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日子
過得就是如此的快
三五兩眼就看到了頭
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時間
雖說對自己的分數和實力
心里已經有底得不能再有底
但是真正臨到高考的前兩天晚上
肖可和蕭林他們一樣
還是有了些許緊張之感
喜歡不按套路出牌的肖可
偏在高考前一天的那天下午
趁著放假
盡然還去網吧打了一下午游戲
通過08年已經上線的QQ文件云備份功能
備份了存檔文件的肖可
在跨不同電腦的情況下
把打了快半年的《仙劍奇?zhèn)b轉四》單機游戲
終于打通了關
最后知道游戲劇情結局真想的情況下
多少有些傷感
在游戲里女一隕歿
女二沒活過三十歲
留下男主孤苦長生
忽的讓肖可又想起個把月前
柳清結婚的消息
說是她們奉子成婚
在都還沒到結婚年齡情況下
就大擺宴席
豪車排了好幾公里
可把柳清父親高興壞了
-
-
其實
柳清在結婚之前
于高三的那個寒假
見過肖可最后一面
肖可本不愿出面
可連柳清閨蜜封小蕓都出面冒充肖可同學
打電話打到了肖可母親那里的時
肖可母親被整厭煩了
勸肖可見一面算了
應該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說
末了等到真的見了面
一年多未見面的兩人
并沒有多說些什么實際的東西
沉默寡言的一起走在桐南的街道上
走的那一邊
是臨近拆遷的破碎老街
鋪面緊閉
毫無燈光
與對面繁華的街道
形成了一黑一亮的鮮明對比
逛了有半個多小時
倆人一起去中心廣場吃了燒烤
喝了酒
肖可才四瓶啤酒下肚就喝了個爛醉
不知到稀里嘩啦的對柳清說了些什么
去親戚家睡到第二天大早時
盡然什么也記不起來
記不清何時分開
記不清自己什么時候去到的親戚家
給柳清打電話
鈴聲在響
沒有拒接
也無人接聽
短信
短信不回
最后
肖可只給柳清發(fā)了一句
“你一定要見的這一面，算是還我過去的一往情深嗎,？”
去到網吧
發(fā)現柳清把自己QQ也刪了
“去你媽的,，一年多沒音信，最后就回來搞這出”
肖可在回家的車上
自言自語的罵道
那之后
便很難再說起
對柳清是什么具體的感覺了
所以即便是高考之前
游戲通關順帶著傷感了小會兒
最后還是相對淡定的走出了郁悶的情緒
寧心靜氣的去奔赴高考
想著既然無法挽回為你放棄的學霸身份
就穩(wěn)當混個三本分吧
-
-
高考分數出來之后
肖可考到了和預想差不多的分數
差二本6分
混個穩(wěn)當的好大專是沒問題了
加上申請的助學貸款和計劃好的大學打工兼職
下階段讀書的事情算是基本妥了
不驚不喜中
心情也就不卑不亢了
好哥們蕭林這邊
發(fā)揮略失常
只比肖可多考了4分
愣是沒過二本線
和肖可聊著說
也準備去個好點的大專算了
不想去偏遠三本了
蕭林的心上人程曉
在原本成績就很好的情況下
考了個重本高分
算是正常發(fā)揮的范疇
既然高考都結束了
肖可抱著吃瓜的心情
問起了蕭林和程曉的事情
“誒,，我說,，這都順利高考了，你和程曉的事情,，是不是要開始下文了”
“你說得容易,，都故意保持距離快一年了，菜都涼透了”
說這話的時候
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也來學校填志愿的程曉
連帶著想起了前段時間
班里人都約著過幾天開始輪流去同學家做客
其中一站就是程曉她們那邊
于是換了個問題問蕭林
“過兩天我們這邊有人在組織說要去程曉他們小鎮(zhèn)玩耍,，估計也會去她家做客,，你去不去？我都報名參加了”
聽完這話
