰能舍得花五兩銀子,,就為了三樓一個站票,都抵得上窮苦人家半年的生活費(fèi)了,。
跟著小二上到三樓,,寧汐不得不感嘆這店家會做生意,,先前在樓下還不甚清楚,這會站在三樓,,才看清這里的布置,。
三樓地方開闊,墻上是一圈窗戶,,此時正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窗戶前放著桌椅,中心處卻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小二將她們引至一個窗前,打開窗戶,,又用肩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桌椅,,這才殷勤道:“二位客官請坐,這是我們酒樓最好的位置,,從這里看擂臺,,絕對清晰,您二位先坐,,小的馬上把吃的給二位送上來,。”
小二離開了,,寧汐找了個椅子坐下,,扭頭看向臺上,果真視野開闊,,臺上的一毫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也因此,看清了臺上相對而立的二人,,她心里一直以來微妙的預(yù)感得到了證實(shí),。
臺上兩人,一左一右相對而立,,俊朗平靜的面容下難掩鋒芒,,此時正互相較勁,氣勢針鋒相對,。
左邊的黑衣男子站姿筆挺,,豐神俊朗,面上不茍言笑,,氣勢稍顯冷峻,,身上沒有武器,露出衣袖的雙手較之一般人更為細(xì)長,,此時正輕微的抓合著,,無人察覺正有細(xì)微的氣流在繞著他的指尖蜿蜒游走,。
另外一邊,紅衣男子懶散的站著,,皮膚在陽光下更顯白皙,,一身紅衣絲毫不顯女氣,邪肆俊美的面容微微帶笑,,眼波流轉(zhuǎn)間,,直叫人目眩神迷,臺下許多女子看向他時目露癡迷,,他反倒不以為意,,輕輕對著臺下的方向挑起一抹笑,引起許多女子的小聲驚呼,。
紅衣男子腰間掛著一條黑色的長鞭,,細(xì)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鞭上有著尖且細(xì)的倒刺,,若是被抽上一鞭子,,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黑衣男子見他如此做派,,冷聲道:“不知廉恥,。”
紅衣男子聞言,,對著他拋了個媚眼,“左衛(wèi)寧,,嫉妒我就直說嘛,,我不會嘲笑你的?!?p>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寧汐不認(rèn)識這些人,,木梨大江南北的跑,,倒是聽說過他們的名號,“斷脈山莊左衛(wèi)寧,,銷魂鞭蕭旭綸,?”
寧汐側(cè)目,“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木梨搖頭,“但是聽說過他們的名號,,武器功法也略有耳聞,?!?p> 木梨略略介紹道:“江湖勢力錯綜復(fù)雜,大小門派層出不窮,,遍地開花,,左衛(wèi)寧就來自斷脈山莊,他們?nèi)角f上下都修習(xí)斷脈手,,斷脈手專打筋脈,,被斷脈手所傷后,表面看似毫發(fā)無傷,,實(shí)則經(jīng)脈已經(jīng)斷裂,,是一門異常狠辣的功法,傳說斷脈手共有九式,,左衛(wèi)寧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被稱為最有可能學(xué)完九式的人?!?p> “花里胡哨,,”寧汐點(diǎn)評了一句,繼續(xù)問道:“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說到這里,木梨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下去,,“蕭旭綸,兩年前憑空出世,,無人知道他的來頭和家世,,剛一出現(xiàn)便殺了江湖上為禍已久的采花大盜劉志江,此后又假惺惺的行俠仗義,,在江湖上口碑頗好,,他和左衛(wèi)寧不知是如何結(jié)下梁子,兩人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打一場,,只要左衛(wèi)寧出現(xiàn),,蕭旭綸過幾天必定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同理,,只要蕭旭綸出現(xiàn),,左衛(wèi)寧也必定前去約戰(zhàn)?!?p> 系統(tǒng)感動道:“這是什么,?這就是愛啊?!?p> 寧汐看看紅衣男子,,又看看木梨,,“怎么,聽你這口氣,,你們之間有過節(jié),?”
木梨憤憤道:“不是說了他喜歡行俠仗義嗎?我這個賊當(dāng)然被他追殺過,,如果不是我輕功還行,,又懂一點(diǎn)易容,早就沒命了,?!?p> “那你還來看他打架?”
“誰知道約戰(zhàn)的人是他,,”木梨嘀咕了一句,,神色有些郁郁,顯然先前蕭旭綸對她所做的,,不單單只是追殺這么簡單,。
這兩人長相都屬于人中龍鳳,相互也都在江湖中闖出了名聲,,不就是妥妥的男配模板嗎,?
