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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二十三章 歡愉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3011 2021-12-24 11:31:50

  番外四計中計

  在人棋局之中,,自己再多想都是無用,還不如仔細想想如何能做一枚好棋,,給操控之人帶些清閑,,夏景言便是如此大度,在路云儼走后不到一天便將什么真不真愛的拋之腦后,,如今她腦中只放得下一個人——小韓將軍韓怡佳,。

  他為什么跟蹤周染濯?嗯……好像很明了,,是圖謀不軌,。

  可是跟蹤周染濯有什么用呢?周染濯又不會隨身準備什么把柄給她抓,。夏景言無從得知,。

  那應(yīng)該怎么幫一下周染濯呢?夏景言冥思苦想,,可是苦想的前提總得知道小韓將軍背后之人是誰吧,?

  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韓琨了,,韓家家主啊……

  可惜了,,好好一個世家家主,安穩(wěn)做臣子,,日后風光無限,,他非得謀逆一下子,挑戰(zhàn)周染濯的耐心,?

  夏景言嘆了口氣,,隨手捧了杯清茶移到嘴邊,可惜她這一口茶還沒喝下去,,趙且臣已經(jīng)完成“使命”歸來,。

  “那群廚子,我叫人把他們送回明夏去了,,放心,,宮里沒人瞧見?!?p>  夏景言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點笑噴出來,,連忙用手擋著,,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抬頭一看,,趙且臣一臉“幽怨”卻又好笑的神情,,堂堂一宗之主啊,跟了夏景言以后不打架了,,盡解決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情,,關(guān)鍵還啥都不能說,只能奉上一個“幽怨”的眼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好了好了,且臣哥哥,,言兒保證以后不再給你惹事兒了,,談?wù)潞貌缓茫俊毕木把浴扒f重”的為趙且臣奉茶,。

  而趙且臣自然也只能無奈接下,,但還有件事叫他疑惑。

  “你每日忙著吃忙著睡,,能有什么正事,?”

  夏景言聽這一句差點兒沒氣吐血。

  那那那……那吃完睡醒,,她堂堂穎都霸王,,天竹閣閣主,明宜公主,,南周皇后,,占了這么多頭銜的妙齡少女難道就沒有正事了嗎!

  當然,,趙且臣很快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不用等夏景言出手,趙且臣便先抬手準備阻擋夏景言的劈頭一掌,。

  “我錯了我錯了,!”

  “且臣哥哥,你傷人有必要連我的心一起傷嗎,!雖然我來了南周一時不太適應(yīng),,但是這都月余了,我總得做些正事的吧,!”

  趙且臣雖不信,,但表面上當然還是應(yīng)和:“自然自然,那說吧,,咱們要做什么,?”

  夏景言閉著眼都能感受到趙且臣那股不相信的勁兒了,,總覺得他像在哄小孩,但是如今不靠趙且臣還能靠誰呢,?哄小孩就哄小孩了,,反正自己年齡也不大,豁出這臉面去當一回小孩也無傷大雅,。

  “我想讓你去查一下韓家,。”夏景言左右看看無人,,便湊上前去,。

  而趙且臣在聽到“韓家”兩個字時也果斷變了臉色,過了良久,,夏景言才得到趙且臣的一聲嘆息,,正疑惑著,趙且臣這解釋就緊隨其后,。

  “你還是要幫他,。”

  夏景言苦笑笑,,“且臣哥哥,,我是他的妻子,我不想著幫他還能想著還他不成,?再說了,,如今夫婦一體、榮辱與共,,他過好了我才能好,,他過不好,豈不是我要陪他一同受罪,?總要多考慮考慮些的,。”

  趙且臣挑了挑眉,,似乎也認同了這個說法——當然,,就算不認同也不能當面說出來。

  心里罵過周染濯祖宗十八代了,,趙且臣才從衣帶里摸出一塊布條來交到夏景言手上,,夏景言接過,打開一看,,布條上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字,,盡是韓家誰誰誰做了什么,寫得很詳盡,也都是有力的證據(jù),,但這些字都是扭扭曲曲,,像是在危難之中邊跑邊寫下的,夏景言頓時升起一種不安,。

  夏景言連忙要問,,只不過話還沒出口便被趙且臣擋下。

  “放心,,去查的人是衛(wèi)捻,,你也知道他向來字就不好,再加上險些被發(fā)現(xiàn),,邊跑邊寫才寫成這副鬼樣子,,他沒事?!?p>  夏景言這才松了一口氣,,接著看下去,最后一行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今夜子時,,潯洲鮫舟河口見,,交換貨物,,小韓將軍帶頭?這里面……今夜是哪一夜,?”

