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帶著二十幾名隨從來到楊家,,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一旦楊玉環(huán)在家,,他就會直接搶人,。
李瑁心里有數(shù),他和楊玉環(huán)之間隔著李琇這座大山,,他搬不動這座大山,,只有把女人搶到手,然后讓母親來對付李琇,。
如果楊玉環(huán)不在,,那他只能用利益來誘惑楊家長輩,這是他得到楊玉環(huán)的唯一希望,。
李瑁向手下們擺擺手,,一群手下紛紛閃身到房屋背后。
李瑁整理一下衣帽,,上前重重拍了拍門環(huán),。
門開了一條縫,劉氏不在家,,門內(nèi)是一個瘦小的老太太,,她警惕地看著李瑁,“你是誰,?”
“在下是大唐皇子,,叫做李瑁,特來求見楊伯父,楊伯母,!”
“你就是那個十八皇子,?”
“在下正是!”
老太太回頭道:“老頭子,,他果然來了,!”
“你讓開,我來收拾他,!”
老太太丟開門跑掉了,,李瑁半天不見動靜,疑惑不解,,他推開了門,。
忽然聽見一聲霹靂般大吼:“你這個殺人色魔,居然想打我孫女的主意,,滾出去,!”
迎面見一根棍子向自己砸來,李瑁嚇得大驚失色,,扭頭便逃,還是慢一步,,一棍子砸在他肩膀上,,痛得他慘叫一聲。
跌跌撞撞向外逃去,,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揮著木棍追打出來,。
李瑁小腿上又挨了一棍子,被打翻在地,,望著殺氣騰騰的楊老漢,,李瑁恐懼得大喊,,“救命?。 ?p> 數(shù)十名侍衛(wèi)殺了出來,,為首侍衛(wèi)一刀劈斷了木棍,,隨即又是一刀將老者劈翻在地。
眾侍衛(wèi)揮刀向老人砍去,,李瑁驚得大喊:“不要殺人,!”
眾人急忙收刀,但還是有兩刀砍在老人身上,,老者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動靜。
忽然有人大喊:“楊老漢被殺了!”
村民們紛紛從家里拿著菜刀木棍沖出來,,侍衛(wèi)們見勢不妙,,扶起李瑁倉惶欲逃,但已經(jīng)逃不掉了,,他們前后左右都被村民將路堵死,。
“不要亂來,我們速快去報官,!”一名年長的村民大喊道,。
………..
還是京白酒樓的海棠院內(nèi),李琇見到了攝政王世子李琎,。
李琎笑瞇瞇給李琇斟滿一杯酒,,“我父親對你手上的太上皇遺旨很有興趣,你開個價吧,!”
談生意轉(zhuǎn)彎抹角套近乎,,最后都是為了討價還價,李琎并不在意價格,,他只關心李琇答不答應,,,所以他直截了當,,闡明來意,。
“世子還真坦率啊,!”
“我父親說你是聰明人,,不需要那么多暗示提醒?!?p> “攝政王才厲害,,我今天上午才和父皇說起來這件事,他就知道了,,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既然我已經(jīng)給父皇說過了,那這份遺旨肯是交給他,,我不可能直接交給攝政王,。”
“沒關系,,你交給天子便可,,我父親自然會和天子交換,就不知三十八郎什么時候能找到,?”
“那就要看攝政王的誠意了,,誠意足夠,,兩三天就能找到,如果沒有誠意,,或許都永遠找不到,。”
李琎苦笑一聲,,“三十八郎還真是坦誠,。”
“彼此彼此,!”
“那你需要什么條件,?”
李琇笑瞇瞇道:“我有兩個條件!”
……….
“父親,,李琇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希望父親嚴查花魁施瑤死因,將壽王定罪,!”
李成器笑瞇瞇問道:“他為什么要對付李瑁,?”
“據(jù)他說是私仇?!?p> “看來還不是一般的私仇,。”
李琎又道:“李琇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李瑁背負罪名,,一但李瑁有了罪名,哪怕一天牢都不用坐,,也屬于失德范圍,李瑁入住東宮的機會就徹底破滅了,?!?p> 李成器沉思不語,他何嘗不知道李琇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認定李瑁涉案,,就不可能再翻案了。
如果換別人皇子,,也無所謂,,但李瑁是天子最寵愛的兒子,是天子想新立的繼承人,。
如果自己針對李瑁,,性質(zhì)就變成了,變成一場立皇太子之間的政治斗爭,。
李成器需要再考慮一下,。
“他還有一個條件是什么,?”
