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墨白解決劉長青后,,他猛然回頭,,望向南城門的方向。
“嗡嗡嗡......”
青紅雙劍不斷顫動,,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佩劍在興奮。
“這是......”張墨白深邃的眼睛中帶有著一絲驚訝,。
......
安安手持東西劍站立于半空之中,,對面的岑蒲雙目駭然,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他大吼著說道,。
剛才他明明已經將面前的這個女子斬殺,,為何此刻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安安面色平靜的說道:“輪到我了,?!?p> 她輕抬手臂,擺出了一個很隨意的動作,,手中的東西劍遙指岑蒲。
“這是什么招式,?”岑蒲沒有感受到一點危機,,但他秉承著小心的原則,立刻收槍回擋,。
但......已經晚了,。
剎那間,安安輕輕地推了一下手中之劍,,很隨意,,也很自然。
岑蒲長嘯一聲,,手中長槍亂舞,,無數(shù)槍影在空中揮灑。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無用之功,,安安這十分隨意簡單的一劍,像是劃破了空間,,直指岑蒲心喉,。
只是一瞬間,這普普通通的一劍刺進了岑蒲的心臟,。
無論他怎樣的抵擋,,怎樣的躲避,都沒能逃出這詭異的一劍,。
“噗——”劍身穿透他的身體,,他雙眼圓瞪的盯著安安,。
“這是什么劍招?”
安安此刻燦然一笑說道:“劍指東西,?!?p> 岑蒲說道:“我記住了?!闭f著他的身體突然化作一團黑霧,,立刻就要向著遠處遁去。
安安面色如常,,輕笑一聲道:“下輩子再記住吧,。”
東西劍在她的手中輕輕一揮,。
一抹淡淡的劍氣自她身前劃出,,這一道劍氣像是穿越了空間一般,轉瞬之間便追上了黑霧,。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天邊傳出,。
黑霧中落下一陣血雨,滴落在地面,。
隨后黑霧消弭殆盡,。
與此同時,南城門也終于告破,,大批的大周士兵涌了進來,。
云州城的將士,相較于大周的這些士兵還是弱了不少,。
近三萬人就在這狹小的地方殺戮,。
前方一具具尸體倒下,后方的一名名士兵又頂了上去,。
安安并沒有參與其中,,而是找了一個干凈一點的地方在回復靈力。
先前的那一式劍指東西,,并不是她用出來的,,而是東西劍自行使出。
安安在心底對著東西劍道了一聲謝,。
......
無論是劉長青還是岑蒲,,他們都不是最重要的人。
真正能夠決定這一場戰(zhàn)爭的是東安王與尸神教的那個老頭,。
此刻景徯就站在那座大殿當中,。
骨瘦如柴的老頭陰森的笑了起來。
“景徯啊景徯,,本座原本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一個目光短淺的蠢貨。
以你的天資,,哪怕是在中土神州一樣可以大展光彩,,卻非要將自己限制在這個下等之地的小國當中。
說你是蠢貨都是抬舉你了,?!?p> 景徯聽到他的話語,沒有一點動容,,深幽的眼眸看著老頭說道:“半截入土的老東西,,也配這樣與本王說話。
你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p> 老頭譏笑著說道:“一群炮灰罷了,本座也沒想過他們能成什么大事,?!?p> 說著,他如同枯枝一般的手臂按在了身下座位的扶手之上,。
指尖有節(jié)奏的在上面敲擊著,,一道道力量猶如波紋一般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
頃刻間,,這波紋已經越過了此處的大殿,整個云州城都被蕩了一圈,。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干瘦的身軀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將其吹倒。
他眼中爆發(fā)出狂熱的神色,,雙手舉過頭頂大呼:“請尸神大人享用,!”
“咚咚咚......”
當他的話語落下,整個云州城都在顫抖,。
天空中頃刻間聚集起了一朵黑云,,黑云涌動,里面?zhèn)鞒鲆宦暵晠枃[,。
黑云開裂,,好像變成了一張大嘴。
云州城內,,那一個個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尸體,,在這一刻竟然同時動了起來。
他們血液在這個時候全都被抽干,,一團團血水像是收到了牽引一般向著高空飛去,。
這些干癟的尸體站了起來,,他們組成了一支尸軍,向著城主府涌去,。
整個云州城都被著血紅色光芒所覆蓋,。
而站立在大殿當中的老頭,他那干瘦的身體開始變的充盈,,同時他的氣勢也在快速的拔高,。
“桀桀桀......”他獰笑起來。
“不枉我在這下等之地待了這么多年,,終于到了收取成果的日子了,。”
他狂笑過后,,看向不遠前的景徯說道:“景徯,,本座欣賞你,本座可以收你為徒,,引領你入我尸神教,,你的妻子本座也可以為她醫(yī)治。
有本座的幫襯,,你在教中定然能夠大放異彩,,等到我尸神教稱霸天下,這東境就交給你來統(tǒng)治,?!?p> 話語間,他眼中展現(xiàn)的是病態(tài)的瘋狂,。
景徯嗤笑一聲道:“若你真的有把握拿下我,,還會跟我說這么多的廢話?”
老頭面色一滯,,沒有動怒,,而是呵呵一笑說道:“若你還是全盛時期,以本座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自然擊敗不了你,,可現(xiàn)在的你,,實力不足全盛時期四成,本座現(xiàn)在是在給你活命的機會,?!?p> 景徯沒有在多言語,振臂一揮,。
“錚——”
一道光芒瞬間從上空落下,,將大殿擊穿了一個缺口,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戰(zhàn)戟在手,,景徯身上的氣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倘若剛才的景徯是一座高聳的山峰,那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柄可以擊碎天地的神器,。
任何擋在他面前的事物,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打破,。
手臂上的血管暴漲,,全身血氣迸發(fā),雙手持著戰(zhàn)戟就這樣對著老頭掄了下來,。
這樣的一記看似普通的招式,,卻凝聚著他全身的力量。
老頭面色微變,,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被兩座大山壓住,,使得他無法躲避這一擊,只能是迎頭而上,。
“哼,!本做倒要看看,只剩不到一半血氣的你,,還有多少實力,。”
話音落下,,他那不在干瘦的手臂一把將身后的座椅拎了起來,,對著戰(zhàn)戟轟了上去。
“砰砰砰......”當座椅與戰(zhàn)戟碰撞的瞬間,。
老頭的腳下裂出了如同蛛網般的裂紋,,這裂紋竟然一直延伸至周圍的墻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