  “今夜就是今夜啊,,衛(wèi)捻早上才回來的,想必這說的就是今日,,衛(wèi)捻還說貨物很有可能是火器,,和北江那小賀王還有點兒聯(lián)系,你若一定要去,,千萬小心,,我?guī)湍阒ч_北江的人,你只要對付韓將軍即可,,但是那也不是讓你和他打的,,你只需要掌握韓家與北江往來交換火器的證據(jù),交給周染濯就好,,千萬別硬碰硬,!”

  “那是自然……”

  夏景言低下頭去,雖然嘴上還在回應(yīng)著,,心卻早已不知飄到了哪里,。

  什么按兵不動,那是她夏景言的風格么……

  “好孩兒,你才在娘肚子里不到三個月就有這般逞英雄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不求你幫上什么忙,別拖累,,老老實實抓緊了呆著就行,。”夏景言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暗自謀劃,。

  此計不難。

  ……

  夜里,,山光水色化為烏有,,不至于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行路還得看前方運貨之人的火把,,夏景言躲在一垛糧草后,暗暗嘆息:平生辦案這種事遇到的也不少,,但就今天十分奇怪,,怎么想都氣兒不順。

  鮫舟河果真如所想的一般無二,,夜里還如此忙碌,,若河流也張張嘴,恐怕也要將這自尋死路的佞臣們罵一頓,。

  不遠處,,小韓將軍目光閃爍,臉色十分難看,,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似乎心事重重。

  也是,,他不過就是顆棋子,,這場鬧劇勝了沒功敗了有罪,再說了,,照周染濯所說,,他也不想反,好歹于皇帝而言他也算是個“青梅竹馬”,,總歸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對于家族來說,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罷了罷了,,夏景言仔細想想,,好像自己也并沒必要為這件事?lián)模n家所做并非抄家滅族的大罪,,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只要這次制止,以后如何還好商量,,夏景言嘆了口氣,,探頭向外看了看。

  運貨的許多人十分眼熟,,趙且臣辦事向來妥帖,,短短一日,天竹閣中許多人已經(jīng)混進敵方內(nèi)部,,照趙且臣所說,,北江那幫人便不必擔心了,剩下的韓家家奴沒有打手不堪一擊,,那便只要趁機拿下小韓將軍,。

  策反一說荒唐至極,夏景言所想不會如此,,她所想的,,直接打暈!攔截北江與韓家交易,,北江拿不到貨自然有人來查探,,周軍躲避在側(cè),到時撞破,,其中所有不言而喻,。

  夏景言捏緊了拳頭準備登臺,,卻在將要出場的前一刻被扼住了手腕,。

  “誰!”

  “噓,,是我……”

  夏景言回頭一看,,果然如她所想,周染濯一襲黑衣站在那里,,一手掐著她的手腕,,確認她沒有攻擊的念頭了,周染濯才松手,,又一攬將夏景言攬入懷中,。

  “你偷偷跑出來干什么?”

  周染濯湊在夏景言的耳邊輕語,,雖說周染濯這語氣并無任何憤怒之意,,甚至還有一絲戲弄的感覺,但夏景言還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來南江搞事情,,被誰發(fā)現(xiàn)不比被周染濯發(fā)現(xiàn)的好,?!

