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七夕
熬過了這兩個(gè)月,,在潯州也算安定了下來,夏景言漸漸放寬了心,,如今看看,,周染濯哪還有當(dāng)初剛稱帝那般“霸氣威武”,夏景言就知道,,他這副形象絕對撐不過三個(gè)月,。
外頭又是周蕓婉和南湘來請安,硬生生的把夏景言從溫暖的被窩里薅出來,,整頓衣裳起來見人,,尷尬的笑著與周蕓婉和南湘喝了茶敘了話,夏景言又縮回了被子里,。
但是……
“言兒言兒,!快起啦快起啦!帶你出去玩,!”
“啊啊啊啊……”夏景言欲哭無淚,,翻起來一看,果然,,周染濯,。
眼見著念言宮里也沒有其他人,夏景言說話也就開始肆無忌憚,。
“周染濯你昨晚上折騰了我一夜你就不能讓我睡會(huì)兒嘛……”
“咳咳,!”周染濯一聽這話渾身都顫了顫。
“咳什么,,干了還不敢承認(rèn)啊,,你小心著點(diǎn)兒,一晚上難受的我……”
“咳咳,!”
“呦呦呦,,還咳呢,誒,,等等,!不對啊……”
夏景言剛要再懟回去,轉(zhuǎn)念一想,,剛剛那也不是周染濯的聲兒?。∠木把詽u漸變了神情,緩緩的回過頭去,。
門邊兒上,,面色尷尬,顧允,,顧征,,獨(dú)孤淑凝,趙且臣,,妝成,,陸朝芽,慎兒,,周蕓婉,,舒元愈。
“你……你們也沒必要這么多人來圍觀我起床吧……我起,,我起還不行嘛……”夏景言嘴角顫抖,,又慢慢低下頭去。
這不被嘲笑個(gè)十天半個(gè)月是完不了了……
一個(gè)人起床,,十個(gè)人來看,。
丟大人了,只希望瘋狂的戲作家們,,別把這事兒也排成戲,,要不然,南江這皇后娘娘,,那可真是沒法兒見人了,。
“額……那個(gè),皇嫂,,您……您慢慢換衣裳,,換那種行動(dòng)方便點(diǎn)兒的,咱們出趟宮哈,!那……那小弟們就先出去了……”顧征干笑笑,,推攘著身后一群人轟出門去,隨后又自個(gè)兒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只剩下周染濯還在原地沒動(dòng)。
“看什么看,!”夏景言一個(gè)白眼給到位,,“還不快給本宮更衣!”
“好好好,,我的女王大人,,來讓微臣給您更衣,微臣帶你偷偷溜出去玩!”周染濯嬉笑著捏了捏夏景言的腰身,。
“別別別……別捏我,,最近長胖了?!毕木把酝铝送律囝^,,轉(zhuǎn)身溜下榻去,躲的周染濯遠(yuǎn)遠(yuǎn)的,。
“胡說,,你哪長胖了,明明還是瘦的跟竹竿一樣,,還有,,言兒,我怎么感覺你最近老是躲我,?不會(huì)還在生我氣吧……”周染濯一陣委委屈屈,。
夏景言聽見這話,拿著衣裳的手也抖了抖,。
說實(shí)話,,夏景言是真想告訴他自己身孕的事啊,!但是……就是賭氣,!
“我就是生你氣!每天各種找事氣我……”夏景言鼓著腮幫子回頭瞪了周染濯一眼,,又有些心虛的回過頭,,嘰里咕嚕的搗鼓自己的衣帶。
不出所料,,周染濯從后面撲過來,,黏黏糊糊的。
“哎呀言兒……你別再生我氣了嘛,,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每天每天的陪著你,我?guī)懔锍鋈ネ?,我都彌補(bǔ)你,,你別生我氣了嘛……要不,我?guī)懔锘孛飨???p> “誒誒誒,!可不敢可不敢!”夏景言立刻轉(zhuǎn)過身去,,邊說還邊擺手,,“染濯我不生你氣,,就你剛剛說的,你要帶我偷偷溜出宮,,那本來就危險(xiǎn)了,,你要是去了明夏,萬一哥哥綁了你怎么辦……”
“言兒果真還是心疼我的,,好了好了,,顧允他們還在外頭等著我們呢,言兒,,今天是七夕,,晚上有燈會(huì),你還沒見過潯州的七夕怎么過吧,,我已經(jīng)把今日的政務(wù)早早說完,,還給那堆老臣安排了一大堆的事務(wù),簡直夠他們忙到年底的了,,今天他們可沒空來找我的事,,正好,我們就能偷溜出去……”周染濯說著說著,,眼睛都要放光了,。
“哈哈,那他們沒得七夕過了,!活該,,誰叫他們平時(shí)那么欺負(fù)你,親親,!”夏景言回過頭咬了咬周染濯的嘴唇,,將衣帶系好了,后隨著周染濯一同出門去,。
白日里倒沒多大的稀奇,,周染濯大白天的帶了個(gè)面具,身后隨著一堆人,,與往年在明夏的七夕一樣,,白日里,還是看戲,,去看——大名鼎鼎的《染景濯言》,,沒錯(cuò)就是看自己,周染濯和夏景言花了大價(jià)錢在戲園子里搶位置,,看別人演自己的婚后生活……
“嗯……這還是有些出入的,,就比如說,這個(gè)演阿征的太過像猴子了些,,他的瘋癲……”夏景言坐在欄桿前嘀咕著,。
這話真是說到顧征心坎兒上了!顧征也早看那演自己的男子不順眼,,分明就是在抹黑自己,,一聽夏景言說到這兒,立馬接了一句:“也太瘋了,!我哪有這樣的,!”
誰知……夏景言居然搖了搖頭,“唔……我是想說,,他的瘋癲,,遠(yuǎn)不及阿征?!?p> 此話一出,,周染濯喝的一口茶水都險(xiǎn)些噴出來。
“陛下可小心些,,這是在二樓,,您這一口水噴下去,樓下那個(gè)沒頭發(fā)的老財(cái)主可就要平白的遭一場雨淋了,,必要來找我們麻煩,。”趙且臣憋著笑上前給周染濯拍了拍后背,,說是關(guān)心,,更不如說是無情“嘲諷”。
“實(shí)在是沒忍住,,言兒說的到對,,我見那猴子……哦不,那小伙子,,雖仿的了外表,,可真是仿不了靈魂,他哪有阿征那般,?!敝苋惧谥煨πΓ櫿饕姞钣峙艿姜?dú)孤淑凝懷里去訴苦,。
這些倒沒什么稀奇了,,周染濯原本的重點(diǎn)也就不在早上,余下的時(shí)光里,,他除了看著夏景言隨著發(fā)笑外,,便就定定的熬著晚上,晚上,,那才是正場呢……
燈會(huì),,一如往常,,擠的很,還是如以前在明夏那次燈火節(jié)一般,,人群精準(zhǔn)的把一對一對的分隔開,。
“各自談情說愛去,可別來擋在我和言兒中間,!等我和言兒上了橋,,再分別行動(dòng)聽見了沒?,!”周染濯一邊拉著夏景言的手,,另一邊還最后提醒了顧允一次,順手把夏景言身邊的慎兒拽過又推到顧允懷里去,。
“得嘞,,表哥玩好啊,我和慎兒就先走了??!”顧允一臉得逞的笑,馬上又消失在人群里,。
都沒有妨礙了,,那就各玩各的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