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劫渝走了,在聽到了那句遠隔幾十里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喊叫聲后,,風劫渝囑咐沐雪墨暫且照顧好她的朋友,,然后又給了昏迷不醒的莫火河幾下拳頭,解了氣后才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沐雪墨則是乖乖地膝坐在一處角落里,,好讓安碧憐枕在自己的腿上,給她療傷,。只見沐雪墨不急不慢地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隨后倒出一粒有著幽幽清香的丹藥,玉手輕捏,,將其放入安碧憐有些慘白的溫潤嘴唇中,。
做完這些,沐雪墨便靜靜地坐在原地,,一雙美目流轉(zhuǎn),,底下藏著對這位朋友的擔心,。但此刻的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努力想想風劫渝布置給自己的作業(yè)。
凡人是什么樣子的,?沐雪墨有些模糊,,雖然自己作為墨山弟子經(jīng)常入世做任務(wù),但對于這種人仙兩途的世界來說,,對凡人的漠不關(guān)心才是常態(tài),。所謂的入世,倒不如說是把這片天地當做修行者自家的寶物,,邪修來犯,,自然是要維護的。
至于對于凡人的真心實意,,就各看個的了,。
而這一點又不能直接套在沐雪墨的身上,畢竟她的性子,,世上所見,,能真正做到完全的心無旁騖,一心修行之人,,世上真的是少之又少,。不過以此帶來的影響,便是沐雪墨輕易不會對人產(chǎn)生感情,,無論是凡人還是修行者,,也無論產(chǎn)生的感情是愛恨情仇還是別的什么,倒不如說能和安碧憐成為互相關(guān)心的朋友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
因此要讓沐雪墨去考慮煩人的事情,,還要真正接觸凡人的生活,,雖然她根本不會產(chǎn)生抵觸的情緒,但也隱隱對自己這不擅長的領(lǐng)域有些擔憂,。
但努力地想了想,,沐雪墨還是決定聽一聽風劫渝的話,倒不是說對風劫渝這位剛認識的神秘人有什么感情,,只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被風劫渝所掌握的各種前所未聞的知識好奇得很,。
這種好奇的情感,本身也讓感情寡淡的沐雪墨感到新奇,。
而就在沐雪墨天馬行空地想著的時候,,那被風劫渝打出來的碎磚破瓦之下,一道人影有些艱難地支撐著身體,,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雖然身形狼狽得很,但胸口處跳動不止的腐敗血肉,,卻是讓他依舊很有活力,。
而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被風劫渝單方面暴揍的莫火河,。
此時的后者依然還是有些后怕,,對那位突然出現(xiàn)的莫名強者心有余悸:“恐怕是去了玄離那邊……看來玄離也不會好受啊……不過所幸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那么……”
莫火河在陰影中如同獵物捕食一般冷冽地盯著跪坐在對面的沐雪墨,,眼光閃爍了一下,。他將手放在那團跳動的腐敗血肉上撫摸了一下,隨后神色復(fù)雜:“沒想到,,只是隨便的幾個攻勢,,就讓這無數(shù)亡靈凝聚其中的心臟再也沒了復(fù)生能力,若是那人再來一巴掌,,我就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不過似乎認真地想了想什么,,莫火河還是壓榨了腐肉的最后一絲價值,,將自身的傷勢恢復(fù)了個九成,隨后毅然決然地將手插進胸口之中,,掙出這團腐肉,,將其丟在一邊,隨后悠然走向沐雪墨,。