  “你……你怎么來了……”

  夏景言抱周染濯的手都顫抖,,但還故作鎮(zhèn)定,,雖然也想“語重心長”的對周染濯說一句“我這是為你好”,但話到嘴邊總覺得怪怪的,,而周染濯的回復(fù)也從來不讓人失望,。

  “朕來抓你啊……”

  “我錯了!臣妾錯了……”

  得,,認錯認得這么快,,沒意思了。

  周染濯好似還十分“惋惜”一般,,回憶從前,,自己若如此嚇夏景言一跳,必然遭她“毒打”一頓,,最后自己再數(shù)次道歉并討得香吻一枚……

  這突然不吵架了,!那香吻……

  誒,為什么非得吵架呢,?自己是皇帝?。∠胗H親何必多討一頓打,?

  想到這兒了,,周染濯摟住夏景言的脖子向前一推便與自己輕碰在一起。

  花前月下,,唇齒相扣,,兩情相悅……

  夏景言本是掙扎,不過一瞬,,卻也靜下,。

  淚滴替代夜間凝露,夏景言依舊稚嫩的臉頰替代耀眼的花瓣,,凝露從花瓣落下,。

  外界的嘈雜壓不過此刻的心心相印,雖然夏景言不理解這種突然嚇人的行為,,但是……也無法拒絕不是,?

  總算停口,,夏景言才得以深吸一口氣,,抬眼看看周染濯,,他似喝了十幾壇子酒一般,頓時兩邊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如今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初戀感。

  周染濯與夏景言忽然無法直視對方一般,,一吻過后都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去,。

  只可惜,復(fù)雜的局勢并不允許他們現(xiàn)在卿卿我我,,草垛后的膠舟碼頭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轟然炸裂,細思中,,火光漫天,,將潯洲的夜照得宛如白晝,另一側(cè),,一束煙花直沖天際,,瑩藍在天際散開,轉(zhuǎn)眼化作一朵藍羽花的模樣,,周染濯看到這束煙花,,拉著夏景言的手也緊了緊。

  “糟了,!他們要跑,!”

  還不等周染濯反應(yīng),夏景言卻忽然沖出去,,周染濯甚至來不及抓住她,,她沖向火光里,煙霾一散,,拔劍擲向小韓將軍,。

  好在韓怡佳動作快,向旁一閃,,夏景言的斷鈺劍落在地下,,劈開三尺長的裂縫,。

  “皇后娘娘……”

  韓怡佳在看到夏景言的瞬間臉色一變,,但并沒有殺氣,在夏景言沖過來的須臾好似還做足了思想準備,,打和不打哪個受的罪更多,?

  轉(zhuǎn)眼間,夏景言已到眼前,。

  還用選嗎,?肯定是打?。〈蛄苏f不定還有條活路,,不打馬上就是死路一條,!

  說時遲那時快,韓怡佳拔劍向夏景言的眼睛抹去,,夏景言仰面向下一俯,,俯至最低時,右手向旁一勾,,拾劍再起向前一擊,,韓怡佳見狀立即倒退,不退幾步,,身后儼然出現(xiàn)一根長木立于大地,,無處可躲,韓怡佳只好賭命退步登木,,兵行險招確實一時躲過夏景言的追擊,,但也不可能一直立于樹上,韓怡佳腳步不穩(wěn),,頓時跌落下來,。

  周染濯本來站在旁邊看熱鬧,這時可站不住了,,趕忙上前,,白駒過隙之間一手拉住韓怡佳的手使力一轉(zhuǎn),韓怡佳落地的動作瞬間停滯,,轉(zhuǎn)而變成在空中悠過一段完美的弧度,。

  別說是夏景言了,韓怡佳都懵了,,站到地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行禮:“多謝陛下相救,,可是我們原本的計劃不是……”韓怡佳頓了頓,抬起頭看向周染濯的眼神似乎還有些心虛,。

  還不等韓怡佳一句話說完,,夏景言一把刀直接立在周染濯的脖頸上。

  “你干嘛,!謀殺親夫?。 ?p>  周染濯嚇的“虎軀一震”,,頭都不自覺的向后仰了仰,。

  “你們倆在這給我唱戲呢?還是英雄救美那一出,!說,!什么計劃,!”

