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多少來著,?”
“一千兩百貫…”
李真聲音小的像小貓,,低著頭仿佛做錯了事一樣,,不敢與敬玄的眼光對視,。
李世民就在旁邊,,嘴里還叼著一根煙,,抱著雙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看熱鬧的模樣,。
一千兩百貫與事先說好的價錢也差太多了吧…
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呢,?
“跳棋還有五百貫,,一共一千七百貫,姑姑說一會兒就拉過來…”
李真見敬玄不說話,,連忙解釋著,,又從腰間解下絲質(zhì)小包,捧在手心里遞了過來,,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這里還有一點…就當…就當是姑姑給的,,你看加在一起能有多少…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回長安去拿…”
敬玄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實在不忍心,正想出言寬慰呢,,旁邊看熱鬧的李世民突然插嘴道:
“真兒,,八百貫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你這小包包里裝的金子至多不過三四十貫,,離八百貫還差得遠吶…”
這個當?shù)?,故意尋自己女兒開心還是怎么的?敬玄不悅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哪有這樣當?shù)??生怕自己女兒不著急似的,一會兒再給急出病來你治,?
“那…那怎么辦,?”
李真一聽都快要哭了,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父皇,,豈料李世民故作冷峻的攤攤手:
“別看為父,,為父手里也沒錢,你是知道的,你那些弟弟妹妹一年就要花費不少,,你馬上都要嫁人了,,怎么還能找父親伸手要錢,?”
李真聽罷腦袋一下子就聳拉了下去,,手指不停的扯著自己衣角…
“行了行了,不就八百貫而已,,就當我這個未來夫君給娘子的零花錢,,多大點事兒…”
敬玄拍了拍她的肩,這李世民要不是在看笑話,,要不就是在試探自己對他女兒好不好,,自己可沒這么傻,為了區(qū)區(qū)八百貫就被人揪住小辮子,。
“咱們先進屋給你治病,,區(qū)區(qū)八百貫而已,看為夫怎么給你變出來,,以后可別隨隨便便再接濟你那些窮親戚,,留下來咱們自己花多好?一個個的,,還有沒有個靠譜的了,?”
敬玄怪叫著就把李真往房里拉,李世民一聽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這個黑炭頭,,拐著彎罵自己呢,正要上去揪他脖領(lǐng)子,,沒想到自己閨女也低聲附和道:
“以后都聽你的,,再也不接濟他們了!”
這個傻丫頭,!
李世民一拍大腿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父皇這是在幫你試探這小子,怎么腦子就轉(zhuǎn)不過來彎呢,?
區(qū)區(qū)八百貫朕怎么會放在眼里,?!
完了,,真兒以后只怕會對這小子言聽計從了,,這丫頭也真是的,怎么隨隨便便就這么容易相信人,?
李世民越想越生氣,,可現(xiàn)在又不能當著女兒的面拿敬玄撒氣,想去尋誆騙了閨女八百貫的長沙公主晦氣,,又擔(dān)心自家閨女治病會不會出什么岔子,,只得悶悶不樂的坐在門檻上抽大煙,。
房間里宇文修多羅早就把冰塊準備好了,等二人進來,,立時就打算出去,,被敬玄給叫住:
“床底下還有幾盒跳棋,,你挑兩盒品相好的拿去長安看看能否換些錢,,縣衙那邊還等著安置鄉(xiāng)民,拖延不得,?!?p> “不去!我又不是你丫鬟,!”
宇文修多羅嘟著嘴,,但還是掀開床單鉆進去摸索著,好半天才掏出兩盒跳棋來,,驚訝道
“怎么還有這么多,?”
敬玄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想想辦法唄,,都是咱家的事,,你要是辦不成,咱們?nèi)齻€將來過日子可要一起喝西北風(fēng)了…”
“表姐,,我去吧…”
李真現(xiàn)在愧意最深,,認為都是自己害的,無端端害的玄哥哥跟表姐一起陪自己受罪,。
“傻丫頭,,你在長安認識幾個人?還是我去吧,,長孫瑩最近不是要出嫁了么,,我想個辦法賣給她便是,黑炭頭,,你打算賣多少錢,?”
宇文修多羅吹了吹盒子上的灰塵,熟練的把跳棋裝進了黃色的小書包背在肩上,。
“你自己看著辦,,能多賣最好,實在不行怎么著也得想辦法補足八百貫的虧空,,干脆再拿幾盒,,趁著機會都賣了…”
“那可不行!”
敬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文修多羅給打斷了,這妮子一副主人翁的口氣反過來教訓(xùn)起敬玄:
“都賣了怎么行,?家里就沒得剩了,,這些東西可是有我們一份的,這是你親口說的,,不許耍賴,!”
“是是是,那就只賣兩盒,,不夠我在想想別的辦法…”
占有欲果然是女人家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啊,。
目送她離去后,,敬玄轉(zhuǎn)過頭來皺著眉看向李真:
“怎么還沒脫光,?我?guī)湍闼懔恕?p> 李真羞得面紅耳赤,上次是自己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他看了身子,,可這次…
扭扭捏捏了半天,,連外衣都沒脫掉一半,敬玄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把人拉過來,,幾下就給人剝光了。
“捂著干什么,?手拿開,,我看看紅斑有沒有消退…”
敬玄說著就去掰她緊捂著上下要害的小手,李真慌得連連倒退,,嘴里不停的說道:
“褪了…褪了…”
“胡說,,明明還有,淘氣,!”
敬玄越看她越覺得可人,。
“還不快過來?治病呢,!跑什么,?”
敬玄趁她發(fā)愣之時趁機逮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就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再躲,,另一只手拿起冰塊飛快的往她身上擦去…
“涼!…涼,!”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李真很快就忘記了赤身裸體的窘迫,,光滑的身子不停的在敬玄懷里扭來扭去…
“別…別動了…成不成…”
敬玄感覺自己快要戰(zhàn)栗了,拿著冰塊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樣,。
“涼啊…”
門外一直在豎起耳朵聽墻根的李世民也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唔,這丫頭中氣十足,,看樣子病應(yīng)該也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