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被笮倪B忙出聲打圓場。
四人酒過三巡,,從酒樓喝至屋頂,,又從屋頂喝到七層高的觀景閣,,繞是酒量不錯的惑心也醉了六七分。
四人東倒西歪的站在觀景閣的第七層,,被涼風(fēng)一吹,酒意稍微醒了醒,。
顧如雪抬頭朝天際的最遠(yuǎn)方看去,,“你們說,住在那里的人在干什么,?”
“什么?。俊被笮姆鲋鴻跅U迷迷糊糊的朝她的視線看去,,“主子……是說這個方向?這個……這個方向不是北涼嗎,?”
“是啊,,是北涼……”
“北涼的人還能干嘛,自……自被蘇江晚帶兵趕到霍蘭山外后,,就……一直縮在橫亙冰原,,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還得連連給南朝進(jìn)貢,。”
顧如雪的眼神悠遠(yuǎn)而堅(jiān)定,,“總有一天,,北涼的兵馬會重新殺回霍蘭山,奪回失去的城池,,一路揮軍南下至京都,。”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慕南衣突然站直了身體,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塵兒,,是你嗎?
他眉頭微蹙,,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為什么明明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全然不同的相貌,,可在這一刻,,卻如此相像?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神情……
塵兒,,是我太過思戀你了嗎?以至出現(xiàn)了幻覺,?
你到底在哪,?真消失在這世間了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段塵??!是北涼最尊貴的雪幻公主??!
“你盯著我的臉做什么,?”顧如雪突然朝慕南衣看去,。
這一瞬間,,慕南衣有些恍惚,,仿佛真真切切看見了他日思夜想之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塵兒……”他顫抖著手,,撫上她的臉頰,,“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他眼中含淚,,“塵兒,,答應(yīng)我,,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幾乎踏遍了這世間每一個角落,,塵兒……”他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了眼前之人。
惑心和木昭眼神很是復(fù)雜,,他口中的塵兒,,不會就是主子吧?
惑心突然想起今早他們在半山坡的對話,,難道他所謂的“蘇江晚殺了他心愛之人”就是主子,?
哎呀,,她敲了敲腦袋,她早該想到的,,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腦子怎么就不中用了呢?
她嘆著氣朝月色下的兩人看去,,慕南衣緊緊抱著自己主子,那畫面竟是如此美好,。
“我不是你的塵兒?!焙鋈?,顧如雪冷冷開口。
惑心如癡如醉的表情僵在當(dāng)場,。
主子啊,你怎么能傷害如此純情又俊美的少年呢,?你不怕他的心一碎,轉(zhuǎn)身去跳河嗎,?
慕南衣松開雙手,一雙眼睛憂傷而絕望,,“你……不是嗎?”
“不是,?!?p> 慕南衣滿眼痛苦,“對,,你不是,你不是……”他轉(zhuǎn)身拿起一壇酒,,猛的灌了幾口,,也許只有醉了,才能見到你,,是不是,?
四人漸漸沉默下來,,四周只剩下風(fēng)吹的聲音,。
當(dāng)天邊泛起魚肚白,慕南衣終于醉得不省人事,。
“唉……”惑心嘆了嘆,。
她走到他身邊,,就在要把他扶起時,,慕南衣突然呢喃細(xì)語,,“姑姑,親了我,就要對我負(fù)責(z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