  “莫名其妙”的,夏景言怒氣沖沖,,拿劍指著周染濯的那刻,,周染濯大氣而都不敢出一下,雖說肯定不可能死吧,,但總感覺這回非得掉層皮兒,。

  空氣中沉默一陣兒,實在是太過尷尬,,周染濯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向韓怡佳鉚足了勁的使眼色,好在韓怡佳自小就聰明,,要不然就周染濯這自殺式的極明顯級“拋媚眼兒”,,多做一秒都得被夏景言一劍劈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陛下英明,,早料想到了北江在南周復(fù)國之后絕不會袖手旁觀,定然要撈一份利,,而家父一時受奸人蒙蔽犯下大錯,,微臣不敢讓韓家就此成為奸佞之家,這才來請求陛下饒恕,,并全力輔佐陛下抓捕奸人彌補過錯,,此夜本想微臣佯裝投敵做主運輸火器,陛下在后帶人攔截,,北江收不到貨,,自然前來查探,到時露出馬腳,,陛下便可就此與北江小賀王對峙,,清理門戶,也解決外部紛爭……”

  “既然你是忠臣,,那你近日為何還要跟蹤陛下,?”夏景言側(cè)著臉,盯著韓怡佳問,。

  韓怡佳的回復(fù)可謂清奇:“家父讓微臣出府,,微臣除了陛下身邊,再沒地方去,,就算陛下一直在躲微臣,,微臣也只能一直跟著……”

  韓怡佳將一切解釋清楚,微微抬起頭來,,卻見夏景言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劍,,但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求周染濯自求多福了,,還有……自己保命為先,!

  “陛下與皇后娘娘恐怕有話要說,微臣不便在側(cè),,微臣告退,!”

  韓怡佳說完就跑,周染濯看著她逃跑的方向,,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都快扭成麻花,,頓時陷入沉思,直想大喊:“是不是兄弟,!”

  但回過頭,,還是要面對夏景言這個“母老虎”。

  夏景言微微一笑,,十分“侵國侵城”,。

  “陛下,那您的計劃進行完了嗎,?”

  “應(yīng)……應(yīng)該是完了吧……”周染濯表面回應(yīng),,心里也在想:“我不會也應(yīng)該完了吧……”

  事實證明,周染濯猜對了,,夏景言再一笑,,揉了揉手腕,手指頭咔咔作響,,隨后輕輕的,、一步一步走上前來,重重的擰住了周染濯的耳朵……

  “疼,!疼,!疼……”周染濯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惜了,,夏景言并沒有半分想心疼他的意思,并且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毀滅性的消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周染濯,,搞事情可以啊,但你搞到我面前……你是怎么想的,?救命拉手還轉(zhuǎn)圈圈,?!哦……有計劃是吧,?你挺能???”

  周染濯頓時像被電了似的渾身一顫。

  “言兒,,你能聽我解釋嗎……”

  夏景言呵呵一笑,,“好夫君,晚了,!跟我走,!”

  在被拖走的過程當中,周染濯再次品了品這悲哀的人生:嗯,,素常打架打不過媳婦吵架吵不過情敵,,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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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放下芥蒂

  “哥,,咱們這是去哪兒?。俊?p>  “噓,,別說話,,咱們得跟上陛下和皇嫂,畢竟今天這個事兒吧他們倆相互之間都沒通氣兒,,撞上了難免尷尬,,最主要是怕他們突然一下子意見不合打起來,咱們在旁邊看著點兒還好說,?!?p>  “不會吧,陛下也不是個會打女人的人啊,?!?p>  “誰說是陛下打皇嫂了,我說的是怕皇嫂打陛下,!”

  “哦,,可是就算咱們加起來也打不過皇嫂啊,?”

  “誰說要跟皇嫂打了,,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在一邊看著,,等皇嫂打完了消氣了咱們好把陛下抬回去,,早早醫(yī)治運氣好還能留下一條命來!”

  顧允顧征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再后面并排走著陸朝芽慎兒和獨孤淑凝,,五個人離得那么近,前面兩個幼稚鬼說“悄悄話”還那么大聲,生怕人家聽不見似的,,全然不顧滿臉黑線的陸朝芽和慎兒,。

  在夏景言姐妹面前說夏景言的壞話,活膩了是不是?。,?!

