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里寫的不對?”孫文海皺著眉頭問道,。
“孫先生,,您這么寫,豈不是把我當(dāng)成破獲此案的第一功臣了,?這跑偏跑的也太遠了吧,?這個案子一直都是在大人的領(lǐng)導(dǎo)下進行偵破的,卑職不過是在大人提前指明方向的情況下出了把力,,外加有點小運氣而已,!”
有了成績,哪怕你付出再多,,也一定要把功勞放在頂頭上司的頭上,,這樣領(lǐng)導(dǎo)才會喜歡你、欣賞你,,這是職場升遷的不二法則,。
石鋭凝當(dāng)然是駕輕就熟,不然他在販毒集團就算是再當(dāng)五年臥底,,也還只是個小混混,,永遠都別想接觸到核心層。
“哎~~~石班頭此言差矣,!”
閆森微笑著說道:“此案能夠如此順利的破獲,,你居功至偉,這功勞怎么能算到本官的頭上,?”
“大人,!您太過謙了!若不是您慧眼識珠,,卑職怎么可能會有這個機會,?若不是您鼎力支持,卑職就算再有本事,,也是有心無力?。≡僬哒f,,您公務(wù)繁忙,根本無暇顧及此等小事,,卑職只不過是替您分憂罷了,!若是您專注一心,親自查案,,那自是手到擒來,,哪里還有卑職露臉的份兒?”
“哈哈哈哈!說得好,!”閆森滿意的點了點頭,。
“孫先生,那就勞煩您再修改一下措詞吧,!”石鋭凝將案卷遞了過去,。
“好?!睂O文海點頭接了過去,。
“大人,若沒有別的事情,,卑職就先告退了,。”
“石班頭,,你忙你的去吧,!”閆森笑著擺了擺手。
看著石鋭凝離去哦背影,,閆森心里不住的點頭,。
“這個石鋭凝絕非池中之物,小小的新昌縣絕對留不住他,,我可要好好的拉攏他……”
此時此刻,,京師北京城,錦衣衛(wèi)最高行政機構(gòu)親軍都尉府的一間密室之中,,正端坐著一名身穿紫蟒袍的中年男子,,另外還有一名身穿飛魚服、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他的對面,。
身穿蟒袍的男子正是當(dāng)朝錦衣衛(wèi)的掌權(quán)者,,指揮使紀(jì)綱,站在他對面的乃是北鎮(zhèn)撫使聶虎,。
密室內(nèi)只點著一盞燈籠,,室內(nèi)十分陰暗,昏黃的燈光映照在紀(jì)綱的那張目空一切,、不怒而威的臉上,,令人看了直從心底打顫。
不知道為什么,,凡是大反派都喜歡把氣氛搞成這樣,,可能是這樣的環(huán)境更能襯托出其陰暗的心理吧。
“聶虎,?!奔o(jì)綱輕聲說道,。
“指揮使大人!”聶虎一抱拳,。
“除掉王通政的事辦的如何了,?”
“回大人,已經(jīng)辦妥了,!”
“嗯,!”
“大人,屬下有點擔(dān)心,?!?p> “講?!?p> “屬下就怕養(yǎng)虎為患,,那東瀛倭寇極具野心,他們一旦羽翼豐滿,,將來只怕會……”
“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
紀(jì)綱擺了擺手道:“利用他們鏟除朝中膽敢與我作對之人最為合適,,至于他們的野心嘛,,本座早有防范,已讓青屏山莊暗中接入了甲賀派的忍者,,東瀛甲賀派與伊賀派向來是水火不容,,咱們一邊利用他們?yōu)槲覀冝k事,一邊讓他們狗咬狗互相克制,,是不會成氣候的,,待到大事成后,再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這叫以夷制夷,,懂?”
“屬下明白了,!”
“唉,!”
紀(jì)綱輕嘆了一聲道:“想當(dāng)初,太祖設(shè)立拱衛(wèi)司,,我們錦衣衛(wèi)直接聽命于皇帝,,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而且罪不呈堂,,手握生殺大權(quán),那是何等的風(fēng)光,!可恨宋忠那個白癡,,一點不知道收斂,,飛揚跋扈,任意制造冤案,這才使得太祖大怒,,廢除了錦衣衛(wèi)!當(dāng)今皇帝圣明,,又恢復(fù)了我們昔日的榮光,,卻又設(shè)立了東廠鉗制我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前車之鑒擺在那里,,我也是不得不防啊,!”
