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壽光縣主來說,她心里始終有一顆刺,這顆刺不是別人,,就是宇文士及的發(fā)妻,,前隋南陽長公主。
就在早幾年,,宇文士及還專門親赴南陽公主出家的福慶寺請求過復合,,對此壽光縣主是一再忍讓,,可現(xiàn)在居然連自己女兒的婚事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宇文士及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郢國公府的大廳氣氛跌至冰涼,就連一向吵吵鬧鬧的長媳王氏也低眉順眼的看著跟前的小案幾,。
“我說不成就是不成,!”
壽光縣主突然的爆發(fā),讓宇文修多羅也跟著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她的手柔聲勸慰道:
“阿娘,,當時事出突然,爹爹也是受形勢所趨…”
壽光縣主一怔,,旋即似笑非笑的嘲弄道:
“形勢所趨,?妾身就不信了,除了陛下,,誰還敢逼迫宇文家的大老爺,?”
話音剛一落下,父女倆臉色同時變得古怪起來,,陛下雖然沒有逼迫,,可能和陛下共分一杯羹,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啊…
“難道還真是陛下,?”
壽光縣主狐疑的看了看父女二人,,但嘴上仍然逞強道:
“那也不行,妾身這就進宮找皇后娘娘說理去,,羅兒,,你去找你外祖,讓他也一塊兒進宮找找太上皇…”
壽光縣主說著就要起身,,已經(jīng)被家里河東獅嚇了一跳的宇文士及連忙給閨女使眼色,,陛下說不定巴不得宇文家退出這一場夫婿爭奪戰(zhàn)呢,可光憑敬玄拿出畝產(chǎn)千斤祥瑞的這一功勞,,這種人就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阿娘,是女兒自己愿意的,,陛下也答應了,,現(xiàn)在汝南公主和女兒都與他訂親了,可不能再反悔了,,太上皇當時也在場的…”
宇文修多羅連哄帶騙,,生怕自己老娘把婚事給攪黃了。
壽光縣主遲疑了,,可自己好不容易硬氣一回,,怎能就此草草收場:
“那婚期可曾定下,?若是沒定下婚期,也做不得數(shù),,咱們家在這長安城也是排得上號的,,可不能去給人家做小…”
也不怪壽光縣主有此一慮,通常情況下都是誰先過門誰為大,,即便對方是公主,,出嫁后有單獨的公主府,可在外人看來,,后進家門的那就是小妾,!
宇文士及腦子異常活泛,,一聽妻子這么一說,,就知道她已經(jīng)松了口,連忙笑道:
“婚期就由夫人出面商議如何,?據(jù)老夫所知,,這敬玄的長姊剛好是任城郡王的側(cè)妃,他如今父母皆已過世,,那婚事自然由這個長姊料理,,夫人可自行與她商議,老夫全憑夫人做主…”
適時的服一下軟,,也是宇文士及的為世之道,,見妻子總算善罷甘休了,小老頭還得意的沖自己閨女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說,,跟我這個當?shù)亩鄬W著點兒!
而另一邊在皇宮的立政殿,,已經(jīng)脫的精光的大唐皇帝正打算享受來自妻子的撫慰,。
只不過回到宮里剛把招敬玄為駙馬的事情一說,同樣也招來了長孫的反對,。
“陛下怎能如此罔顧禮法,?就連尋常百姓家嫁女也講究個三媒六聘,您怎能如此草率的就把真兒的親事給定下,?即便您有撮合他二人之心,,也應由臣妾出面與他敬氏長輩商榷,何況陛下您還把真兒留在他家里,,萬一傳出什么丑事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被她一通說教,弄得興致全無,,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躺在床榻上,悶聲答道:
“當時真兒情況危機,朕不得不出此下策,,再說了,,那敬玄無論學識才干都是一時之選,文韜武略皆有所長,,這種少年在長安城里可找不著…”
長孫一聽,,面露不屑,認為自己夫君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氣惱的反駁道:
“文武雙全的少年郎長安城多了去了,,臣妾的侄子沖兒比那敬玄如何?”
李世民想也不想就答道:
“長孫沖雖然也不錯,,但比起敬玄來恐怕還不夠看吶…”
“當真,?”
長孫眉目微微一凝,李世民的性子她十分清楚,,很少見他這樣夸過一個人,,看來那敬玄或許真的有過人之處,可做為皇家,,不能帶頭遵循禮法,,那還如何使天下人信服?
“即便那敬玄確有才能,,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臣妾這就派人連夜將公主接回來,否則萬一出了什么丑事,,到那時候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長孫說完就想起身,絲毫不顧及胸前袒露的大片春光,,沒想到這反而又重新勾起了皇帝陛下的興趣,,大手瞬間探了過去。
“啊…陛下你干什么…”
長孫吃痛,,只得重新俯下身子,,任由李世民施為,但嘴上仍舊不肯松口:
“陛下快些,,公主的事情耽擱不得,,三禮六聘乃是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不可僭越…”
李世民被她這么一鬧,,氣興一下就上來了,,狠狠的咬了一口方才說道:
“可朕已經(jīng)收了聘禮了!”
“陛下莫要說笑,,您與太上皇回宮時雙手空空,,何曾帶過什么物件回…回宮…恩…陛下何故如此生氣…”
即便是耳鬢廝磨,,長孫這位當朝皇后依然不忘使命,非要跟李世民探討出個所以然來,。
李世民大怒,,翻身上馬低吼道:
“等結(jié)出良種來你再質(zhì)疑朕也不遲!”
長孫輕笑一聲,,迎難而上:
“陛下切勿說大話,,臣妾還嫌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