  雖然顧允說的這些很有可能就是事實,,但是……但是!能不能留點兒面子,!夏景言還想當淑女呢,!

  陸朝芽倒是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夏景言好像真的能干出這事,,只好咬緊嘴唇,,心中默念“莫生氣”,生生把這卡在喉嚨眼兒的一口氣咽下去了,,這才“笑瞇瞇”的跟上,,以免自己剛來潯洲就犯下滔天大錯。

  只不過不等顧家兄弟再“作死”兩句,,他們的救星便出現(xiàn)在下一個路口,,顧允連忙招呼眾人噤聲,躲在一個胡同口向外探頭去看,,果然,,迎面而來的兩位正是夏景言和周染濯。

  “找著了,,咱們就悄悄跟在后頭吧,。”

  顧允松了口氣,,隨即向身后四人招手示意,,順便慶幸還好剛才自己看到的只是揪耳朵,還沒打起來,。

  而幾步以外毫不知情的周染濯和夏景言很快進了一處小院,,來之前據(jù)趙且臣所說,夜里行路不安全,,天竹閣便安排了歇腳處供夏景言休息,,明日再回宮,如今看來就是這里沒錯了,,顧允一行人連忙跟上去,。

  門進不去,但愛看熱鬧的哪能被這點兒事情絆住了腳步?上有計策下有對策,,很快,,顧征提劍插在門縫撬開了一道小口,幾人便疊羅漢似的一上一下都湊過去,,便連一向高冷的獨孤淑凝都不例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里面果真熱鬧……

  “周染濯,我勸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言兒,,這種情況下還用我解釋嗎,你得相信我呀,,再說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剛也看見了,在面臨你即將爆發(fā)抬拳頭捶我的時候,,她是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的扔下我就跑,,完全沒有跟我同甘共苦的想法,你也該知道我倆有多無情了吧,!”

  想到這兒,,夏景言才稍稍松了松手,仔細想來……好像還真有道理誒,!從來沒見過想韓怡佳那樣跑得那么快的,!

  正想著,周染濯直接鉆了空子抽身躲避,,等到夏景言再回過神時,,他已經(jīng)雙手抱了一根柱子誓死不松手了。

  “你跑什么呀,,我能吃了你,?”

  夏景言在原地笑的無可奈何,她有一種感覺,,周染濯自打成婚以后就放飛自我了,,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一點兒形象都不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絕對跑不了了的緣故,。

  回看周染濯,如今就像只炸了毛的倉鼠一般鼓著腮幫子,,叫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那你發(fā)誓,你發(fā)誓不打我了我再下去,?!?p>  “你都已經(jīng)把誤會解釋清楚了我還打你干什么,,打傻了我可養(yǎng)不起!下來,?!?p>  夏景言走到柱子底下去招手,連著哄了好幾句,,周染濯這才半信半疑,,慢悠悠的爬了下來。

  倒也不能說是就這么懼內(nèi)吧,,單純有點兒恐懼,,無傷大雅!嗯,,無傷大雅,。

  顧允一行人在外笑的嘴疼,,但還不能發(fā)出聲音,,憋的氣都快上不來,可惜里面的兩人還渾然不知,。

  “言兒,,我保證!除你之外我絕對不會再有別的女子了,!我敢再有我遭天打雷劈我……”

  話音未落,,天空閃過一道閃電,緊隨其后是隆隆的雷聲,。

  ……

  好,,太好了,優(yōu)秀,,來的真是時候,!

  周染濯頓時閉了嘴,一臉茫然的向天空看去,,頓時有種想和老天談?wù)劦南敕ā?p>  “天雷來劈你了,。”夏景言頓了頓,。

  忽然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許久,,這場鬧劇才以一個“天氣本就如此,,是個巧合”的理由收場。

  敷衍又怎樣,?夏景言只能說天雷您早干嘛去了,,提醒晚嘍,!

  甩了甩腦袋,夏景言才回過神兒來,,再談情說愛只怕天雷來的更多,,夏景言只好話鋒一轉(zhuǎn)。

  “好了不說了,,我們說些別的,,那那個小韓將軍,你覺得該怎么辦,?”

