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坤苦苦支撐之際,,墨辰等人終于是趕到。
此時一個半透明的巨大罩子,,倒扣在這片宅院中,,不時有靈光閃起,里面早已被打成了廢墟,依稀可以看到于坤再跟人對峙,。
“是困陣,,于師兄就在里面!”柳燕驚喜道,。
“你們姐妹先破陣,,墨師弟你護(hù)住她們,有人出手就將其斬殺,?!眳顷栐普f話間,背后劍匣已是接連飛射出十?dāng)?shù)柄飛劍,,然后他對著沐雪翎道:“沐師妹,,破陣還需一點(diǎn)時間,我們先將那些小雜魚解決,?!?p> 各自分工,墨辰祭出了青魄玄木劍,,手中更是持著東吾鐘,。
在柳氏姐妹破解陣法的過程中,很快就有幾名戴著面具的煉氣期修士沖上來,。
他們似是知道跟筑基修士實(shí)力差距太大,,所以并無一人祭出法器,個個手里都是持著一到兩張靈符,,看樣子都是二階靈符,。
“不自量力!”墨辰冷笑一聲,,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用東吾鐘,。
只見他催動青魄玄木劍,劍指前點(diǎn),。
即時,,一道青色劍光驟然射出。
劍光有如靈動游魚,,在幾人中來回閃爍,、穿梭,瞬息間將幾人接連梟首,,任憑他們?nèi)绾未邉臃ㄆ?、靈符也起不到絲毫阻擋作用。
這便是筑基期與煉氣期的差距,,已經(jīng)是力量上的本質(zhì)區(qū)別,。
在沒有結(jié)成陣勢,,一盤散沙的情況下,少量的煉氣期修士跟筑基期對上,,基本上都是被秒殺的下場,。
將戰(zhàn)利品收好,墨辰關(guān)注起柳氏姐妹這邊,。
在柳氏姐妹的破解下,半透明的罩子開始劇烈晃動,,緊接著這座困陣瘋狂閃爍了一陣,,便轟然炸開。
那伙笑臉面具修士留在外面的,,都是些煉氣期修士,,所以在吳陽云跟沐雪翎的攻擊下,很快便被斬盡殺絕,,沒有一人能逃走,。
兩人見到陣法破開,便齊齊飛掠過來,。
這時,,墨辰看清了于坤的處境。
雖然他遍體鱗傷,,但似乎并無性命之憂,。
“師兄,我來助你,!”
墨辰傳音之后,,落到地面,跟其中一人對上,。
對方的實(shí)力并不弱,,同樣也是筑基修士,使用的是一柄白色骨叉法器,,燃燒著慘綠色陰火,,青魄玄木劍與之對抗,靈性很快受到損傷,,逼得墨辰不得不將之召回,。
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劍身上竟全是燒灼痕跡,。
“想不到這骨叉居然如此厲害,?”墨辰暗暗吃驚之余,不敢再繼續(xù)跟那人比拼法器,,而是從儲物戒中拈出了一疊靈符,。
這些都是甲木青雷符,能有效克制那柄骨叉法器。
一道道青雷打出,,果然是打得那柄骨叉連連哀鳴不已,,上面所附著的陰火,一下子就被消去了大半,,只余下些許火苗,。
“你!”對方氣急,,變得小心起來,。
這時候,一道慘叫聲傳來,。
卻是他一名同伙發(fā)出,,此人被吳陽云跟沐雪翎聯(lián)手圍攻,一下子便是所有防御被擊破,,進(jìn)而身中數(shù)劍,,全身血流如注,掙扎幾下倒地沒了聲息,。
還未等墨辰對面這人松口氣,,又看到了另一名同伴被三名法修聯(lián)手攻擊的一幕。
大量火球傾斜而下,,完全封死了那名筑基修士的躲閃位置,。
“轟隆隆……”
數(shù)十道閃爍著金屬光澤,長約丈許的尖刺,,陡然間從地下冒出,,將在苦苦抵擋火球彈雨的那人,扎成了篩子,。
才幾個照面,,便已有兩人喪命。
這叫剩下這人,,如何不被嚇得膽喪,。
掉轉(zhuǎn)身形,他想要逃走,。
可墨辰哪能如他所愿,,手中早已握住一座青銅小鐘,正是極品法器東吾鐘,。
只見他激蕩法力,,輕輕一搖。
登時有一道無形音波發(fā)散而出,,籠罩至那名修士身上,,讓他頓時覺得一陣頭昏眼花,,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從天上掉了下來,。
