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囚犯連滾帶爬跑出去,,凌逸卻伸手按住了一個身穿素衣的老者
那名老者胡須花白,,面容清矍。
根據(jù)鐘正原提供的信息,凌逸可以確認,,此人就是他這一趟要找的正主,,宋世哲。
“宋先生,,先得罪一下,。”
凌逸手中的本源之力輕輕一震,,宋世哲立時覺得腦袋一蒙,,就此暈了過去。
宋世哲沒有什么武力,,年紀也偏大,,為避免在逃離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疏漏,凌逸不得已只能先弄暈了他,。
而且忘憂閣的據(jù)點也是隱秘之一,,不能讓宋世哲知曉確切位置。
那群囚犯沖出去后,,大門的守衛(wèi)立即發(fā)覺事態(tài)有變,。
“囚犯脫逃了!”
可是要打開了死牢的牢門,,至少需要兩把鑰匙,。
巡邏隊長雖然倒在地上,但鑰匙卻一直都還在他身上,。
死牢的大門是如何打開的,?
一名守衛(wèi)終于鼓起莫大的勇氣,上前對著飄飛的黑白無常一刀砍下,。
嚓地一聲,黑白無常應(yīng)聲而裂,。
那守衛(wèi)重重喘了兩口粗氣,,終于大聲叫道:“守住大門,不讓犯人跑了,!”
監(jiān)牢只有這一處大門,,這些囚犯就算沖出了牢門,要想逃出去,,也要過了他們這一關(guān),。
守衛(wèi)們打起精神,準備攔截越獄逃跑出來的犯人,。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囚犯們并沒有向大門這邊沖來,而是徑直往監(jiān)墻的位置跑去,。
一直跑到墻邊,,也沒有停下,,硬是拿血肉之體往墻上一通猛撞。
“這幫家伙,,難道也是被鬼迷了心竅,,失心瘋了?”
每個人都清楚,,這監(jiān)墻修建得是極為牢固,,哪里是光靠身體就能撞開的?
如果那樣的話,,這大牢不知道早就被越獄多少次了,。
“轟隆,!”
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那道明明堅固厚實的監(jiān)墻,竟然像是豆腐渣一樣,,被幾個囚犯一撞就撞出了一個大洞,。
土石和磚塊轟轟地灑了一地,激起無數(shù)的煙塵,。
更讓人感到驚異的是,,這個破開的大洞,竟然四四方方,,極為整齊,。
就像是有人提前在這里切割出了一個門洞,就等著這些囚犯來撞開一樣,。
可是那道墻在囚犯撞擊之前,,分明連一道縫隙都沒有!
囚犯們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是仙人指路……不,,仙人開門啊,!”
伴隨著熱烈的歡呼,,囚犯們毫不遲疑地沖了出去。
一幫守衛(wèi)這才如夢初醒,,齊齊提著刀追了過去,。
“犯人逃脫越獄了!”
“快追,!”
直到所有守衛(wèi)都追了出去,,凌逸這才提起暈迷中的宋世哲,悄然鉆出大牢。
城里的街道上很快就響起呼喝之聲,。
追擊的守衛(wèi)迅速通知在街道上夜巡的士兵,,合力圍捕脫逃的囚犯。
又有人分別去縣衙和虎嘯營報信通知,,增派援手,。
城中街道家家關(guān)門閉戶,在聽到外面有官兵追趕逃犯的聲音后,,城中百姓更是窩在家中,,吹燈拔蠟,一步也不敢多動,。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被莫名其妙牽連進去。
凌逸帶著宋世哲在城中最隱秘最黑暗的角落里行進,。
由于多帶了一個人,,凌逸的行動便沒有先前一個人時那般靈敏自如。
不過,,這也難不住他,。
他的眼睛能夠隔著很遠就看到那些官兵的動向。
就算有房屋等東西阻礙視線,,他的感知也能探查到三十米范圍之內(nèi)的所有東西,。
在洞悉了這些官兵的行動軌跡后,凌逸便有目的的選擇逃離的路線,。
那些緊閉房門的各種民宅,、商鋪,就是最安全也便捷的路徑,。
既然能在厚厚的監(jiān)墻上打開門洞,,能夠打開死牢的雙重鐵鎖和犯人身上的鐐銬,那么,,尋常人家的一道門閂,,就再也攔不住他。
隔著木門輕輕一滑手掌,,里面的門閂便倏地滑開。
凌逸推門進去,,將門再次閂好,,無聲無息地穿過庭院。
而這時,,那些追捕的官兵正在庭院外面跟他們交錯而過,。
走到庭院后面,拉開后門,出去后手掌再次一撥,,將門從外面閂上,。
緊跨兩步,又推門進了另一家人的屋里,。
每次進屋之前,,凌逸都已經(jīng)提前感知到了屋里的情況。
屋里有沒有人,,或是人在什么位置,。
如此一來,他就能清楚地知道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不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
是以雖然他不斷從一家民宅穿梭到另外一家民宅,卻從頭到尾沒有驚動任何人,。
整個南平城的街道上,,很快到處都是一隊一隊提著武器四下搜捕的官兵。
由于官兵搜捕的力度很大,,跟在凌逸后面的二十名好手也不得不想盡辦法隱匿行蹤,,避免被無端惹火上身。
就在他們稍一分神的功夫,,凌逸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們的監(jiān)視范圍,。
在縣衙的監(jiān)牢里,南平縣令吳志禹和虎嘯營都統(tǒng)趙勝江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監(jiān)墻上四四方方的墻洞,,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
“這樣的一個墻洞……是怎么做到的,?”
墻洞的邊緣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被撞開了,倒像是用什么利器直接切開的,。
但是這么厚的一堵墻,,世上有什么樣的東西,能把它給悄無聲息地切開,?
根本不可能有?。?p> 凌逸破壞這堵監(jiān)墻的時候,,并不需要像砸墻一樣,,把整堵墻都給弄碎。
那樣做不僅非常費勁,,而且還很費時間,。
凌逸只是找著墻壁上那些比較脆弱的部分,,用本源之力從脆弱處打開縫隙。
然后順著縫隙借勢擴展開去,,就能“切割”出一塊不大不小的“門洞”,。
這種“切割”方式是從內(nèi)部破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所以在這墻洞破倒之前,,就算那些守衛(wèi)盯著它看,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有在被外力撞擊時,,已經(jīng)被割裂的墻體才會因為受不住力而倒下。
這些關(guān)節(jié),,吳志禹和趙勝江哪里能夠知曉,?
是以在他們眼中,監(jiān)墻上的這個方方的墻洞,,就透著十足的詭異,,簡直不可能是人為弄出的。
但如果不是人,,又會是誰,?
一陣夜風吹過,滿地的紙錢打著旋兒在風中飛舞,。
吳志禹的眼角掃了一下,,忽然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難道說,,真是鬼魅魍魎在大牢出沒,?”
趙勝江看了看死牢的方向,道:“真有鬼魅,,又怎么會只放了死牢中的囚犯,?”
“我看此事還有蹊蹺?!?p> 吳志禹臉色有些發(fā)白,,不住道:“有沒有蹊蹺,我覺得都先請張?zhí)鞄焷砹嗽僬f,!”
趙勝江雖然有些疑慮,,但是這情景確實詭異,當即點點頭,。
“速請?zhí)鞄?!?p> 這時,一名士兵匆匆過來,,靠近趙勝江道:“都統(tǒng)大人,,長樂坊來人了?!?p> 趙勝江和吳志禹的臉色同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