  “哦……”聽到正事,,周染濯換了副神情,“她呀,,她若再呆在朝堂,,過不了多久就得被她那爹害死,我們得想辦法送她走,,盡快,。”

  夏景言低下頭一想,,也正是如此,,按照韓怡佳自己所說,韓琨逼她甚急,,她是忠臣了,,可韓琨野心已起難以撲滅,韓家家大勢大,,造起反來實在難把控,。

  解決這件事說難不難,可說簡單也不簡單,,唯一的方法是讓韓怡佳辭官,,她是韓琨唯一的孩子,也是韓家唯一的希望,,如若她辭官,,韓琨手里再沒底牌,自然翻不起天來,,可讓韓怡佳辭官卻也是個難事——韓怡佳并無過錯,,憑何辭官?

  她生來驕傲,,雖沒有嫌棄自己的女兒身,,可也向往男兒家可以建功立業(yè),她的官位是周染濯親自封的,,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再說了,,就算讓周染濯直接罷免,那也得要理由??!

  “言兒,你得幫我個忙,!”

  “誒呀又怎么了……”

  周染濯和夏景言又磨起來,,夏景言偷笑著,卻又裝作不耐煩,。

  “我跟你說,,想趕她走其實也簡單,揭穿她的女兒身,!那時朝廷百官眾相施壓,,她也無可奈何,那她自然就不能再呆在朝堂了,,有理有據(jù),!”

  “那你要我怎么幫你?”

  周染濯這時才顯得有些窘迫,,他那嘴是張開了又發(fā)不出聲來,。

  夏景言有些疑惑,問了句:“怎么了,?說唄?!?p>  得到回應(yīng),,周染濯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口。

  “你去摸她一把……”

  夏景言瞬間紅了臉,。

  “哪有你這樣的,!我……我不去……誰家姑娘會去做這種事……還有,我們倆都是女子,,就算是……那她又怎會在意,?萬一她不承認,那你就準備帶全周國最大的綠帽子吧,!”

  “言兒,,我怎么可能想帶綠帽子!你放心她肯定承認,!不可能有女子在被……”

  周染濯又止住了話,,但也足夠了,夏景言太明白了,!

  “我不管……我不去……”

  “言兒,,求你了~”周染濯一國皇帝都開始撒嬌了,。

  夏景言不為所動。

  “你要是幫我這一回,,那你罵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夏景言這小暴脾氣忍得了,?!

  “周染濯,,我又慣你了是吧,!還不跟我計較……本宮沒跟你計較就不錯了……”夏景言嘟嘟囔囔的說著,推了周染濯一把就要出門逃跑,,周染濯剛要嬉笑著去拉她,,夏景言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返了回去去推周染濯,,“這是我的院子,!你出去!少來吵我,!”

  “哎呀,,哎呀你趕我走……你怎么能趕我走……言兒……”周染濯硬拉著夏景言的胳膊耍賴,還吐著舌頭,。

  “幼稚鬼……可是我也是女子,,我摸了她,她又不在乎,,又怎么會承認,?”夏景言這才坐了回去,認真與周染濯對起計策來,。

  “你裝成男子不就行了嗎……”

  “你還要我裝男子,!”

  夏景言又紅了臉,急的快說不出話來,。

  “言兒,,你幫幫我嘛~那你總不能讓我去吧……那戴綠帽子的不就是你了嘛……”

  周染濯輕輕晃著夏景言的衣袖,還撒著嬌,,整個給夏景言整無語了,。

  思索了利弊,夏景言這才嘆了口氣,,心里默念“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好了好了,,我?guī)湍氵€不行嘛,,那我明日自想辦法?!毕木把猿晒ν讌f(xié),。

  “不不不,,我已經(jīng)想好了,明日我們?nèi)ッ麝柧茦桥雒?,我約她一起,,到時候你只需要裝作一位風流公子的模樣,然后趁我和她說話的時機實施計劃便可,,那個酒樓常有官員到訪,,只要她露餡,馬上就會被朝堂知道,,咱們就成功了,。”