蕭林臉上帶著也不知壞笑還是什么的笑容
側了個身子
上下打量了下肖可
“你都報名要去了,？”
“要去,，你去不”
蕭林收起了笑容
再次轉身靠在陽臺上
伸出了雙手搭在欄桿上
雙手上下抖了抖
有些無奈的說到
“哎，不去了,，我和她真的一年多沒好好說話了”
這讓肖可莫名想到了自己見柳清最后一面的情景
走在街道上
完全不知道說什么的感覺
忽然好像又有些理解蕭林了
繼續(xù)說道：“其實是先去龐游他們那邊,，再去程曉那邊，接著還會去黎紫鳶他們那邊等,，連著有好幾站呢”
“幾個地方應該不會全部是一波人吧,？”
“好像各個地方不是同一波人”
“我看你是哪里都想去”
蕭林看了一眼肖可
話里卻還是透這些無奈
肖可看著過道上越來越少的人說
“畢業(yè)了還不是得浪一下”
“我哪兒都不想去，你耍玩一圈到時候到我們家也耍幾天吧,，咱兄弟倆好好喝喝酒”
“你還說,，每次去你家做客都被你們一家酒仙喝得我找不著東南西北”
“那還不是你酒量不行，再說我們倆男的，你喝醉了怕什么”
“你妹,！說得好像搞基一樣”
“我給你說,，你去黎紫鳶家才不要喝醉了，不然到時候曹儒林把你打死你信不,？”
“也是,，我總覺得曹儒林這幾個月說話怪怪的，明里暗里喜歡懟我”
“我也發(fā)現了,，和當初邱彥差不多”
“你說是不是曹儒林和黎紫鳶本人,，他們兩個都覺得我喜歡黎紫鳶”
面對肖可的發(fā)問
蕭林轉過頭
斜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肖可的臉說到
“我給你說，我有時候看著都像,！”
肖可聽了后退了半步說
“搞毛線,，有那么神奇？”
“你不要以為你以前和她聊短信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
“我C,，你也知道？”
“不知道,，我有一天無意間操場邊上聽人在說,，可能是別別人在她手機上看到了”
“這都猴年馬月之前的事情了”
“你自己看著辦，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不要喜歡我喜歡的人就是”
說完蕭林看了一眼肖可
而后兩人在簡單討論了下想考的學校和專業(yè)
跟著上樓去計算機室填寫志愿
-
-
高考之后
第一波比較多同學去的地方
是龐游他們家那邊
看得出平時人緣的確是不錯
第二波比較多的
就是程曉他們那邊了
等到第三波黎紫鳶他們那個方向要啟程的時候
本來計劃招待大家的男同學有事不在家
大部分人就奔另外的地方去了
好巧不巧的是
在程曉他們家時
肖可對梅子酒的后勁沒個把握
一下子就給喝翻篇了
下午直接睡過了頭
等大家都出發(fā)前往下一站之后
肖可才頭昏腦脹的醒過來
同學們短信留言給肖可說要跟著去的話
就酒醒后自行跟上
等他真醒的時候
一下子就到了下午五六點的光景
現場只剩程曉小一歲多的弟弟在家
其他人都走完了
弄得肖可一臉尷尬
由于時間臨到傍晚
她們那里只有到相隔鎮(zhèn)上的車
要跟上跨鎮(zhèn)的大部隊
已經不行了
對肖可來說
甚至連回縣城都難
連程曉本人都走了
自己不可能一個人厚著臉皮帶她家過夜
最優(yōu)的選擇就是
硬著頭皮打個摩的去跟上大部隊
可是問了好幾個摩的都嫌時間太晚了
要么不愿意載客
要么就來個超高價
讓兜里只剩二十多塊錢的肖可
哭笑不得
好死不死的那時候鎮(zhèn)上能取錢的柜臺都下班了
又沒有ATM機
無奈的他
在QQ空間發(fā)了一條空間動態(tài)
“落魄醉酒人,，即將流落街頭”
這條動態(tài)發(fā)出去之后
先是程曉好意發(fā)短信給他
讓他去她家勉強對付一晚
她弟弟還在家
肖可覺得不好意思去
