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
徐牧殺害杜子晉的消息傳回大商京城,,在這之前,,乾國京城府尹,于燁的尸體,,在一早被人發(fā)現(xiàn)。
不僅如此,,袁鵬死在巷子里,,賭坊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徐牧,。
兩國幾乎是同時發(fā)出緝捕告示,而不同的是,,在大商眼中,,徐牧是兇手,而對于乾國來說,,徐牧只能暫時歸為嫌犯,。
畢竟沒有人親眼看見,于燁和袁鵬是死于徐牧之手,,只能說他的嫌疑最大,。
和親隊伍通過了兩國邊界,在大商的一處城鎮(zhèn)落腳。
大商丞相,,江譚,,已提前半天,趕到了這里,。
許武望著遠處負手而立的老者,,大步上前,抱拳恭敬道:“末將見過丞相,!”
江譚面容嚴肅,,沉聲道:“你將路上發(fā)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告訴我,?!?p> “末將遵命!”
接下來,,許武從隊伍剛剛進入乾國境內(nèi)講起,。
柳宗安被殺,徐牧查出兇手身份,,還有徐牧殺死杜子晉時所說的那番話,,許武不敢有任何隱瞞,全盤托出,。
江譚臉色陰沉,,皺眉沉思,兩個疑問縈繞在心頭,。
幽冥閣為何要殺柳宗安,?
杜子晉為何想殺徐牧?
可不管你有何原因,,殺害朝廷命官,,就是死罪。
這一次,,徐牧成為眾矢之的。
許武離去后,,江譚獨自返回屋中,,梳理已知的情報線索,在紙上寫下了幾個人名,,最后在杜子晉的名字上,,重點標(biāo)注了下。
他想來想去,,杜子晉一定是關(guān)鍵性的人物,,他一定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可惜,,杜子晉已死,。
江譚將視線移在徐牧的名字上,,后者被玄陽宗的人截殺,而玄陽宗竟受杜子晉指使,,去殺徐牧,,這似乎就有些說不通了。
一個是大商官員,,另一個是乾國仙宗,。
這杜子晉如何能向玄陽宗發(fā)號施令呢?
江譚搖了搖頭,,有些懷疑徐牧在說謊,。
江譚一手按在寫有名字的紙上,一手揉著眉心,,大惑不解,。
另一邊,
曹贊返回了房間,,坐在床上,,繃著臉,眼神陰鷙,。
杜子晉被殺,,實屬壞了大事,等公主大婚后,,他就必須返回乾國,,而在大商,杜子晉死后,,自己根本無法聯(lián)絡(luò)那些人,。
曹贊運了口大氣,臉色鐵青,,在心里罵了徐牧一句‘混賬東西,。’
這時,,敲門聲響起,。
曹贊恢復(fù)往日神色,沖著門口問了聲‘誰???’
門外人回應(yīng),“老奴,,裴坤,。”
曹贊心中略帶疑惑,走上前將門打開,,笑道:“原來是裴貂寺,,請進?!?p> 裴坤擺了擺手,,“不是什么要緊事,說完就走,?!?p> 言罷,他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曹贊,,“公主想請曹祭酒將這封信送往宮中?!?p> 和親的隊伍,,大商那邊有杜子晉負責(zé),乾國這邊,,大事小事則由曹贊負責(zé),,哪怕公主想要寄信回皇宮,也要經(jīng)過他的首肯,。
曹贊接過信封,,“本官這就差人去送信?!?p> 裴坤抱拳道:“有勞曹祭酒了,。”
曹贊撫須笑道:“舉手之勞,?!?p> 裴坤轉(zhuǎn)身離去,曹贊沒有急著去將信封送出去,,而是走回屋中,,站在窗前,高高揚起信封,,借著陽光,,瞅著里面的信紙。
猶豫再三,,還是打消了拆開信紙的念頭,認為這信上無非是寫著思念父皇母后的話,,沒有什么其他的,。
沒多久,一名乾國信使,快馬加鞭返回京城,。
吳若安站在窗邊,,托腮望向窗外,神色憂傷,。
侍女清怡站在其身后,,眼神怪異的盯著吳若安的背影,昨日那男人出現(xiàn)時,,公主所說的話,,她仍然記憶猶新。
清怡實在難以想象,,公主竟然在奢望有人來劫親......