  “好啊周染濯,!你這是對策都想好了才來找我的吧,!”夏景言假扮著生氣,與周染濯作著玩笑,。

  “哎呀求你了求你了……”

  “誒,,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夏景言才算應(yīng)下,真是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這些當然也被周染濯看在眼里,。

  媳婦生氣了,當然要哄??!周染濯別的不說,哄媳婦絕對是一把好手,!當然,,這是在他不知道居然還有五個人圍觀的情況下。

  周染濯將夏景言攔腰架起行至樹邊,,將夏景言朝樹干上一摁,撩起碎發(fā)便就吻了上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p>  門外五人激動到跳腳,,連忙閉眼,,這種時候了還十分“樂于助人”:顧允捂慎兒的眼睛,陸朝芽堵顧允的耳朵,,獨孤淑凝擋顧征的眼睛,,顧征抓住陸朝芽的衣袖,連帶著一堆人就跑,,五人生生這番動作跑了幾百步才各自松手,。

  剩下的便是各回各家各自休息,,等到了第二天……那場面,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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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間剛剛出門,,夏景言還尚未來得及給周染濯行禮,周染濯就四下看看無外人,,沖上了前去給夏景言貼上了個小胡子,,夏景言一臉無語,但也只能接受,,算了算了,,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

  至于這答應(yīng)的事情,,當然就是扮演一個“男流氓”,。

  皮膚抹的黑油亮黑油亮的,貼上了兩條粗狂的眉毛,,左臉再畫一道半指長的刀疤,,右臉又點了幾顆麻子,這形象,,若不是夏景言開口說話,,周染濯都差點兒沒認出來。

  還好,,扮男子這種事情,,夏景言從前與天竹閣行事經(jīng)常做,做的多了都有經(jīng)驗了,。

  夏景言最后再白了周染濯一眼,,便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進酒樓去。

  此次外出“微服私訪”,,周染濯只請了韓怡佳和顧允顧征來,,其他人都早到了,韓怡佳還沒來,,周染濯和顧允便閑聊起來,,反正今日早告知了酒樓老板,三品以下官員不可入內(nèi),,所說的話不會傳出去,。

  在這其中只有顧征一言不發(fā),盯著夏景言一臉迷惑,。

  “顧侯,,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夏景言實在是被盯的后背發(fā)涼了,這才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向顧征看去,尤其是周染濯……

  “嗯……臣弟事先聲明??!嫂子,臣弟真的沒有一點惡意……只是還請您,,等一會兒小韓將軍來的時候,,您千萬別站起來……”顧征支支吾吾的說,還有著點兒想笑的意思,。

  夏景言更是疑惑,,忙接著問:“為何?”

  “嫂子,,那我就實話實說了,,還請您贖罪……您個子實在低,一站就露餡兒了……”顧征低聲說,。

  這一下,,在座各位都明白了,當即爆發(fā)出雷鳴一般的笑聲,。

  “顧,!征!”

  夏景言氣的臉紅脖子粗,,那小表情簡直無法描述,,她回頭看看周染濯,好家伙周染濯剛喝進去的水都笑出來了,!

  “嫂子恕罪,!嫂子恕罪啊哈哈哈哈……”

  顧征像是要求饒的樣子給夏景言點頭哈腰的,但他那嗡嗡的笑聲果斷暴露了他,。

  “你嘲笑我,!你們合起伙來嘲笑我!哪有這樣的,!”

  夏景言直跺腳,,但在場眾人絲毫沒有想停下的意思,就包括連自己的“同伙”陸朝芽都在笑,!

  “主兒……主兒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陸朝芽像是在求饒,但又不是,!

  “不跟你們玩了,!你們要怎么著小韓將軍自己弄去吧!但我告訴你周染濯,,你要是敢讓我?guī)ЬG帽子你小心你的人頭,!哦對了,!還有顧將軍,你小心你再也見不到慎兒,!你,!顧征!我馬上給淑凝告狀,,你等著,!”夏景言氣沖沖的就要走。

  這還不得趕緊攔著,?這可真是招惹下祖宗了,!