就回復程曉說
坐車去隔壁鎮(zhèn)上ATM機取錢算了
有錢就能打個摩的索性直接回自己家了
回復完就準備去坐到隔壁鎮(zhèn)的班車
還沒等走到車站
黎紫鳶發(fā)了個短信過來
“班帥，你要流落街頭了??？”
“對啊，你來幸災樂禍了??？”
“你們之前不是說要到我們鎮(zhèn)這邊來嗎？”
“你們這邊周小奇不在家,，大家就換地方了”
“那你也可以到我們家來啊”
“只有我一個人我怎么來,？”
“你一個人怎么不能來”
“我們能不能不要一直這樣聊短信，我這個月短信包用完了,，短信很貴的,！”
不一會兒
黎紫鳶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我說班帥你也是，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你直接坐車到我們這邊來,，我們這邊和陳曉他們是挨著的！現在都還有車,，你直接去問嘛,，問坐車到新田灣”
“我一個人過來怎么好意思哦”
“你不是落單了嗎,，那有什么法嘛，你快點去,，不然一會兒到我們這邊的車都沒有了”
拿著電話的肖可
本能的想猶豫下
但看自己眼下的窘境
只好接受了黎紫鳶的好意
“那一會兒我到那里下車了就是你們家門口嗎,？”
“不是，你不怕嘛,，我過來接你”
“好吧,，我下車了給你電話”
-
-
肖可坐上了去黎紫鳶他們那邊的車
原本以為很近的距離
愣是坐了一個多小時
好在夏天天黑得晚
到目的地時天還沒開始黑
下車后
肖可在電話里按照黎紫鳶的指示
往回走了一小段距離
見到了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黎紫鳶
“多謝女俠收留”
一見面肖可故作姿態(tài)的給黎紫鳶做了個手勢
“yi～我說你這樣看著真傻”
黎紫鳶做了個鬼臉說到
“今天忘記取足夠的錢了，我估計我明天從你們這里回縣城也夠嗆”
“十幾塊的車費你都沒有了??？”
“對啊，我平時包里都不超過五十,，這樣可以防止花錢太快,，當然了，主要是因為窮”
“哎呀,，一班之帥怎么可能窮啊”
“我你還不了解嗎,？”
“不了解”
“不扯皮，你們鎮(zhèn)上有ATM機沒有,？明天我去取”
“你說你誒，運氣也是真不好,，我們鎮(zhèn)上不但銀行網點在裝修,，連到縣里的班車聽說都停了，說是下暴雨把路整垮掉了”
“那我還不得又要借道程曉他們那邊才能繞回去”
“也不是,，你坐車繞道桐南那邊也行”
“那銀行網店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聽說過幾天就能好吧”
“要不明天你借我點車費，我往后還你”
“你急個什么,，哪里耍不是耍,，我在家呆著還無聊呢”
“你不怕你媽無悔我們在耍朋友？”
“都畢業(yè)了,，她還巴不得呢,？”
“你媽媽真開放，那萬一要是曹儒林知道了,，不得把我揍一頓”
“別給我提他,，他前段時間把我惹到了”
“哎，你倆事我管不著,，還是多謝收留”
兩人邊走邊說的光景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黎紫鳶家門前不遠處
黎紫鳶媽媽看到肖可之后
說了一句
“你就是我們紫鳶說的班帥嗎,？”
“阿姨你好，其實“班帥”都是大家亂著喊的”
搭上話之后
肖可和黎紫鳶家里人就都敞開了聊了起來
黎紫鳶家里就她,、她母親還有弟弟三人
一家人都挺外向的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也都是聊個不停
她母親偶爾也會參雜一兩句吐槽她父親的怨言