而此時的沐雪墨早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又不是什么沒有靈識的低階修行者,,自然在莫火河站起來的第一瞬間就感應(yīng)到了對方的存在,但沐雪墨天生對于各種立場利益之類的事情就和其他事情一樣遲鈍得很,,因此沒人下令的情況下,,也沒有先發(fā)起攻擊,只是拿出齊人高的墨筆,,面色平靜地盯著莫火河緩緩來到自己面前,。
“你……便是沐雪墨吧?這個問題我好像問過一遍了,,看樣子還真是和說的一樣,,性子冷淡得很啊?!蹦鸷幼灶欁缘貑柫藛栥逖┠?,而后者也是毫不意外地一言不發(fā),前者見此,,也只是自嘲般地撓了撓頭,。
“墨師……墨守規(guī),怎么樣了,?”神情閃爍了一下,,莫火河冷不丁地朝沐雪墨問了一個沒什么關(guān)系的問題。
而沐雪墨此刻也終于是接上了談話的節(jié)奏,,努力地想了半天,,在莫火河平靜的等待中開口,,用有如天籟卻毫無感情的聲音答道:“很好,,也很忙?!?p> 不知是聽了墨守規(guī)的消息,,還是被沐雪墨有些呆呆的反應(yīng)給驚訝到了,莫火河也是訕然一笑,,卻又是面色一轉(zhuǎn),,換回了嚴肅的口氣。
“你也看到了,,我本就是被盟主玄離用那團腐肉控制的半埋之人,,如今我自己將那團維持生命的東西扔掉,已然是活不成了,。但如今將我推進深淵的羅寒山已經(jīng)非死即廢,,我也算了卻了心愿?!?p> 莫火河冷淡地瞥了一眼身旁不知死活的羅寒山,,此時后者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就如同死尸一般躺在那里,渾身腐爛焦黑,,但不管死活,,報復(f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莫火河也沒有繼續(xù)蹂躪那么一團垃圾的興趣,,而是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猶如白蓮般靜靜佇立著的沐雪墨,。
“只是,我還希望能和沐師妹對上一手,。雖然我對你沒有什么怨言,,我也不可能讓墨守規(guī)和小安一直為我的死而神傷,但被你輕而易舉取代了的感受……實在是不好受,,還希望師妹能接受我的請求,,讓我了卻一個執(zhí)念?!?p> 說著,,他也催動起體內(nèi)金黑兩色的法力,召喚出一支和沐雪墨的墨筆相似的金黑色大筆,。
一般修行者,,一生也只能修行一種元素法力,其中能不能在其上取得成就,,還是玄而又玄的事情,。但玄離畢竟是實打?qū)嵉那叭文绞紫茏樱@金黑兩色法力,,分別是變異的火屬性法力,,和影屬性法力,乃是極為稀有的組合,,以此祭出的墨山法寶“金玄闕”,,自然是威力強大。
而沐雪墨見此,,也是和平時與同門切磋一樣,,提起自己齊人高的墨筆“墨雪”,也做出了和莫火河一樣的墨山功法起手式,。只是流淌在她周圍的,,是更加璀璨的流動金光,在金光的照應(yīng)下,,沐雪墨原本毫無感情的白皙面龐,,也變得有些人性了起來。
“墨山非攻堂……墨河,?!?p> “……墨山非攻堂,,沐雪墨?!?p> 不知怎的,,早已下定決心改名換姓的莫火河卻是自稱起墨河來,而沐雪墨在愣了一會兒后,,也是同他一樣報上了自己的來歷,,那莫火河見此,也是一笑,,隨后便起了攻勢,!
金黑兩色的法力毫無保留地涌上“金玄闕”的筆尖,瞬間萬千筆毫化作一柄柄剛猛霸道的金黑兩色長矛,,齊齊刺向沐雪墨,。
而沐雪墨此刻的雙眼早已由平淡地紫色美瞳變成了殺氣凜冽的金色瞳孔,而身上的法力也是齊齊涌入“墨雪”之內(nèi),,萬千筆毫就保持著原有的姿態(tài)歡呼雀躍地與莫火河的攻勢交纏在了一起,,一時間難解難分!
就在雙方全神貫注打得難解難分時刻,,那團被莫火河遺棄了的腐肉,,此刻也是茍延殘喘地拖動著丑陋的身軀蠕動著,留下一行散發(fā)著酸腐氣息的黏液,,而腐肉挪動的盡頭,,一具被燒焦了的軀體正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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