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空口無憑,,我為什么要認,?”
林氏咬著牙說到:“你說是我殺死了我的夫君,,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是嗎,?證據(jù)就在你的身上,!”石鋭凝冷冷的一笑。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林氏的身上。
林氏被看得一陣慌亂,,在稍微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這才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大人,您可以讓人搜我的身,,看看我身上是否真的藏有什么證據(jù),?”
“不用搜,證據(jù)就在你右手的衣袖上,?!笔勀种噶酥浮?p> 林氏的眉頭就是一皺,,慌忙抬起了右手,,將袖口撩了起來仔細觀瞧,只見在衣袖上有著兩處黑色的斑點,,看著這兩處黑斑,,林氏的身軀猛地就是一震。
“兇手要行兇,,就必須要在現(xiàn)場的,,而你,是唯一在現(xiàn)場的人,?!笔勀恼f道。
肖仁的眼睛立刻大了一圈,,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石鋭凝接著說道:“當我今天聽你講述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你說你今天早上在院子里洗衣服,,趙碩根在二樓書房里看書,對嗎,?”
“那又如何,?”林氏回了一句。
“你既然一直在院子里,,你又是怎么知道趙碩根是在書房里而不是在臥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這……”
林氏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又鎮(zhèn)定下來,眼珠轉了轉說到:“從早上一直到中午,,在書房里看書,這是我家老爺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我當然不用看也知道他就在書房里了,。”
“好,,就如你所說,,這是他的習慣?!?p> 石鋭凝點點頭,,接著說道:“當我看到你袖子上的這兩處墨漬的時候,我就基本確定兇手就是你了,!”
他笑了笑道:“我還是從頭講起吧,!”
“殺趙碩根是你和梁佳,你們兩人預謀已久的,!當趙碩根賣給王陽的那頭牛踩斷了他的一條腿,,而王陽叫嚷著要殺了趙碩根的時候,你們知道機會來了,,于是便開始了你們的計劃,。
你知道今天有人監(jiān)視著你們兩家,于是便演了一出不在現(xiàn)場的戲給我的兄弟們看,。今天早上趙碩根來到院子里上茅廁的時候,,你便準備好了一大盆衣服在門口等著,當其回屋的時候,,你便緊跟著走了出來,,這樣一來,你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就在快接近正午的時候,,你知道和梁佳約定好的時間到了,于是便端起了木盆轉到了屋后,,我那監(jiān)視這里的兄弟自然認為你是去屋后晾曬衣服了,,十分完美,毫無破綻,。
當你到了屋后后,,便由后門進入了房內,并上到二樓書房,,當然,,此時你手里已經(jīng)拿著了那把所謂的‘飛劍’,。趙碩根那時正在看書,對你自然是毫無防備,,于是你很輕易地便用匕首從其背后刺死了他,。
而當你殺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你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先貼在刀柄上的那一圈黃色的符紙不見了,,你并沒有慌張,,而是用書房里的筆墨又畫了一張符紙貼在了刀柄上,我想原先那張符紙應該就是你畫的吧,?
隨后你便下了樓,,從后門出去,又端著空盆轉到了前院,,在我們兄弟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地進了屋,,當然了,隨后你便大叫著沖了出來,,到此為止,,你們的計劃便實施完成了,只是可惜呀,!”
石鋭凝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在畫那張符紙的時候有點慌亂,,畢竟是剛殺了人嘛,這也難怪,!你的衣袖沾上了兩滴墨汁,,但你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就叫做‘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如何,我說的可有不對之處,?”
“官爺,,就憑這兩滴墨漬,你就能想像出如此精彩的故事來,,奴家還真是佩服之至呢,!”林氏扭頭看向了別處,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不認是吧,?”
石鋭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原本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可當我摸著刀柄上貼著的那圈符紙的時候,,發(fā)現(xiàn)貼符紙的漿糊竟然沒干,當時我就非常奇怪,,若這是王陽的那把所謂的飛劍的話,,漿糊早就應該干透了才對,。
既然漿糊還沒干,那就只能有兩種解釋,,一是這把匕首并不是王陽的那一把,,二就是如果這是那一把,那就說明原先貼著的符紙掉了,,又有人重新粘上了一道符紙,。
所以我就試了試桌案上的那只筆,果然,,筆上還蘸滿了墨汁,分明就是剛剛用過不久,,隨后我便發(fā)現(xiàn)了你袖子上的墨漬,,這樣一來,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p> “總捕頭!”
肖仁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到:“既然是她殺了自己的丈夫,,那這又與我表姐有何干系呢?”
“匕首就是她送過來的,!”石鋭凝冷冷地盯了已經(jīng)抖成一團的梁佳一眼,。
“她?不對啊,,今天早上一直到現(xiàn)在我一直守在家里,,我表姐她并沒有外出啊,?”
“匕首是昨天送過來的,。”
石鋭凝冷冷的一笑道:“我起初也是十分地疑惑,,林夫人是如何拿到這把匕首的,?我想匕首既然是在梁佳的家中,那么必然要有人把它給送過來,,既然今天不可能,,那昨天……梁夫人昨天可是來過的?!?p> 說完他扭頭看了一眼梁佳,,梁佳此刻已是抖如篩糠了。
“昨天梁夫人借著王陽前來鬧事的緣由,,前來道歉并送了一盤油餅,。當時她們兩人一起去了廚房,,很顯然,她們是去交接匕首去了,。當時梁夫人手里托著一個木托盤,,那么能藏下匕首的地方就只有一處了,托盤的底部,。
為了印證我的想法,,我去了一趟廚房,發(fā)現(xiàn)那個托盤還在那里,,可能是林夫人忘記把它給處理掉了吧,,肖仁!”
“在,!”肖仁立即高聲答到,。
“去廚房將那個托盤取來!”
“遵命,!”
很快托盤被取來了,,石鋭凝接過托盤,將其翻了過來,,只見托盤的底部粘著一張黃色的紙條,,上面畫滿了古怪的符文。
“可能是梁夫人怕匕首掉下來,,粘得過于牢固了吧,?”
石鋭凝笑了笑道:“也可能是時間太短,加上你們心里有鬼,,慌忙中將匕首取下,,卻沒有注意到刀柄上的符紙被粘在了托盤上?!?p> “可是,,王……王陽他……他都已經(jīng)承認了呀……”梁佳哆哆嗦嗦地說到。
“這就是你的功勞了,!”
石鋭凝盯著梁佳,,冷笑了一聲道:“就在方才,我還沒有想明白王陽為何會承認人是他殺的,,而且還能將殺人現(xiàn)場的情形說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親眼見到的一樣,直到我看到了你房中那書架上的瓶瓶罐罐,,我才明白過來,。”
“你……你都明白了些什么?”梁佳帶著顫音小聲說道,。
“平常普通老百姓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家中更是不會有什么藏書,而昨日里你卻說王陽是看了一本書,,并按照書中所寫的,,想像出了什么神仙教會了他御劍之術。試問王陽本就是個莊稼漢,,加之腦子又不好使,,他怎么可能會去看書?你的這個謊話編得有點不切實際了,!”石鋭凝嘲諷似的笑道,。
“可是……王陽又是如何得知案發(fā)現(xiàn)場的情形的呢?”肖仁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