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曾經(jīng)的帝王,,李淵自問見識還是遠超旁人許多,可當李真拿出那盒珠光閃閃的玻璃跳棋來之后,,心神依然免不了激蕩,。
捻起一顆珠子放在陽光底下看了半天,嘴里嘖嘖稱奇:
“真兒,這是哪來的,?如此晶瑩剔透的琉璃,,阿祖還是第一次見,你父皇賞賜的,?”
見李淵如此夸贊,,李真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只要阿祖喜歡就好說,,現(xiàn)在只要想辦法讓阿祖掏錢就行了…
“這是孫兒在外面閑逛時偶爾所得,,思來想去覺得只有阿祖才配得上此物,所以就拿來孝敬給您…”
這是長沙公主教她的原話,,李真一字不差的背了出來,,果然,李淵聽后頓時變得眉開眼笑:
“果然是個好孩子,,阿祖平時沒白疼你啊…”
見李淵大有讓宮人把跳棋先收起來的態(tài)勢,,李真連忙補充道:
“阿祖,這可不是一般的琉璃,,這些珠子是棋子,,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勢力…”
李真拿起棋盤繪聲繪色的給李淵描述著:
“阿祖你看,這六個角代表六種不同的勢力,,這些小孔就代表著地盤,,只要用珠子先占滿別人的地盤,就是贏家,,阿祖你平日閑來無事可以試著玩玩,,很好玩的…”
李淵疑惑的拿起棋盤一看,果然,,除了中間那些白色的區(qū)域,,其余六個角的顏色都不盡相同,恰好對應著六種顏色的珠子,。
看起來還有點意思,,李淵慈愛的看向李真:
“既然知道阿祖平時乏悶,也不多過來走走,,好,,此物阿祖收下了…”
李真一聽,心里有些著急了,,這跟姑姑預先描述的場景不一樣啊,,按照姑姑的計劃,這時候阿祖應該說想要點什么賞賜,,自己再順勢提出要求…
“怎么,,小丫頭還有話和阿祖說,?”
李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欲言又止的李真,故意嚇唬道:
“不說阿祖可就走了啊…”
李真小臉急得煞白,,讓她主動開這個口還做不到,,長這么大她就沒問誰要過什么東西,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嬌憨,。
“朕也想知道你這丫頭想跟你阿祖說些什么,?”
李世民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李淵跟前行禮參拜道:
“父皇,?!?p> 李淵見他突然出現(xiàn),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但面上卻仍然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二郎怎么也來了,?”
李世民笑道:
“兒聽說真兒一進宮就跑到父皇這來,心里有些好奇這丫頭究竟想干什么…”
李真見自己父皇也來了,,心中變得更加緊張了,,想找皇祖父開口要一千五貫的話又咽了回去。
“就是此物,,真兒剛剛送來的,,朕還以為是你讓她送的?!?p> 李淵將手里的跳棋遞了過來,,李世民拿起一看,心里也有些驚訝,,色澤如此圓潤的琉璃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更讓人拍手稱贊的是,,里面居然還有向羽毛一樣的裝飾,,簡直就是巧奪天工啊…
“真兒?此物從何而來,?”
李世民一眼就看出這盒琉璃珠子不是凡品,,長安市上應該還買不到。
被兩位氣場強大的帝王同時盯著,,李真瞬間就泄了氣,,只得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連長沙公主花五百貫從敬玄手中買來,,轉(zhuǎn)手就想坑自己老爹一千五百貫的小心思也吐露得明明白白…
“這個孽子,!簡直是想氣死朕!”
李淵一拍椅子扶手,,忍不住怒罵了長沙公主幾句,。
而李世民則把注意力放在了李真先前的話語上:
“你是說敬玄那里還有一面寶鏡作價兩千貫,,而你六姑姑當場就答應了?”
李真苦著小臉點了點頭,。
李世民訝然,,什么樣的寶鏡能賣到兩千貫的天價?
“你的衣衫怎么回事,?”
李世民也注意到自己女兒怪模怪樣的著裝,,男不男女不女的,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這是敬玄家的丫鬟送我的…”
李世民一聽眉頭皺得老高,,堂堂公主怎么能穿丫鬟下人穿的衣衫,頓時不悅道:
“還不快去換一身,?朕的女兒怎能穿下人們的衣衫,?”
李真連忙解釋道:
“父皇,這不是下人的衣衫…這…這是敬玄自己做的,,父皇不信你看…”
李真一邊解釋一邊把外套的拉鏈上下拉動著展示給李世民看:
“這是能工巧匠才有的手藝,,下人們可穿不到…”
李世民狐疑的湊近一看,又上手摸了摸,,果然是自己沒見過的手藝,!
心中的好奇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瞅了瞅還在一臉憤怒的李淵,,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李真,,這位大唐皇帝突然心中有了計較:
“父皇,要不要和兒臣出去白龍魚服一番,?”
……
“臭丫頭,,不是說了不許再叫本少爺黑炭頭么?找抽是不是???”
同一時間里,敬玄正在院子里追著宇文修多羅上竄下跳,。
這妮子自從習慣上褲子和運動鞋之后,,動作也靈活了許多,小小的院子閃轉(zhuǎn)騰挪,,自己累死累活都攆不上她…
宇文修多羅則以為敬玄只是故意在讓著自己,,畢竟先前她親眼見到過敬玄的武藝,能一棒就打暈權旭,,豈有捉不到自己的,?
一邊跑,一邊撿起地上遺落的木頭就往敬玄腦袋上扔去,!
可似乎準頭偏了兩寸,,半截木頭落到了墻外,,外頭立刻傳來一聲怒罵:
“是哪個混蛋在往老夫頭上扔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