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三十二個人,全拉來了,,一共就三十一個,,再數(shù)兩遍去,!”
兩人對話被李桃七聽到了,他大概往人堆里打量一下,,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半晌,那小弟數(shù)了兩遍又回來了:
“大哥,,真的是三十二個,!”
李桃七聞言,湊近小天囑咐道:“快派個小弟把一樓門鎖了,,叫這些人占成兩排,!”
小天見李桃七面色凝重,趕緊吩咐手下去做,。
很快,,兩排假鬼一排十六個人站好。兩兩對稱,,還真是三十二個人,。
李桃七走在前面,小天陳晨一眾跟在后頭,,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他從左到右逐個人仔細的端詳,一邊看一邊問那個領頭的:
“這些人你是從哪找來的,?”
領頭趕緊老實回答:“都是附近樓盤工地里的,,我是包工頭!”
“那你好好看看,,這里有誰你不認識,?”
包工頭出列,轉(zhuǎn)身快速掃了一眼說:“大部分都認識,,有幾個可能是別的隊的不熟,,都是跟著來掙錢的!”
“好,,就把不熟的叫出來,!”
包工頭馬上照做,從兩排人里指出來四個陌生面孔,。這四個人各有說辭,,連他也叫不準了。
他們有老有少,,年紀也從二十幾歲到五六十歲不等,。
李桃七肯定的知道這四個人里有問題,卻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陳晨從來沒見過他這么煩躁,,低聲詢問:
“到底怎么了?”
李桃七無奈的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的氣場被壓住了,!”
陳晨也好奇的打量一眼,見這四個人扮相差不多,,臉上也都撲的一樣的白粉,。
“你不說這里沒邪氣嗎?”
李桃七圍著四個人前前后后繞了幾圈,,輕聲說:“不是邪氣,,但他們四個,肯定有一個人不正常,!”
小天一聽頓時嚇了一跳,,知道樓下門還鎖了,趕緊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大胡子身后,。
見肉眼實在看不出端倪,李桃七終于開始低頭,,從布口袋里翻找寶貝,,選了好久好久,拿出了一個桃木色的木陀螺,。
陀螺身上畫著怪異的符咒,,底下鑲嵌著一顆小巧精致的水晶球,在陀身的中間位置伸出來一寸長的紅色指針,。
李桃七嘴里嘟囔了一陣,,用手在地上轉(zhuǎn)動陀螺,大家眼瞅著小陀螺“嗖嗖嗖”的旋轉(zhuǎn)起來,,心里也都懸著,,害怕真的指認出什么東西來。
陀螺最終停下,,紅色的指針指向的是四人中最年輕的小伙子,。
見自己被點了,小伙子嚇的急忙擺手解釋,,“這什么意思,,指我干嘛呀,我怎么了,,我也是工地的呀,!”
李桃七沒說什么,又把陀螺扭了一次,,但這一次陀螺指向的卻是另一個人,。
圍觀的大伙也松了口氣,,同時也在低聲竊語的議論紛紛。
李桃七見兩次結(jié)果不同,,心亂如麻,,額頭上竟然罕見的冒出虛汗。
陳晨知道事態(tài)一定很嚴重,,在一旁觀測著,,也跟著他緊張起來。
接著,,李桃七又連續(xù)轉(zhuǎn)了兩次,,結(jié)果竟然沒有一次相同,四次實驗分別指了四個人,。
他收起陀螺,,又從布口袋里掏了半晌,拽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
這小瓶子也就常見的藥瓶大小,,上頭塞著黑色實木,里面裝著一只紅色的蜘蛛,。
李桃七打開塞嘴,,把瓶口向下一倒,嚇的眾人急忙后退,,生怕那紅蜘蛛有什么劇毒,。
紅色蜘蛛從瓶口拉絲到地面,在跟前的四個人附近來回擺動著小腿想要做出選擇,,但幾分鐘過去了,,它也終究沒向任何人面前邁出過一步。
李桃七見狀大吃一驚,,自己連番用了兩個寶貝,,都斷不出四人中的端倪,心中佩服,,這等實力,,簡直快要和張翠萍身體里的邪祟旗鼓相當了。
知道碰到對手了,,他收回蜘蛛,,席地盤腿而坐,又開始從布口袋里翻騰寶貝,。
不一會,,從口袋里面拎出一個盆栽來。
花盆只有手掌大小,,里面長著一株一指長的植物,,花莖碧綠,,開著一朵七彩的小花。
這小花雖然不起眼,,但從布口袋里露面的一刻起,,整個房間頓時臭氣熏天,嗆的所有人悶聲咳嗽,。
李桃七仔細去看這四人反應,果然,,只有其中一人依舊腰板挺直,,好像聞不到這樣的臭氣一般。
那老頭站在左邊第二個位置,,六十來歲的樣子,,瘦骨嶙峋,臉上長滿了老年斑,,拍著手往前邁了一步,,笑道:
“你這小子雖然道行不行,但是用寶用的真好,!”
