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有些失落,,他也想像弟弟蕭長旌一樣每日在問道臺修煉,可事已至此,,眼下修行已然沒了希望,。
“哥,走,,我?guī)闳€地方,!”蕭長旌與蕭墨剛吃過午飯,衛(wèi)婆婆忙著收拾,。
“去哪兒啊,,不給爹說一聲嗎?”蕭墨疑惑道,。
“這可不能跟爹說,,哎呀你跟我來就是了?!笔掗L旌見蕭墨猶豫,,便直接拉起蕭墨就走。
蕭墨有些詫異,,但蕭長旌卻勾起了他的興趣,。蕭墨倒想知道弟弟要帶自己去哪里,索性就由著他拽著自己,。
兩人出了后庭,,迎面便碰見了蕭嵐。
“你們這是要干嘛去呀,?”蕭嵐見兩人急匆匆的往外走,,便問。
“男人之間的事兒,,姑娘家家打聽什么,!”蕭墨還想說話,就被蕭長旌頭也不回的推著走了,。
“欸,,你倆…”蕭嵐無奈至極,本來還想安慰安慰蕭墨這家伙的,,看來用不著了,也不知道他倆要干什么,,有蕭長旌那個討厭鬼在肯定沒好事兒,。
蕭墨被蕭長旌連推帶拽,帶到了一間竹屋,。
“你帶我來這兒干嘛,,這竹屋里有什么東西,?你可別給我使壞!”蕭墨起初有些疑惑,,旋即又想到蕭長旌愛捉弄人的毛病,,警惕道。
“不是,,誰讓你看那竹屋了,,你跟我來后邊兒?!笔掗L旌很無奈,,我有那么壞嗎?
蕭墨小心跟著蕭長旌,,生怕這家伙又搞陷阱機關之類的,。
“你看!”
蕭墨順著蕭長旌所指看去,,原來竹屋后邊是個地窖,。
“這是秦二叔存酒的地窖,我和柱子經(jīng)常來拿酒喝,?!?p> “你偷酒喝,就不怕被秦二叔抓到,?”蕭墨哭笑不得,。
“這你就有點小瞧我了,秦二叔何時來取酒,,我都摸得清清楚楚,。再說了,拿怎么能叫偷呢,!”蕭長旌混淆概念,。
蕭墨覺得好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這么厚臉皮,。
蕭長旌可不管那么多,,叫蕭墨等著,自己下地窖拿酒,,還再次強調(diào)是拿,,不是偷。
蕭墨更覺好笑了,,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成了望風的了,。
蕭長旌下去好一會兒才爬上來,懷里抱著一壇酒,臉上已經(jīng)有些泛紅,,嘿嘿笑個不停,。
“你怎么了?”蕭墨知道這家伙沒干好事兒,。
“嘿嘿,!剛下去著急了,打碎了一壇酒,,我尋思也不能浪費,,就…就把剩下的都喝了?!笔掗L旌晃晃悠悠,,顯然已有醉意。
“來來來,,咱們喝,!”蕭長旌干脆坐地上,招呼著蕭墨喝酒,。
“還敢在這兒喝,!”蕭墨怎么可能和蕭長旌蹲在這里喝酒,想都沒想便拉起蕭長旌沿石階離開,,期間刻意避開了有可能出現(xiàn)人的地方,。
蕭長旌邊走邊嚷嚷著喝,醉意比先前更濃,,蕭墨起初拉著他,,到最后干脆攙著。
“你到底喝了多少,?!笔捘X得種一天蕃薯都沒這么累,攙著還不行,,他還亂動,,加上那一壇酒,以蕭墨的身子骨的確有些費勁,。
蕭長旌醉意朦朧,,心想這酒還真不錯,迷迷糊糊被蕭墨攙扶著走,,根本不管其他,,好幾次拖著蕭墨一起險些摔倒。
蕭墨此時哪還顧得了其他,,只想帶著蕭長旌藏起來,,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蕭長旌又免不了被父親責罰,。
“哥,,以后我保護你…”蕭長旌酒氣滿滿,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蕭墨怔住,,原本因為忙著帶蕭長旌藏起來而遺忘的失落,又重新襲來,。
“等我像爹一樣厲害了,,我就替你報仇,把那個嚴什么峰給廢掉…”蕭長旌吐著酒氣,,掙開蕭墨,,踉踉蹌蹌的比劃著。
蕭墨看著弟弟,,心中升起一絲溫暖,。盡管沖穴失敗了,但人得往前看,,總不能一直為此耿耿于懷吧,,蕭墨看書多,他自小就明白這個道理,。
“哥,,你也別不開心;來咱們喝酒,,秦二叔他們遇上煩心事兒了就喝酒,,一醉解千愁嘛…”
蕭墨感動之余,也覺無奈,,秦二叔他們其他優(yōu)點你怎么沒學到,,就學了不開心要喝酒?不敢任由蕭長旌胡鬧,,只顧著攙著他往遠了走,。
“等等!”蕭長旌頓住,。
蕭墨心里不禁氣急,,又怎么了。
“我尿尿,?!笔掗L旌解著腰帶搖搖晃晃的朝路邊走去。
一串水流聲不絕于耳,。
蕭墨生怕這家伙沒站穩(wěn)一個跟頭栽倒,。
蕭長旌一個顫栗,抖了抖,蕭墨只覺得不堪入目,。
“走,!咱們繼續(xù)喝!”
蕭墨發(fā)誓此生沒這么無語過,。
心中雖覺得不堪,,但蕭墨仍得把這個寶貝弟弟藏起來,這要是被父親發(fā)現(xiàn),,非得打死他不可,。
蕭墨一手揣著酒,一手扶著蕭長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別院,。蕭墨可沒打算進去,萬一誰來找自己,,可就說不清了,。
于是帶著蕭長旌一頭扎進了青竹林,直直走到深處,,確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了才停下,。
兩人靠在一處土坡上,此時蕭長旌清醒了不少,,看著大汗淋漓的蕭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說好請哥哥一起喝酒,,自己卻先醉了,。再者這酒喝醉了,腦子清醒的很,,就是身體不聽使喚了,,不然也不能讓蕭墨一直攙著不是。
“來嘛,,這回咱們好好喝,。”
“你還好意思喝,!”蕭墨白了一眼這個寶貝弟弟,,旋即舉起壇子猛喝一口,心想,,不喝算怎么回事兒,,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況且我還真有點不爽,。
蕭長旌一看蕭墨這架勢,,也是嚇一跳,,沒見過端著壇子喝的,秦二叔他們喝高了也沒有這么猛啊,,旋即趕緊弄來兩個竹筒,,搶著說拿竹筒喝,兩人喝了個酩酊大醉,,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也分不清了,,一通亂叫,蕭墨覺得從來都沒這么痛快過,。
兩個少年雙雙躺在土坡上,互相訴說著心里話,。
蕭長旌一會兒說自己如何如何捉弄人,,兩人笑的前仰后合,一會兒說爹爹怎么揍他,,蕭嵐怎么用針扎他,,還說要找陸先生學扎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說的如泣如訴,。
蕭墨聽著聽著就枕著胳膊睡著了,睡著了還不忘附和,,蕭長旌此刻覺得沒有人能像哥哥一樣懂自己,,以往和柱子喝酒,每每談及傷心處,,這家伙恨不得往你傷口撒鹽,。
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蕭墨這么懂我,,好些酒都讓那愣柱子給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