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7章 提議
“阿娘,,長梧表兄第一次來,,晚上多做些好吃的唄,!”徐章笑盈盈的說。
洪氏白了他一眼:“臭小子,,這還用你說,,難道你娘我就那么不明事理?”
“嘿嘿嘿,!”徐章笑著道:“我家阿娘自是世間最明理之人,阿娘今日可不要藏著掖著,,把壓箱底兒的手藝都給拿出來,?!?p> “那是自然,!”洪氏眉眼飛舞,略有幾分自得:“等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章說:“咱們的豆腐乳作坊雖然利潤不錯,,但也就那樣了,,咱們家若是想多掙些銀錢,,就得在吃食上多下功夫!”
洪氏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徐章曾經(jīng)提過的話:“你說是開酒樓的事情?”
徐章笑道:“阿娘聰慧,一點就通,?!?p> “此事我已經(jīng)和長梧表兄提過了,表兄說要先試過阿娘的手藝再說,?!?p> 洪氏眼睛一亮,,宛若星辰綻放,,就差拍著胸脯了:“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
······
傍晚時分,,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經(jīng)擺上了桌,。
紅燒肉,燒蹄髈,,萵筍炒臘肉,麻婆豆腐,,蔥爆羊肉,紅燒魚,,肉丸子湯,,還有一道山珍燉老母雞,,老母雞燉的異常軟爛,,只用筷子便能撕下肉來,。
盛家富庶,什么山珍海味長梧沒見過,,可今日洪氏端上桌的菜肴,卻異常新奇,,除了那道山珍燉老母雞和肉丸湯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沒見過,。
當(dāng)然的,,這里的沒見過指的是成品的菜肴,,而非原材料。
“長梧不要客氣,,就當(dāng)是自己家,,敞開了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洪氏很是熱情招呼長梧,,一頓晚飯下來,,長梧吃的肚子圓滾滾的,不過這小子吃飯的動作卻優(yōu)雅的很,,盡管吃的速度并不慢,,可那份儀態(tài)看著就賞心悅目。
晚飯后,,鄉(xiāng)間小道上,,三道影子成排映錯,徐章問:“今日的晚飯表兄覺得如何,?”
“甚好,!”
“餓·····”
長梧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嗝。
在徐章的提點和挑剔的嘴巴下,,一年多以來,,洪氏的手藝可謂是突飛猛進,后來者居上的超過了傅氏,,各種炒菜也逐漸摸索出了門道,,雖然還不如后世那些酒店餐館的廚師,卻也能和不少擅長烹飪的家庭婦女相當(dāng),。
“表兄覺得憑著我阿娘的手藝,,若是到縣里去開酒樓食肆的話,可有前途,?”
長梧說道:“以三表舅母的手藝,,休說是縣里了,便是去府城,,只怕也找不出幾個來?!?p> “尤其是那道紅燒肉,,肥而不膩,,爽滑軟糯,,甚是美味,!”
“上次和表兄說的合開酒樓一事,不知如今表兄心中可有決斷,?”說一千道一萬,,便是天花亂墜,,也不如讓長梧親自嘗一嘗來的更直接,,也更有效。
“這····”長梧話音一滯:“恐怕得問過父親才行,!”
“表弟不知,父親素日對我管教甚嚴(yán),,我的月錢也不多,,若是想要合開酒樓,,還得問過父親的意思,?!?p> 長梧的話還說完,,徐章就笑著說:“表兄多慮了,,其一,此事不急,,其二,,開辦酒樓也無需表兄出錢,,酒樓運轉(zhuǎn)自然需要熟手打理,表兄派一個賬房,,幾個伙計,就算是入股了,,當(dāng)然了,賬房活計們的月錢還是照付的,,其他的花費都由我家承擔(dān),如此,,表兄占一成股息,盛家占兩成,,剩下的都歸我徐家所有,不知表兄以為如何,?”
“不不不,!”長梧連連擺手搖頭:“不過是一個賬房幾個伙計而已,,父親手底下多得是,若是表弟需要,,要幾個過去用也無妨,,至于股息的事情,表弟莫要再提,?!?p> 徐章卻道:“表兄此言差矣,,不瞞表兄,,我家雖有這份手藝,卻沒有守住這份手藝的實力,,須知世上最險惡難測的,,便是人心,,我等不可已自身之善,,去企盼他人之惡,,俗語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家不過以普通農(nóng)家,,這些年來,多虧了表兄家關(guān)照,,才有了今日的光景,,若是酒樓當(dāng)真開了起來,生意不好還則罷了,,若是生意火爆的話,,勢必會引來有心之人的覬覦,,我家不過普通農(nóng)家,,如何能與之相抗,,到時還要依賴表舅提攜照看,照我說,,只給盛家兩成股息,,還有些少了,?!?p> 長梧想了想,,說:“若只是拂照的話,,現(xiàn)在我就可以答應(yīng)表弟,,至于股息之事,表弟就不要再提了,,你我兩家本就是親戚,,拂照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何須如此見外,?!?p> 徐章卻搖著頭:“親戚歸親戚,,生意歸生意,,這一碼是一碼,怎可混為一談,,況且這俗話說得好,,親兄弟尚且明算賬,,這樣吧,不如待過幾日表兄歸家問過表舅的意思之后,,再行決斷,?”
長梧也不在堅持:“如此也好,那便聽表弟的,!”
········
長梧在徐家住了五日,,徐章也難得松快幾日,每日抽出不少時間來,,與長梧一起習(xí)武,,相互切磋較技,可越是切磋,,長梧便越是驚訝。
長梧自幼便隨著家里的護院武師習(xí)武,,打下了不淺的根基,,而后盛維又請了名師上門傳授長梧弓馬騎射,強棒武藝,,長梧天賦不錯,,如今雖然還欠缺火候,,卻經(jīng)常得到師傅夸贊,言其天資聰穎,,是個學(xué)武的好苗子,。
至于后來的徐文,,雖然天資尚可,,可習(xí)武的時間晚了點,,而且習(xí)武時日不長,,如今還在打根基,。
徐章乃是讀書人,雖說也跟著徐文學(xué)了些武藝,,可在拳腳之上,,竟然能與長梧放對,除了交手之時略顯生澀稚嫩之外,,竟讓長梧一時也勝他不得,。
徐章招法簡潔直接,,尤其是一手擒拿扣鎖的技法甚是難纏,只要一個不慎被其粘上,,不是關(guān)節(jié)被鎖,,就是經(jīng)絡(luò)受制,氣血運行受阻,,一時之間竟使不出氣力來,。
一番切磋下來,因束著手腳,,點到為止,,二人竟打了個旗鼓相當(dāng),不分勝負(fù),。
拳腳之后,,二人又切磋了一番兵器,自然不可能用真的兵器,,而是徐青山特制的木棒和木锏,。
長梧早就從徐文處知道他家有一門家傳的锏法,再加上先前的切磋,,心中沒有半點輕視之心,,拿出了十二分的專注。
不過徐章的锏法顯然沒有他的拳腳使得好,,長梧又得名師教導(dǎo),,一身槍棒上的功夫甚是嫻熟,,又特意拉開了距離,打的徐章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能,。
徐章深知不論學(xué)武還是讀書,最忌諱便是閉門造車,,切磋之后,,便將長梧極感興趣的擒拿技法一一授之,又向長梧請教槍棒兵器的用法,,二人相互交流,,取長補短,各有所得,。
五日之后,,長梧依依不舍的告別了徐章和徐家眾人,坐上了回城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