李桃七收起花盆,,房間臭味頓時消散,恍如神技,。
小天見這怪老頭出列,,驚慌的問:
“老爺子你是誰啊,?是人是鬼?。俊?p> 老頭背起手,,“咯咯”笑道:
“這道士剛才不都說了,,小樓里沒有邪祟,我是人唄,!”
李桃七喘著粗氣,,用袖口擦了一把額頭大汗,問道:
“老先生,,我雖然辨出你有異樣,,但還是看不透你,你是敵是友???”
老頭啞著嗓子回答,“你放心,,我是好人,,來幫忙的,!”
大胡子插話道:“幫忙?你幫誰的忙???”
老頭的眼睛不大,半瞇著在李桃七身后看來看去,,最后眼神落在了陳晨身上,。
他苦大仇深的哀嘆了一口氣:
“廢話就先別說了,我先送你們一個禮物,,我知道那個搗鬼的張航在哪,?”
小天一聽,差異的問:“你怎么會知道,,你跟他一伙的,?”
“豬頭!”老爺子笑笑,。
“我要跟他是一伙的,,我還在這干啥,他現(xiàn)在驅(qū)車從寬府路朝著火車站的方向開呢,!”
“寬府路,?”小天搖了搖頭:“那離火車站也就十分鐘了,現(xiàn)在過去也來不及了,!”
老頭不慌不忙,,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陳晨的身邊,,抬頭瞅著他笑了笑:
“來得及,,現(xiàn)在就讓人過去,他再過十分鐘,,汽車就會爆胎,,步行到火車站需要二十分鐘,他想坐的那班車今天又會晚點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內(nèi),,你們的人只要能趕到火車站,我保證一抓一個準兒,!”
老頭說的玄乎,,小天半信半疑,見李桃七點頭,,這才派人驅(qū)車往火車站抓人,。
驅(qū)散了這些假鬼,房間里只剩下李桃七,陳晨大胡子和小天一眾兄弟,。
大家找地方坐下,,一言不發(fā)的等待結(jié)果。
沒成想二十幾分鐘后,,果然傳回消息,,張航的車在路上爆胎,最后在火車站里被抓,!
小天掛了電話,,一臉莫名其妙的問:
“老先生,你是在他身上裝攝像頭了,?”
老頭又是“咯咯”一笑,,“你這臭小子,又不是本命年,,還穿個紅褲頭,也不嫌寒磣,!”
小天聞言一愣,,趕緊低頭去看是不是褲子漏了。
李桃七是修行人,,知道這老爺子有大神通,,佩服道:
“老先生神機妙算,當世大能,,您突然出現(xiàn)是有什么指教嗎,?”
老頭一揮手,“我是奔著13路末班車來的,,小天,,你麻將館的麻煩也除了,趕緊把你知道的,,給大伙講講吧,!”
他一邊說著,低頭從衣兜里掏出一只火紅色雞冠的小雞崽,,放在肩膀上,。
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驚出大伙一身冷汗,。
這老頭剛才還在的兩個眼珠子竟然一瞬間消失了,!
變成了一個眼窩深陷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