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件事我忘了告訴掌柜的!”常晴說著話從口袋里摸出吳王府令牌,“我是替王爺辦事的,,掌柜的您出爾反爾做生意這么不誠信,我會如實向……”常晴威脅人的話還沒說完,,手里的令牌嗖地一下被人搶走了。
“喲,!這是當的什么?。窟B吳王府令牌都亮出來了,!”男子打量著手中的令牌開口問道,然后也沒等常晴說話,,他又接著說:“沒事,!這老頭不要我要,本公子識貨著呢,!價格任你隨便開,!”
常晴轉頭一看眼前這人當時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昨天他的馬差點把自己踩死,今兒竟然又在這兒遇上了,,而且不由分說還搶走自己的令牌,,話說他算老幾?自己為什么要跟他做生意,?
“不稀罕,!把令牌還給我!”常晴可不是好欺負的,,一把就把令牌從男子手里搶了回來,。
“干嘛跟錢過不去?你不是需要錢嗎,?正好本公子有的是錢,!”男子調笑著又說了一句。
這紈绔昨天她就看出來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常晴把令牌重新裝回口袋,,惡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生意也不做扭頭就走了!
“哎,!別走?。”竟佑旭R,,可以送你一程,!”
呸—,她才不稀罕坐他隨時要人命的馬,!常晴頭也不回,,嗖嗖嗖加快腳步沿街走去,然而那紈绔竟一直在后面跟著她,,而且一跟就跟了她兩條街,。
話說她不給他點顏色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常晴停住腳步陰森森轉過頭,,“你干嘛一直跟著我,?”趁她沒揍他,他最好趕緊給她滾開,!
“我沒跟著你?。”竟优銮梢彩峭@邊走,!”男子說著朝前面揚了一下下巴,。
好吧!跟她玩這套是吧,?那有膽他就繼續(xù)跟著,,反正前面離吳王府也不遠了,到時她非得讓侍衛(wèi)因涉嫌騷擾把他抓起來,!
常晴的步子邁得更快了,,而后面那人人高腿長,只需加大一點步伐依舊可以悠閑地跟常晴保持同步,!
常晴有些急了,,心想他不會真的跟到王府吧,這萬一一不小心惹出什么亂子,,比如侍衛(wèi)要捉他,,他卻拒捕,再鬧出人命那可就糟了,!她前面那事還沒解決明白呢,!常晴蹙眉思索著,尋思該怎么把他趕走呢!
常晴朝身后瞄一眼,,那家伙果然還跟在后面,,看來她得把她老爸教她的女子防身術在他身上用用了!
常晴停住腳步,,握緊拳頭,,可誰知她剛要轉身先來個擒拿,那人突然朝前面一聲高呼,,“三哥,!”
三哥?常晴將要伸出去的手停在半路尋聲望過去,,然后就看見十來米外李墨言從王府臺階上走下來,。
啥玩意兒?李墨言是他三哥,,這么說這個壞胚子也是王爺了,?
“六弟!何時回來的,?”李墨言剛剛貌似要出門,,見狀停住腳步,然后兄弟二人在臺階處相遇,。
“昨日回來的,!許久不見!三哥別來無恙,!”弟弟見到哥哥似乎很高興,兄弟二人互相拍了拍,,隨后并排跨進門內,。
常晴站在一邊撇撇嘴,心想就算他是來哥哥家那也不能排除他是在跟著她,!也有可能是臨時起意呢,!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兩兄弟真是一個娘生的么?怎么性情差這么多,?
常晴肚子有些餓,,看著兩兄弟進了書房,她拐個彎朝膳房走去,。
吳王府內官護衛(wèi)人員眾多,,膳房一天到晚都是最忙碌的地兒,常晴進來的時候,,這里的人全都在忙著手中的事,,包括茯苓,常晴想找她要點吃的都插不上嘴!
“碧玉,!把那邊的花豆遞我一下,!”茯苓切菜煲湯兩不誤,她朝著不遠處的碧玉大聲喚道,,可是碧玉在聚精會神蒸點心,,壓根兒就沒聽見茯苓在叫她,于是一旁的常晴就替她把她手邊的花豆遞了過去,。
“?。 避蜍咄蝗灰宦暤秃?,常晴放下盤子一看是她剛剛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沒事吧?用不用找點藥涂涂,!”常晴關切問道,。
茯苓用帕子裹著流血的手指,她顯得有些急切,,“兩位王爺的茶點還沒送過去呢,!”
“沒事!沒事,!我替你送過去,!你先把自己的手指好好弄弄!”常晴估摸著茯苓這會兒是分不開身了,,她看了看旁邊的幾十個盤盤罐罐,,“來!告訴我都端哪個,!”
當常晴端著托盤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兩兄弟正在有說有笑地說著話。
“嗯,,茯苓有些脫不開身,,我替她送過來了!”常晴把托盤里的一杯茶和一碟小點心放在李愔面前的幾案上,。
李愔說笑之余視線轉向常晴,,“這姑娘想必就是那個三哥在垂髫之年就有了的孩兒吧?”
姑娘,?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常晴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這套男裝。
“本王閱女無數,,隨便一掃便能猜出她是男是女,!”李愔看出常晴心中的疑惑視線在常晴胸前掃了一下。
死壞蛋!他往哪兒看,?常晴一看當時就急了,,心想若非他好歹也是王爺,她這第二杯茶早潑他臉上了,。
“王爺請用茶,!常晴告退!”為避免自己惹事,,常晴只能對那個死壞蛋視而不見,,在李墨言面前放下茶盞,然后扭頭就走,。
壞家伙,!死變態(tài)!常晴接連在李愔那兒栽跟頭,,她越想越氣,,走到門口忽而轉過身,“王爺,!常晴斗膽有事要舉報,!”
李墨言剛剛一直在垂眸淺笑,聞言略微帶著一絲疑惑看過去,。
“這位我不認識的王爺昨日在街上縱馬險些傷及無辜,,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常晴懇請王爺秉公處理,,不要置百姓安危于不顧,!”
李墨言朝李愔看過去。
“是,!沒錯,!我昨天騎馬差點撞到她!”李愔倒也不怕承認,。
李墨言端起面前的茶盞,“既然如此,,抽時間送十兩銀子去雍州府,!”
李愔不可能在乎那十兩銀子,他看了常晴一眼,,常晴當然也知道這點罰款對他不算啥,,但她多少也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兩人對望互相不服氣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