這事若是被大商那位三皇子知道了......清怡不敢再往后想,。
清怡心里冒出一個大不敬的念頭。
公主這次,,有些過分了,。
翌日,隊伍繼續(xù)前行,。
江譚騎馬與吳若安所乘的鳳輦并排而行,,向她介紹大商的大好河山,風(fēng)土人情,。
吳若安忽然問起了臨川城出現(xiàn)化神境的那場神仙之戰(zhàn),。
江譚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曹贊和裴坤緊隨其后,,均是豎起耳朵,聽得認真,。
在聽到那化神境高手逼得其中一人自爆左眼逃生時,,裴坤眼前一亮,隨之輕嘆一聲,,目光中充滿羨慕之色,。
大年初十這一天,和親隊伍平安抵達大商京城,。
不日,,曹贊和裴坤等乾國使臣,啟程返回乾國,,在途中竟是聽到了乾國皇帝撤銷對徐牧緝捕的消息,。
曹贊當(dāng)即決定讓隊伍加快腳程,盡快趕回京城,,他要去問一問陛下,,為何要放過徐牧,。
當(dāng)曹贊下達命令后,裴坤瞥了眼他,,只覺得這時的曹贊,,和當(dāng)初的杜子晉很像。
......
乾國境內(nèi),,京城西北方向,,有一座矮山,山上靈氣淡薄,,所以也就沒有百姓口中的‘老神仙’住在這里,。
徐牧在殺了杜子晉后,便逃到了這里,,一躲就是六七天,,山澗有泉水,水中有魚,,吃喝不成問題,,想著等風(fēng)頭過去后,才向西北而行,。
當(dāng)日用紙人碰瓷,,也是突發(fā)奇想,為了保險起見,,徐牧還給紙人頭上插了一個遮蔽天機的紙簪,,事后沒有魂使來找自己,這就說明此法可行,。
這意外收獲,,著實令人欣喜。
徐牧除了睡覺,、吃飯,,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幾天功夫下來,,修為有著顯著提升,,但顯然還不是陳承和苗元洲二人的對手。
也就是在吳若安大婚那天,,徐牧已開始將大部分時間用在研習(xí)《逍遙劍術(shù)》上面,。
這日,徐牧研習(xí)了三片玉簡后,,將《逍遙劍術(shù)》放回包袱內(nèi),,取出了那枚傳訊玉佩,輸入一道魂力進去,。
很快,,一座青銅門就立在了徐牧眼前,。
身材矮小的姜漁,扛著劍,,大步邁出,環(huán)視一周后,,瞅著不遠處嬉皮笑臉的徐牧,,咬牙切齒道:“你耍我玩兒呢?”
徐牧看向她,,一本正經(jīng)道:“我想問問山主,,這幾日可有天羅司的人死去?還有一事,,我想請你壓低修為,,陪我練劍!”
“混賬東西,!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
“敬愛的山主大人啊,!”
“我......”姜漁神色憤憤的看著他,。
姜漁深吸口氣,淡淡道:“你想要找那兩人報仇,?”
徐牧‘嗯’了一聲,,語氣低沉。
姜漁嗤笑一聲,,譏諷道:“癡人說夢,!那兩人一個是凝丹境,一個是潤丹境,,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開竅境,,怎么可能是他二人的對手?!?p> 姜漁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語氣生硬道:“別以為有我暗中保護,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若是非要送死,,我絕不攔著,想讓我出手幫你殺了那二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徐牧搖搖頭,語氣堅定,,“我想明白了,。報仇的事,,我不求別人。所以,,我想請你來幫我喂招,。”
姜漁打量他一番,,哼笑道:“你想指著和我過招提升修為,,倒也是個辦法。只不過,,要想能殺掉那二人,,只怕是猴年馬月了,還有,,你當(dāng)那兩人平日里就不修行了,?徐牧,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天資還沒高到那個份上,。”
徐牧沉吟片刻,,“不試試怎么知道,?”
姜漁盯著面前這個神色堅定的年輕人,咧嘴一笑,。
“那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