“還有一個條件是,希望父親推薦忠王李亨為太子繼承人,?!?p> 這個條件讓李成器微微一怔。
李琇竟然看好李亨,,李成器倒有點興趣了,。
他推薦誰其實倒無所謂,立皇太子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需要各家利益的交換,,最后達成一個妥協(xié)。
只不過有了自己的推薦,,李亨的含金量就會更大一點,。
李成器負手走了幾步又問道:“如果我替他做了,他何時交出太上皇遺旨,?”
“李琇說,,只要父親做了這兩件事,他會立刻找到太上皇遺旨,?!?p> “哼!果然在他手上,?!?p> ……….
武惠妃一路疾走,來到了天子李隆基的御書房,。
她剛剛得到消息,,兒子在楊家出了人命,已經(jīng)被官府帶走,。
才短短一天時間,,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
著實令她心煩意亂,。
武惠妃剛走到天子御書房前,,便聽見天子在怒罵,“朕怎么會養(yǎng)一個如此混賬的兒子,,天天給朕惹事生非,,把小畜生給朕找來!”
一個宦官出來,,迎面遇到武惠妃,,他連忙道:“陛下,武妃娘娘來了,!”
武惠妃走進御書房,,不等她開口,,李隆基一拍桌子,“十八郎到哪里去了,?怎么不來見朕,?”
“陛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武惠妃不安問道,。
“皇宮里都傳遍了,你竟然會不知道,?”
武惠妃搖搖頭,,“沒人告訴臣妾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朕來問你,,十八郎是不是和姓施的女子攪在一起,,據(jù)說是今年的花魁,是不是,?”
“陛下,,外面的傳言不足為信,臣妾問過瑁兒,,他再三保證,,自己和花魁沒有關系!”
“哼,!這個花魁被人殺了,,一劍穿心,整個洛陽城都說是瑁兒殺的,,連朕都聽說了,,你最好問問清楚,你兒子說的話到底可不可靠,?”
武惠妃大吃一驚,,花魁被殺了?
她心亂了起來,,難道瑁兒真的對自己說謊了嗎,?
難道真是瑁兒派人去殺的嗎,?
李隆基極為不滿道:“你速去把人給朕找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武惠妃半晌苦著臉道:“這幾天不知怎么回事,,瑁兒磋磨頗多,,臣妾剛剛得到消息,他因涉及人命案被洛陽縣扣押了,,懇請陛下讓他先回宮,,他畢竟是親王?。∷軐彆p害陛下的名聲,?!?p> 李隆基一怔,不會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說說而已,,刑不上大夫才是正理,裴寬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還居然把自己兒子扣押了,。
李隆基生氣歸生氣,但李瑁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他不可能真的不管,。
他轉(zhuǎn)頭對高力士道:“煩請高愛卿去一趟縣衙,朕愿意擔保,,讓縣衙先把壽王放回宮,,朕會親自審問到底怎么回事?”
高力士點點頭,,“微臣這就去,!”
武惠妃心中不安道:“我也一起去!”
………..
高力士也是一頭霧水,,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多時,他帶著武惠妃來到了縣衙,。
這是武惠妃今天第二次來到縣衙,,她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她現(xiàn)在終于反應過來,,兒子一定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短短三天時間,就出現(xiàn)了兩起人命,,著實令她壓力巨大,。
裴寬再度迎了出去。
“高翁是為壽王之事而來吧,!”
高力士點點頭,,“陛下已經(jīng)知道壽王犯案,他一定會嚴厲處理,,不知壽王殿下現(xiàn)在何處,?”
“高翁說的是哪個案子?”
高力士一怔,,“難道還有幾個案子嗎,?”
“一共有兩個案子,,都是人命案,花魁一案現(xiàn)在已被大理寺接手,,縣衙審的是今天下午發(fā)生的城西傷人致死一案,。”
高力士愣住了,,“使君是說,,壽王還涉及到另一個人命案!”
裴寬點點頭,,“而且是證據(jù)確鑿,,當場抓獲,只不過壽王本人沒有出手,,是他手下動手殺人,,但壽王也要承擔責任啊,!”
“那他現(xiàn)在人在縣衙嗎,?”
“縣衙只有壽王的一批手下,壽王本人已經(jīng)被大理寺提走,?!?p> 高力士吃了一驚,“什么時候提走的,?”
“就在一個時辰前,,大理寺卿親自過來提人,據(jù)說是攝政王親自下令,,花魁一案無論涉及到誰都要嚴懲,,高翁,攝政王顯然在借題發(fā)揮呢,!”
武惠妃聽得真切,,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危險了,,她頓時急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