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她有必要在自己女兒胸口插一簪子么,?”
常晴失望砸吧砸吧嘴,,“你也覺得不可能是吧?”
李墨言落下一枚棋子,,“她若是想做,,完全可以人不知鬼不覺將公主弄出宮厚葬,為何要將她偽裝成一個妓女多此一舉惹人懷疑,!”
“這倒也是,!”常晴捏著棋子,注意力這時候轉到棋盤上仔細一看,,李墨言剛剛落下的那顆子正好讓他的黑棋在一條線上連成五顆,,“不行!不行,!我要悔棋,!”常晴絲毫不管什么棋品不棋品,伸手就把李墨言致勝的那顆棋子拿起來替換成自己的白子,。
“好了,!你下吧!”常晴把被她從棋盤上強行劫走的那顆黑子還給李墨言,。
李墨言也沒說什么,,接過棋子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另一個位置。
常晴緩了一步從瓷缽里又拿出自己的一粒棋子,,結果轉頭再這么一看,,李墨言剛剛才放上去的那枚棋子不知怎么又連成了五顆一排,她朝著臨近幾個位置看看,,這下可好,,她連悔棋都沒機會了,他竟然給自己一次留了四個后手,,話說他是魔鬼嗎,?怎么能把一個五子棋下得這么陰險?
“不玩了,!不玩了,!王爺你討厭死了!怎么能這么對待對手,?不知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常晴氣惱將棋子扔在了棋盤上,。
面對常晴脫口而出的粗話,,李墨言也不生氣,慢條斯理拿起一旁的茶盞,,“本王也是第一次下,,承讓了,!”
第一次就讓她無棋可下,還承讓,,常晴斜了他一眼,,心想這人他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魔鬼,不過話說回來,,在歷史上,,他究竟有一個怎樣的人生呢?一涉及到皇位,,總會有幾個皇子淪為犧牲品,,他不會什么時候卷進什么事端惹上什么殺身之禍吧?
見常晴突然之間打了個寒顫,,李墨言問:“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哦,!沒有,!沒有!”常晴趕忙擺手否定,,“我只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之前的那個頂包者,,他不是為了保護誰,而是單單為了阻止我們開棺,,趙如月也是,,只是她白白犧牲了自己,還是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棺材里能證明巴陵公主身份的鐲子,,這個鐲子毫無疑問應該是賢妃放的,,如此說來,她對巴陵公主還是有感情的,!”
“嗯,!你說的沒錯!十幾年來,,為了巴陵公主的病,,她也尋便了各地名醫(yī),不過似乎并沒什么起色,!”
“巴陵公主到底得的什么病?。俊?p> “氣疾,!”
“氣疾?”氣管炎嗎,?恕常晴不懂中醫(yī),,吃西藥長大的她完全不知道那是個什么病,。
大興宮,池咸殿,。
賢妃斜倚在貴妃榻上,,她支著頭目光暗淡而憂傷地盯著不遠處的那株鳳尾蕉。
這時候,,一個小宦官胳膊上搭著拂塵從外面走進來,,“賢妃娘娘!吳王府江公公有事求見,!”
“吳王府,?”賢妃聞言視線轉過去,神情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是,!”
賢妃略微沉吟,隨后從榻上坐起來吩咐道:“讓他進來,!”
片刻后,,江寧操著手一副謙恭姿態(tài)從外面走進來,“奴婢參見賢妃娘娘,!”
“江公公不必多禮,!坐吧!”賢妃帶著后宮四妃之一的氣場坐在主位朝一側攤了一下手,。
“謝賢妃娘娘,!”
“本宮與吳王府素無交集,不知江公公今日前來有何事呢,?”
“回稟賢妃娘娘,!巴陵公主的氣疾每到入春之時便會愈發(fā)嚴重,王爺甚為掛念,,前幾日王爺偶然結識一位孫姓名醫(yī),,尤為擅長醫(yī)治各類疑難雜癥,遂覓得良方今日命奴婢送于賢妃娘娘,,希望能對巴陵公主的身體有所裨益,。”江寧說完從袖口摸出一張藥方放在一旁的幾案上,。
賢妃盯著那個藥方一時失神,,仿若陷入一種假想的情境,片刻后,,她猛然從這種非現(xiàn)實的狀態(tài)中驚醒,,眸珠顫抖了幾下收回視線說:“勞煩吳王爺費心,巴陵深得吳王爺如此厚愛,,想必即便沒有這藥方,,她的病也可不治而愈了,!”
“賢妃娘娘客氣了!王爺說巴陵公主自幼有梟獸庇佑,,定可以祛疾避穢福壽安康,!”
梟獸?賢妃瞬間警覺起來,。
“奴婢即已完成王爺的交代就先告辭了,!這是藥方!”江寧將剛剛放在一旁的藥方拿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遞過去,。
賢妃將信將疑伸手接了過來。
“既然如此,,奴婢先行告退,!”
看著江寧轉過身,賢妃不由得心想莫非這真的只是一張藥方,?賢妃正在狐疑,,這時順著江寧的袖口突然叮呤掉出一枚鐲子,純金的鐲子黃燦燦的,,上面布滿吉祥如意的云紋,,賢妃一見那熟悉的顏色和圖案內心陡然一緊,臉當場就變了層顏色,。
開棺,,他們還是開棺了?
吳王府,。
江寧從外面邁步跨進書房,,“啟稟王爺!王爺交代奴婢的事奴婢已經辦完了,!”
李墨言跟常晴正在下棋,,聞言抬眼“嗯”了一聲,然后就看見江寧將一個鐲子放在桌上,。
“哦,?”常晴一見那鐲子當時就吃了一驚,她伸手拿起來狐疑問:“這不是已經放回去了嗎,?”
“這是晉陽早些時候落在本王這兒的,,明日早朝之后還得帶給她!”李墨言研究著棋局淡淡道,。
“晉陽,?”
“奴婢先行告退!”
看著江寧離開,常晴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鐲子,,發(fā)現(xiàn)原本是梟獸的地方刻著一只小犀牛,。
“小兕子?”常晴脫口而出,。
小兕子是父皇給晉陽公主取的乳名,只有他經常這么喚她,,不知道是不是常晴無意識脫口而出了的關系,,李墨言盯著她看了許久。
常晴看明白了李墨言逼賢妃就范的招數,,她將那枚鐲子重新放回桌上呵呵笑道:“王爺你可真陰險,,還會使詐!”
使詐,,這個詞突然變得有些耐人尋味,,李墨言唇角微微勾了勾沒說話。
池咸殿,。
宮女們感受到了殿內氣氛的緊張,,她們一個個小心謹慎立于一旁,誰也不敢輕易說一句話,,甚至擅自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