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你……你救了我,?”
“救你,?要不是為了我徒弟……哼,!”
“你什么意思,?拽什么拽!”
“你當圣女當傻了吧,?快點把我要的東西給我,!”
“……”
耳邊傳來一陣吵鬧聲,,池遲睜開眼,,看到涂文蔚又恢復了生機,,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跳下床發(fā)出聲響,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過頭,,齊聲說道:“寶寶/徒兒,,你醒了!”
兩人一愣,,氣沖沖的質問對方:“他醒不醒跟你有什么關系,?”
池遲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急忙問道:“涂姐姐,,你沒事了吧,?”
聽到自己被關心,涂文蔚心中一陣寬慰:“開什么玩笑,,我會受傷,?昨天那是讓著他,?!?p> 她說完還不忘沖張茍翻了個白眼。
張茍越聽越不爽,,立馬反駁道:“你讓著我,?若不是念你們意宗的一份舊情……”
“念舊情?用得著你念舊情,?叛徒,!”
“你……罷了,我說不過你,,算我欠你們的,。”
“是啊是啊,,心平氣和的聊聊天嘛,。”見事態(tài)略有好轉,,池遲勸解道,。
涂文蔚蹲下身,摸了摸池遲的頭說道:“你這小家伙倒是明事理,,也不知你哪來的本事,,成熟的像個大人?!?p> 涂文蔚和張茍也不是沒懷疑過,,池遲是被遠古大能奪舍的可能,畢竟他身上發(fā)生的事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說其他,,單單是兩個月大的嬰兒,,竟能無師自通學會修行這一件事,從古至今就沒聽說過,。
所以兩人都非?!凹氈隆钡臋z查過他的身體,卻沒發(fā)現任何問題,,也就放下心來,。
池遲被夸,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幾人坐著閑聊了一會,,太陽升到半空,微微有些刺目,,張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你們先玩著,我去弄點吃的回來,?!?p> “弄吃的?頂尖體修也要吃飯,?”涂文蔚不可思議的問道,。
“想什么呢,你不餓我寶貝徒弟不餓??!”
池遲想起前幾天被迫喝奶的畫面,急忙擺了擺手:“不用了師傅,,我還不餓,。”
張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呢,,人是鐵飯是鋼,,哪有不餓的道理?”
說完不等池遲再反駁,,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看著張茍的殘影慢慢消散,池遲突然意識道一件嚴重的事,,他問涂文蔚:“你們……好像不知道我的名字,?”
“額……”涂文蔚被問住了,那天從皇宮中接到池遲,,連個歇腳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去關心他叫什么,所以她也只是知道一點池遲的身份而已,。
愣了一會,,她才說道:“當時走的急,,蘇太監(jiān)又死了,還真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我姓什么,?”池遲退而求其次,。
“你姓……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什么意思?”池遲沒明白她的意思,。
涂文蔚組織了一番語言:“我是說,,又沒人教過你這些,你一個小孩子,,怎么會關注到這一點,?”
池遲還真沒想到,涂文蔚看上去粗心大意的,,竟然也能想到這些,,只好硬著頭皮造假:“你們都有名字啊,我都沒聽你們叫過我的名字,?!?p> 涂文蔚還是有些懷疑,,不過這個理由倒也說的過去,,只是心中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她說:“你姓池,,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你父親是北天皇朝的天帝,本來想著等追兵散去后就把你送回去的,,可是現在你這個樣子,,貿然送你回去的話……”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不過池遲也能猜個大概,,他兩個月大就能說話,、走路、修行,,簡直像個怪物,,送回皇朝還真不一定是好事。
“那是誰要殺我呢,?又何必要殺我,?”
“是誰不知道,不過你父皇應該明白,,他讓蘇太監(jiān)帶著你出皇宮,,應該就是要抓那個人的把柄,,定他的罪?!?p> “你是說……我父皇那我的命做誘餌,?”池遲有點難以置信,被追殺的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當時真的是九死一生,,若不是涂文蔚舍身擋劍,恐怕早就零劇本謝幕了,。
看著池遲陷入沉思,,涂文蔚勸解道:“好啦,想這么多干什么,,師傅常說帝宮里全是吃人的,,可能過幾年你就不想回去了呢?!?p> 池遲一想,,這特么沒毛病啊——他是穿越來的,目前腦子里有本高大上的功法,,身邊有個酷炫拽的師傅,,還有一大堆屬于現代社會的智慧,完全可以活出個人樣啊,,再不濟也比穿越前強,,只是白思云……
“哎……”池遲自責的嘆了口氣說道:“也是,那帝宮也沒什么好的,,不如這樣自在,。”
涂文蔚一把抱起池遲說道:“這就對了嘛,,大不了跟姐姐走,,我給你說,我們宗門可好了……”
“先放我下來……”
張茍背著一頭野豬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嘴角洋溢起笑容,他低聲對自己說:“好久沒這么熱鬧了,?!?p> 涂文蔚提議要給池遲起名,她興致勃勃的提了許多建議,,張茍?zhí)幚砗靡柏i肉,,穿上簽子架在火堆上,一邊盯著火候,,一邊時不時地插上兩句嘴,。
池遲滿頭黑線,,該說不說的,這兩個人是真的不正經,,涂文蔚說她救了池遲的命,,所以要用她起的名字,而張茍則占著師傅的身份,,讓池遲跟著他姓張……
最后他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意見,,用了本來的名字,不過涂張二人明顯不服,,一個叫他池秀秀,,說是做人要文靜點,所以起個清雅的名字,;一個叫他張銘乾,,理由更粗暴:他下一輩是金子輩……
涂文蔚和張茍爭得面紅耳赤的,完全不在乎池遲的看法,,直到空氣中飄起一縷青煙,,張茍大叫一聲不好,不再跟她爭執(zhí),,跑過去認真的烤起肉來,。
雖然張茍人不靠譜,但他做的飯卻意外的好吃,,一大塊野豬肉讓他烤的外焦里嫩,,酥脆的表皮下凝聚著汁水,香噴噴的鮮美之氣漫延迂回,,縈繞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當真是:聞其香,,心曠神怡;償其肉,,回味無窮,。
池遲這兩天都沒怎么正經的吃頓飯,見狀哪還忍得住,,吃的滿嘴是油,。
“真好吃”,他打了個嗝,,身心滿足的躺在草地上,,晚風帶來的余暉拂過臉龐,影子拉得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