但整體氛圍還是樂呵呵的
很融洽
話嘮的肖可
倒很像是他們家認識多年的親戚一般
黎紫鳶小個五六歲的弟弟
甚至還像與他熟得不得了一樣
晚飯吃完沒多久
沒皮沒臉的和肖可一直打鬧
好巧不巧
時間到了第二天
不單是去縣城的路塌方了
昨天從程曉他們那邊過來下車的那段路
聽說都封閉了在維修
往程曉他們那邊和桐南兩頭都走不通了
這樣的情況下
肖可就真真兒的被困在黎紫鳶家住了有四五天
這期間
每天除了被黎紫鳶弟弟纏著肖可打鬧
就是和黎紫鳶吹牛
黎紫鳶他們午睡和晚上休息時
肖可還會拿起她家的小說看
說是她堂哥買的小說
三本《盜墓筆記》
幾天粗略翻看下來
肖可看了差不多有兩本多
等到第六天塌方的路修通了之后
肖可問黎紫鳶借了一百塊錢
繞路桐南
坐車回道了自己家里
走的時候
黎紫鳶的母親和弟弟都很熱情的挽留了好幾番
而且不像是做面子的那種挽留
也許是話嘮的肖可
讓他們家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吧
又過了段時間
肖可去蕭林家呆了得有差不多小二十多天
一直呆到了大學要報名之前
說起了之前去黎紫鳶家住了幾天的經歷
蕭林說到
“你知道為什么你每次到我們這邊來,，祝我們隔壁的大姑都特別喜歡過來找我們兩個喝酒嗎,？”
肖可不太懂
沒馬上接話
“現在這幾年，到處都是出去打工的人,，各家都是冷冷清清的,，你看我就一個人和爺爺奶奶在家，爺爺奶奶因為要守店鋪,，都不回家住,，直接剩我一個人。大姑家我表哥和姑父都不在家,，來個人大家都會覺得熱鬧很多”
的確
那個還沒有大范圍進城安家的年代
刨去在外打工的
留守在家的人
的確會感覺鄉(xiāng)里很冷清
就算是蕭林他們這種城鄉(xiāng)結合部也不例外
那個暑假的后半段
肖可也在沒跟過大部隊去過其他同學家
就和住在城郊的蕭林
白天誰懶覺
下午去網吧上網打游戲
晚上陪長輩喝酒吹牛B
過得算事極其瀟灑
沒幾下就混到了暑假結束
-
-
大一上期
簡直就是一個新鮮期與懷舊期的混合體
新鮮的是新結交的各種室友及校友
懷舊的是
一大堆同學隔三差五的就在高中同學群里嘮嗑嘮不停
等到了元旦節(jié)
大家又愣是有好幾波人組織起來要約飯
其中就有一波人
被肖可邀請去家里吃刨豬湯
除去大部分蹭熱鬧臨場不來的人
元旦節(jié)放假前一天下午
只有蕭林,、言鶴松、黎紫鳶來到了長途汽車站赴約
那天蕭林還帶上了自己新交的女朋友
那一次的元旦節(jié)
出行的人超級多
愣是排隊等到了天黑
才坐上了從省會到縣城的長途汽車
等長途汽車到縣城的時候
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
回鄉(xiāng)鎮(zhèn)的大部分車
都處于一個收班狀態(tài)
那年剛好南方雪災
到處都冷得不行
所以站街上就特別的冷
大家開始著急商量坐什么車的問題
這時候言鶴松站了出來
一直看到蕭林和女朋友膩歪的他
直言自己單身狗受不了她們的狗糧
就推脫說
不去肖可家了
并火速坐上了最后一班回他家所在鄉(xiāng)鎮(zhèn)的車
閻鶴松剛走不到幾分鐘
還在一起等車的蕭林
忽然接到了家里電話
讓蕭林一定先帶女朋友回自己家
還說他怎么能先去肖可家呢
說這可是第一次見家長
蕭林做了個非常無奈的表情之后
最后也打了個車直接回城郊家里了
幾下功夫
就只剩下黎紫鳶一個人了
偏偏那個時候黎紫鳶他們那個方向的車都已經收班了
現下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就出現了
當初自己一個人去黎紫鳶家的時候
說白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
