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雪見按壓她的小孩全都消失了,跌跌撞撞地奔向奄奄一息的慕宸熙,,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顫抖著雙手將他抱入懷中,不住地輕聲呼喚:
“慕宸熙,,你別死,,我和你的賬還沒有算清,你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死去,?!?p> 她的聲音哭到沙啞,一想到他為她的種種付出,,承認對他還是存在一絲不舍,。
慕宸熙微瞇著眼,見她哭得肝腸寸斷,,像極了摯愛的模樣,。
曾今,她也為了他哭得天昏地暗,明明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可為何偏偏如此的相似,,既然她已經(jīng)走了,為何還會出現(xiàn)她的影子,,時時刻刻,,日日夜夜的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悔不當(dāng)初,。
當(dāng)她眼角滑落的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在他的臉頰,,他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下,,劍眉微蹙道:
“別哭了......我還沒死......”
夕雪見他終于緩過勁來,,不由得喜極而泣,,一想到剛才的失態(tài),立刻將他推開,,偷偷地抹去眼淚,,以免讓他笑話。
慕宸熙本就身負重傷,,被她這樣一推,,再次扯痛傷口,不由得輕哼一聲,。
夕雪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去扶他,見他自己坐了起來,,于是傲驕的收回手,,理了理額前凌亂的發(fā)絲。
“黑豹,,怎么只有你來了,,阿彥他們呢?”
慕宸熙朝黑豹招了招手,,它立刻搖頭擺尾地跑至面前,,沖他撒起嬌來,繼而在原地不斷地轉(zhuǎn)起圈圈,,像是在示意他什么事,。
“你是說阿彥他們遇到了山體滑坡,你率先沖了出來,,循著我的味道找到這里,,阿彥他們則生死未卜。”
慕宸熙憑借多年來的經(jīng)驗,,與它達成了某種默契,,很快便領(lǐng)會它所想表達出的意思。
“那云錦呢,?云錦在不在隊伍中,?”
夕雪連忙問,內(nèi)心忐忑不安,。
從慕宸熙凝重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云錦也隨著他們一起,目前生死不明,。
“我要去找她,。”
夕雪失去理智,,正欲起身去尋找云錦的下落,,誰知從天邊傳來一道蒼老的笑聲。
“來到我的地盤,,還想離開,?”
夕雪下意識地往慕宸熙的身后躲去,瞪著雙驚恐的大眼睛,,尋找聲音的源頭,。
慕宸熙摸過驚鴻劍,以劍為拐強撐著身子,,晃晃悠悠地站起,,面前忽地出現(xiàn)一道強烈的光團,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們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在眼前,,隨著光團漸漸沖散,一道蒼老的身影浮現(xiàn)眼前,。
“這木偶奇鎮(zhèn)還未曾聽過,,有來有回的人。你們既然來了,,想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夕雪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白發(fā)蒼蒼,,身穿長袍的老頭,,說起話來那長長的胡須跟著一顫一顫的,看起來一派道骨仙風(fēng)的模樣,,卻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木偶人?!?p> 慕宸熙的目光落在周邊的地上,,只見積雪中正“站著”數(shù)個木偶人,四肢上纏著白線,,那一張張面目猙獰的臉,,咧至耳根的爛嘴,看起來陰森可怖,。
原來,,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罷了。
他們當(dāng)真被下了蠱術(shù),,但身上的傷卻是真實的,。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謀害我們性命,?”
慕宸熙警惕地盯著他,不禁握緊驚鴻劍,,隨時準備大打出手,。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那老者摸著胡須,,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花吹雪,?!?p> 慕宸熙聞言心中大驚,花吹雪在江湖上名聲大噪,,但凡提及這個名字,,足以令人聞風(fēng)喪膽。
他的獨門絕活便是操控提線木偶人,,是個擅長蠱術(shù)的世外高人,,目標則是活人,將活人制造成木偶,,聽命于他的差遣,,但凡被他選中的人,幾乎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