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江勤早就想問了,白沂耳朵上的耳洞,,真的是比尋常耳洞稍微大了點,不帶耳釘?shù)脑捒雌饋硖貏e明顯,。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還覺得我理由挺充分的呢,?!?p> 白沂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耳,摸到上面冰涼的耳釘他的心也緊跟著一涼,。
每每想起那件事,,他都覺得很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
“是件挺煩人的事兒,,記不清幾歲了,,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吧,,叔叔家的妹妹看大人都有耳洞,也想要帶耳環(huán),,但是自己又怕疼,,大人肯定也不同意給她打,她就想要拿釘子自己扎一個,,小孩子嘛,,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我當(dāng)時還勸她不要會感染的。
結(jié)果人家下一句就是,,既然會感染那就先讓我來試試,,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她撲過來拿著釘子對著我的右耳就扎了下去,,那釘子太粗了,,直接穿過去我當(dāng)時流的到處都是血,她嚇壞了丟下我就跑了,?!?p> 這故事說來也挺曲折的,也是怪白沂自己,,他早知道白家除了爺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還以為小姑娘心地單純,,沒有想到居然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
江勤聽著聽著就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故事聽著就疼,,他已經(jīng)開始感同身受了。
“那之后呢,?也沒把那孩子怎么樣嗎,?”這也算是犯了大錯,,不管多大年紀(jì)該懲罰還是得懲罰的,。
“沒有,,”白沂搖了搖頭,,“她只是個孩子,大人們還能把她怎么樣,?記得當(dāng)時我真的感染了,住了好多天的院,,之后看見她就躲著走,。”
這事情現(xiàn)在看來都覺得離譜,,更何況當(dāng)時的白沂也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而已,,江勤也是有些心疼白沂的,。
畢竟白沂跟他不一樣,,人家是真的當(dāng)做少爺養(yǎng)大的,,從小沒吃過什么苦,這已經(jīng)算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了,,沒給白沂留下了不得的心理陰影也算是萬幸,。
“白家是大家族,,人多,,除了爺爺沒有一個人喜歡我,,但是爺爺也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跟著,,所以我也得去討好他們,討好每一個人,,江勤,,其實我一直以來也不是生活那么好的,。”
白沂突然開口,,像是知道江勤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似的,。
“怪不得,。”江勤突然勾了勾唇角,。
“什么怪不得,?”白沂微微挑眉,被江勤說的有些發(fā)懵,。
“怪不得你的性子也這么溫柔,,我就感覺你應(yīng)該更紈绔一點來得,,搞了半天咱也算是彼此彼此了?!?p> 江勤也溫柔,,但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溫柔,而白沂確實對誰都很溫柔,,這大概就是他們一丟丟的區(qū)別了,。
“是啊,彼此彼此的慘,?!卑滓书_玩笑的說了句,,抬手又拍了拍江勤的肩膀,恰好此時聽見噼里啪啦的雨聲,,接著就是豆大的雨點落在兩人的臉上。
“還以為就是毛毛雨呢,,現(xiàn)在完蛋了,咱還能回去嗎,?”白沂看著惡劣的天氣,舔了舔發(fā)干的唇,。
這大概就是年輕人不愛看天氣預(yù)報出門的代價吧。
白沂話音剛落,,就見閃電劈過,,接著就是轟隆隆的雷聲,天也沒了剛剛那種透亮,,變得陰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