也就不用擔心曹儒林會多想以及不高興
今天群里可都是很多人知道黎紫鳶他們要去肖可家的
要是最后肖可只帶上了黎紫鳶一個人
曹儒林會不會多想
就很難說了
想到此處
肖可就有些沒臉沒皮的對黎紫鳶說到
“那個,，要不你打個車回去吧,，我可以幫你出一半的錢，你看要是我只帶你一個人走,，曹儒林估計要炸毛啊”
黎紫鳶聽了居然也沒生氣
有些嬌俏的說到
“你舍得讓我一個人這么晚回去啊,，天這么冷，而且我們那邊這么遠,，沒幾個出租車愿意跑的,，就算是愿意跑，你不擔心我嗎,？我一個女生大半夜的坐人家車走那么遠”
聽到此處肖可有些糾結
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差點流落街頭時的樣子
心一橫
“算了吧,，就你跟我一起吧”
說完決定沒多久
沒想到還有一班到肖可他們那邊的巴士車沒收班
恰好開到了他們這個上客的站點
上車時
走在肖可身后的黎紫鳶
下意識的拉了肖可手腕一下
肖可也順手的拉了她一把
發(fā)現她手特別的冰涼
于是在坐到座位上之后
對她說到
“你是不是特別的冷啊,？”
“今年這個鬼天氣的確是很冷”
肖可拿出了一件離開學校時
忘記從包里拿出來的外套遞給了黎紫鳶
“之前踢球脫的衣服,，放背包里一直忘記收，你不要嫌臭哈”
黎紫鳶把衣服蓋到了身上
靠在座椅上
便閉眼睡去了
不一會兒肖可也跟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肖可家里之后
家里幾個半夜還沒走的親戚
都以為是肖可帶的女朋友
一直盯著黎紫鳶看
黎紫鳶居然也沒有絲毫的怯場
自顧自的和那些搭話的親戚聊了起來
好在也沒誰直接問是不是女朋友之類
倒也就沒有擺在臺面上的誤會
私底下問肖可的
肖可也都解釋說只是同學
-
-
第二天一早
肖可找到黎紫鳶
說思來想后
還是覺得這事兒要是曹儒林知道之后
多半會鬧情緒
就想著要不上午就送黎紫鳶會縣城
她自行回去
自己也坐車回學校
省得臨到假期最后一天再回城
坐車的人多
黎紫鳶也沒有多說什么
就說肖可怎么想就怎么安排就是
看到沒什么阻力
不太想惹麻煩的肖可
就帶著黎紫鳶
早早的坐車往縣城趕
在路上
黎紫鳶好像還是一副一坐車就打瞌睡的毛病
上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肖可側身看她
感覺她貌似有些冷得發(fā)抖
見她緊閉著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忍著不說
莫名覺得很對不起她
便再次從包里拿出了昨晚的衣服
給她蓋在了身上
見她還是有些嘴唇發(fā)白
索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半只衣袖下來
拉開拉鏈
把左邊身子的衣服搭在了黎紫鳶身上
肖可心里開始嘀咕著
“今年TM的這鬼天氣是真冷”
也尋思著
黎紫鳶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懦弱了
讓她受這些罪
內心煎熬的肖可
心思凌亂的等了很久
終于等到了車到縣城里
縣城的氣溫終于溫暖了很多
下車之后看黎紫鳶沒有剛出發(fā)的時候那樣冷樣子
心總算是放下了很多
黎紫鳶下車后把衣服還給了肖可
之后有些滿臉疲倦的
簡單告別便徑直的坐車走了
肖可則選擇走路轉場
去車站去買到大學學校的車票
還沒走到大廳
電話忽然響起
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生了出來