寧汐敢用她今天花掉的錢保證,女主馬上就會遇到他們,。
她們說話的空檔,,小二送了酒菜上來,寧汐嘗了一口,,味道不好不壞,,只能說還能入口。
許是三樓太貴,,這么久了也只有寧汐她們兩人,,其他人要么圍在擂臺周圍,,要么就狠狠心,,花一兩銀子,去二樓看,,總之,,沒人來三樓當(dāng)冤大頭。
為此,,除了幾碟小菜,,掌柜的還特地多送了她們一碟熟牛肉,感謝她們的光臨,。
酒樓與擂臺相距不近,,卻也不遠(yuǎn),,對于習(xí)武之人而言,任何風(fēng)吹草動自然瞞不過他們的耳朵,,左衛(wèi)寧無甚反應(yīng),,蕭旭綸卻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對著她們所在的窗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木梨條件反射后背一涼,,相信如果不是上了擂臺還未開打便下來算輸?shù)脑挘捫窬]已經(jīng)來找她了,。
想到這里,,她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條件反射想逃離這里,,“我們要不要先走,。”
寧汐執(zhí)起筷子敲了一下酒杯,,清脆的撞擊聲傳入木梨耳朵,,讓她回過神來。
“別怕,,吃點(diǎn)東西,。”
寧汐難得這樣口氣溫和的說話,,木梨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我沒事,你別這樣,?!?p> “我怎樣?”
木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嘀咕道:“還不是怕你打不過,。”
不知為何,,有了寧汐那句話,,木梨奇跡般的不再害怕,放松下來后,,反倒享受起了這難得的好視野,。
“鏘鏘鏘”。
臺上的裁判手里鼓槌在銅鑼上敲的震天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后,,這才朗聲道:“諸位,今天,我們這里又迎來一對少年英才,,他們分別是斷脈山莊的左衛(wèi)寧左公子,,和兩年前異軍突起的蕭旭綸蕭公子,咱們這里切磋,,不問恩怨,,只看結(jié)果,擂臺上不許殺人,,下面,,比賽開始,出擂臺范圍者,,輸,。”
裁判也不廢話,,說完干脆的飛身下臺,,竟也有功夫傍身。
蕭旭綸懶洋洋的道:“左衛(wèi)寧,,本公子不過就是驚走了你的馬,,讓你徒步幾日來到這里而已,犯得著這樣不依不饒嗎,?”
左衛(wèi)寧神色冷凝,,擺出起手式,“來,?!?p> 蕭旭綸抖手抽出腰間長鞭一甩,在擂臺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也罷,,陪你打完,本公子還要去找一個小賊,?!?p> 左衛(wèi)寧率先出手,雙手指甲變成了黑色,,掌間氣流翻涌,,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向著蕭旭綸攻去,。
蕭旭綸嘖嘖出聲,,“上來就下這么重的手啊,?!?p> 話雖如此,他也不含糊,,一甩長鞭閃身迎了上去,。
蕭旭綸雖然嘴上沒個正經(jīng),,但是對于左衛(wèi)寧的攻擊,卻是鄭重以待,。
他兩斗了這么久都不分上下,,要是今天陰溝里翻船了,他可就丟臉了,。
兩人身影交錯纏斗間,,已是過了數(shù)招。
黑影和紅影閃轉(zhuǎn)挪移,,快的讓人看不清動作,。
寧汐看了一會就有點(diǎn)無聊了,倒不是說兩人武功差,,只是見識了更厲害的,,這些就不算什么了。
想當(dāng)初,,她初到修真界做任務(wù)時,,有幸見過大能斗法,修真界的大能斗法,,動不動就移山填海,,飛天遁地,往往一場斗法下來,,天都要翻過來,,方圓幾千里沒有一處好地方,那場面看著才叫過癮,,這些都是小場面,。
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看熱鬧時,,千萬注意,,不然一個不慎,小命就交代了,。
她撐著有些困頓的腦袋,,對木梨道:“我瞇一會,快打完了叫我,?!?p> 木梨聞言轉(zhuǎn)頭,“斷脈手和銷魂鞭交手難得一見,,你就這么睡了,?”
“太無聊了,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沒意思,,你看吧,。”
說著,,她眼睛一合,,已是睡了過去。
木梨抽抽嘴角,,繼續(xù)看向臺上,。
也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寧汐的話,臺上本來有來有往的二人,,突然就發(fā)了狠,,招招狠辣,直取對方要害處,。
好幾次差點(diǎn)波及到圍觀群眾,,惹得眾人一退再退,不多時,,擂臺周圍已經(jīng)空出大半地盤,。
裁判在下面也有些著急,對著臺上喊:“二位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好好說,,別下死手傷了雙方和氣啊?!?p> 左衛(wèi)寧和蕭旭綸卻是充耳不聞,,一招一式皆是打出了火氣,誰也不肯認(rèn)輸,。
木梨聽著裁判的喊聲,,又看看閉著眼的寧汐,心知肚明兩人發(fā)狂的原因,,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憋笑憋的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