  “誒言兒,言兒你回來,!我不笑了還不行嘛,!”

  “皇嫂我錯了!您不讓我見慎兒了這不要我命嘛,!”

  “皇嫂恕罪啊……淑凝會打死臣的……”

  一瞬間所有人的笑臉轉(zhuǎn)化成“苦臉”,,生拉硬拽才把夏景言再拽回去,哄了好一會夏景言才肯再坐下,,計劃照常實行,。

  小韓將軍果然按時出現(xiàn),依次向周染濯,、顧允和顧征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顧將軍,,顧侯,。”小韓將軍還是那副冷漠樣子,,周染濯面前也不例外,。

  “免禮?!?p>  “謝陛下,。”

  “小韓將軍入座吧,?!?p>  周染濯說完這話,韓怡佳就去找尋自己該坐的地方,,只是奇怪,,往常按照自己的身份,自己應(yīng)該是坐在左側(cè),和顧允坐在一起的,,南江以右為尊,,右邊應(yīng)該是顧征啊,?他位列王侯,,當坐在右邊才是,但這回顧允和顧征竟全都坐在了左側(cè),,只剩下右邊一個空位,,明顯是留給自己的。

  “小韓將軍怎還不坐,?可是有何疑問,?”

  周染濯發(fā)話,韓怡佳自然無從選擇,。

  “沒……沒有,,多謝陛下……”

  韓怡佳抬眼看了看周染濯,便就當做是顧允和顧征有話要說才坐在了一起,,自己只顧順從他們的,,乖乖的走到右邊的位置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坐下,,夏景言就實施了她的計劃……

  夏景言緊閉著眼,,第一次調(diào)戲姑娘的感覺……也挺爽……夏景言從韓怡佳后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伸出她“罪惡”的手,。

  “?。 ?p>  不出所料,,韓怡佳大叫一聲,,這時候了,也顧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女子尖細的驚叫聲暴露無遺,,韓怡佳兩手捂在身前,驚恐的退后去,,害怕之余,,她回頭看一眼周染濯,她知道,,這下完了,。

  “呦!小妞長得甚美,!”夏景言搖著扇子嬉笑,,倒真像是個風流公子,。

  韓怡佳一看這就來氣,這仕途和清白,,可真是都讓眼前這“登徒子”毀了!死也要拉他一起,!

  “無恥狂徒,!光天化日怎敢如此!找死,!”韓怡佳揮著拳頭就要往上沖,。

  夏景言一聽這話才笑了,說真的,,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還有身孕,,夏景言還真想跟她認認真真比一場,可惜了沒這好機會啊,,夏景言只好抱頭一躲,。

  “小韓將軍息怒啊,!你我二人都是女子,,不至于吧……”夏景言佯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誒誒誒小韓將軍息怒息怒,!可千萬別沖撞了皇后娘娘……”顧允邊笑邊上去攔著,。

  這兩句才把韓怡佳整懵了,啥,?皇后娘娘,?

  “顧將軍,皇后娘娘在這兒,?您在說什么?。俊表n怡佳皺著眉頭問,。

  夏景言這才一撕胡子,,朝韓怡佳挑挑眉,韓怡佳這才驚訝停手,。

  “皇后娘娘,!怎么是您啊,!”

  “本宮深宮婦人,,無故出宮還參與政事這是大罪,陛下不追究,,本宮已是感激,,自然要再想辦法不給陛下惹麻煩嘛,,這才裝作男子的模樣出門來讓人看不出,方才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別激動嘛……”

  夏景言一副無辜的樣子,,反倒叫韓怡佳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仔細想想,,這事又怎么會有這么巧合呢,?

  韓怡佳暗暗回頭看向周染濯,想要抱怨,,卻又不能,。

  她當然知道周染濯定是參與了,可那又能怎么樣呢,?如若自己不退出,,韓家便難保,說到底周染濯也是為她好了,,想到這兒,,韓怡佳嘆了口氣,向夏景言行過禮后便一言不發(fā),。

  可是陛下啊,,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您身邊,,我沒有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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