“大人睿智,!”
“不過我聽說遼東有些地方官員為了一己私利,與倭寇私通,,原本我是懶得去管的,,但長此下去,就很容易讓倭寇扎根下去,,根要是扎的深了,,以后再想剔除干凈可就不那么容易了?!?p> “大人,,您的意思屬下明白!咱們可以殺一儆百,,挑個與倭寇往來最為頻繁的官員下手,,也能震懾一下其他人,讓他們收斂一些,,遼東知府姚洋最為合適,!”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打算怎么辦,?”
“大人,遼東那邊地處偏遠,,一直都不是我們關(guān)注的范圍,,要是派個密探前去搜集證據(jù),很容易引起姚洋的戒心,,也不容易得手,。我查了一下密探名冊,倒是有一個我們的密探在那邊,,不過只是個掛名的,?!?p> “掛名的?”紀(jì)綱就是一愣,。
“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有個從遼東來京的商人,,名叫石嘯天,,他托朝中的一位朋友找上了我們,捐了五萬兩白銀,,想要給他兒子買個錦衣衛(wèi)的編制,。當(dāng)時國庫空虛,我們錦衣衛(wèi)的經(jīng)費也非常緊張,,于是便給了他兒子一個掛名的密探編制,,從來都沒有啟用過,若不是這件事,,恐怕都把他給遺忘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能力如何,?”
“叫石鋭凝,是個無名之輩,,在遼東府新昌縣做一名小捕快,。”
“小捕快……”紀(jì)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露出了一個陰毒的笑容,。
“這樣更好,立刻啟用他,!”
“遵命……”
三日后,。
新昌縣縣衙大堂。
“石班頭,,府衙的回執(zhí)下來了,,知府大人對這個案子非常滿意,令我們即刻將左氏錢莊的那批財寶運到府衙,,并專門指定了青屏山莊負(fù)責(zé)押運,。”
閆森輕嘆了一聲,,略顯擔(dān)心的說道:“雖然青屏山莊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本官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本官可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還是要再派個人去跟著最為妥當(dāng),,至于這個人選嘛……”
石鋭凝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表示,。
“本官思來想去,,還是石班頭你親自走一趟吧,不論派誰去,,本官都不放心?!?p> “大人差派,,卑職遵命!”石鋭凝向上一抱拳,。
“這樣最好,,那批財寶已于昨日移交給青屏山莊了,應(yīng)該明天一早就會上路,,你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青屏山莊,,關(guān)于你走后代理班頭的人選,就由你來安排吧,!”
“大人,,卑職推薦毛建為代理班頭!”
“好,,那就這么定了,,石班頭,路上多加小心,,本官就等你回來了,!”
“卑職告退!”
捕快房中,,毛建簡直都快樂瘋了,,雖然只是當(dāng)幾天的代理班頭,那也足夠他吹半年的了,。
在回去安排了一下家中事宜后,,石鋭凝便快馬加鞭的出發(fā)了。
一出了城,,他這才想起來,,雖然這個本體的記憶里有關(guān)于青屏山莊的一些資料,但卻是從未去過,,只知道是在縣城東郊,,具體位置卻是一無所知。
“尼瑪,!我特么什么時候辦事也這么不靠譜了,?算了,,還是找個村鎮(zhèn)問問路吧!”他撇了撇嘴,,放馬飛奔起來,。
一個多時辰后,前方的路邊出現(xiàn)了一家小酒館,,再向前不遠便是高矮錯落的房屋群,,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個小村子。
“正好該吃午飯了,,順便打聽一下路,,啥也不耽誤!”石鋭凝在酒館門口下了馬,,將馬拴在馬樁上后信步進了酒館,。
酒館不大,但生意卻異常的火爆,,店內(nèi)坐滿了客人,,一張空桌都沒有。
“算了,,還是去前頭村子里隨便買點油餅啥的對付一下吧……”
他剛想轉(zhuǎn)身,,突然被一道清脆的聲音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