拿起電話
果然是曹儒林的電話
“肖可,，我RNM,！”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是曹儒林生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要搞哪樣？”肖可問
“你TM的真有種,，你居然還單獨帶著紫鳶一個人去你家過夜”
“是本來大家一起約著去的,，又不是我要單獨帶她”
“那TM的最后為什么你只帶了她一個？”
“是言鶴松他們自己走了啊,，這事兒能全怪我嗎,？”
“你TM的不知道我喜歡紫鳶嗎？”
“我知道啊”
“那你還搞這些,？你想下當初老子把你當兄弟,，對你掏心掏肺的，你現在來搶老子喜歡的女人”
當曹儒林開始熟絡當初對肖可如何好的時候
肖可就基本上接不上話了
他也好想說曹儒林說喜歡黎紫鳶之前
就已經和黎紫鳶私下有很多接觸了
可當下的語境
任他怎么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半小時里
成為了曹儒林對肖可單方面的痛罵
肖可也沒有掛電話
也沒有爭辯
甚至也沒有進長途汽車站去買票
就一個人坐在冷冷的街道
聽著曹儒林到后面都夾帶了些哭腔
但又極其憤怒的痛罵
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曹儒林總算是罵累了
也數落累了
bia ji掛掉了電話
-
-
在冷風中有些凌亂的肖可
批上了剛才給黎紫鳶蓋的另一件外套
穿著兩個外套他
坐在長途站外
街道阻隔汽車上來的不銹鋼路障上
有些出神
回味著曹儒林的痛罵
想著他說的當初對自己如何的仗義
好像這些情分
這輩子都換不清了
就像
對他仗義過的邱彥
對他仗義過的賀言
帶給他歡樂時光
隔壁班一起溜冰的女生
帶他走出中考失利情緒的柳清
甚至狼狽落單時收留他的黎紫鳶
到底誰又欠誰
誰又能真的和誰兩清
在當時的某一刻
肖可想著
也許該換個思路去長大了
即便只能兼職打工
自己也該好好掙錢了
反觀這幾年
哪一次不是因為兜里錢少
蹭吃蹭喝占便宜
哪一次不是因為兜里錢少
鼓不起擁人入懷的勇氣
缺乏信心而不敢嘗試抓住愛情可能的萌芽
就在肖可想得有些入神的時候
天空飄起了幾縷小雨
肖可拿出來包里的傘
撐了起來
繼續(xù)半靠在不銹鋼欄桿上
還想繼續(xù)發(fā)一下呆的意思
也不知發(fā)了多久的呆
一個無意的側身
看到了高一報名時
指了對方一下的那個短發(fā)女生
正淋著雨走過來
肖可恍恍惚惚的一個鬼使神差
把傘遞給了對方
對方先是下意識的躲開了一下
但還是伸手接住了傘柄
“秦書亦,，我認識你,，傘給你打吧”
“你～認識我,？”
對方又些吃驚
“沒事，我不是流氓,，以前我們一個學校的”
肖可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冒出來
對方給整笑了出來
“哈哈哈～誰說你是流氓啊,，我知道你，以前二班的嘛”
“誒,，這你就說對了,，散就送你打吧，用完你可以直接扔了,，今天有點郁悶,，想淋下雨”
聽著肖可完全不著調的話
秦書亦打量了一下肖可的臉
向前走了一小步
和肖可站在了一起
傘遮到了他頭上
肖可一下子有些臉紅
甚至有些緊張得心跳加速
后仰著想躲開
秦書亦的手也跟著向前伸了一下
剛好靠在了肖可胸前的地方
大概率是感受到了他加速的心跳
肖可發(fā)現后
更加緊張了
“別坐著這個鐵欄桿上了，會冷到的,，我們進車站吧”
“那傘還是我來打吧”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