這是東吾鐘的攝魂法音,,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擾亂對方神魂。
等此人落地,,才剛站起身來,,便再也不敢動彈。
卻是沐雪翎跟吳陽云兩人過來,,用劍抵住僅剩的那名笑臉面具修士,。
沐雪翎正要發(fā)問,卻見得此人忽然口眼歪斜,,七竅流出道道黑血,。
顯然,,這名笑臉面具修士自盡了,。
吳陽云收好飛劍,閃身來到委坐于地的于坤身旁,,關(guān)心問道:“怎么樣,,于師弟還能動嗎?還有這是……”
他的目光落在于坤身后的豆蔻少女身上,,此女修為不高,,也才煉氣三層的樣子,躲在于坤背后瑟瑟發(fā)抖,,臉上還帶著淚痕,。
“沒事,都是皮外傷,?!庇诶し聨酌动焸に帲棺⊙笳f道,。
然后他講起了自己遇襲的經(jīng)過,,驚得柳氏姐妹長大了嘴,那可真是險象環(huán)生,,稍有差錯都無法支撐到幾人趕來救援,。
得虧于坤帶了枚破禁珠,方能將傳送符送出,,否則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
“至于她……”于坤掐訣,將一道靜心法術(shù)打在少女身上,,讓她安靜下來,,這才繼續(xù)道:“她是向?qū)Х接X的女兒方柔,,方才我來請方覺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帶著笑臉面具的修士擄走,,現(xiàn)在我們想要去那處遺跡,,需要依靠她來帶路?!?p> 大漠之中,,天象變幻莫測。
即便是筑基修士,,遇上沙漠里的恐怖天象,,依舊是沒有多少自保之力。
而向?qū)У淖饔?,除了帶他們走在正確的路線上,,就是能識出天象來臨時的蛛絲馬跡,好讓他們及時規(guī)避或是做好準(zhǔn)備,。
“想讓你爹爹回來,,就必須帶我們到那處迦南遺跡,你可曾識路,?”
于坤目光凝重地望著方柔,,如果她不知道去迦南遺跡的路,那可就麻煩了,。
會去迦南遺跡的向?qū)Р簧?,但在幽州境?nèi)就只有方覺知曉路線,畢竟那里已是一處被發(fā)現(xiàn)許久的遺跡,,不會有太多的向?qū)н€保存著路線圖,。
前往迦南遺跡的路線,一路上都是充滿了危險,。
尤其是即將進(jìn)入迦南遺跡時,,更是需要設(shè)法通過一處名為“狂沙天幕”的沙包天象,沒有向?qū)ьI(lǐng)貿(mào)然闖入,,無異于是在自尋死路,。
幸好,方柔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爹爹唯一的生路后,,止住眼淚狂點(diǎn)起頭來,。
“識路,我知道去那里的路,!”
這時墨辰完成了對這伙人的搜查,,并未發(fā)現(xiàn)絲毫有用線索。
這些戴著笑臉面具的修士,,都在刻意隱藏身份,。
那些煉氣期修士身上,,所有東西都是一樣的,看來都是統(tǒng)一配發(fā),,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帶著字跡,,更不用說是可以查到身份來歷的東西。
至于為首的那三名筑基修士,,身上依舊找不到可以查出他們身份的東西,。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出了這樣的意外,,于坤自己更是被修士襲擊,,因此受創(chuàng)不輕,可他并未選擇放棄,,依舊還是堅持遺跡之行,。
而這極可能會跟擄走方覺那隊修士遇上,委實(shí)不是明智之舉,。
即便如此,,于坤還是一直堅持。
墨辰本想反對,,但見其他四人都沒有說什么,,也就只能作罷,。
就這樣,,六人各自騎上沙陀獸,此獸在沙漠中也能行走如飛,,然后在方柔的指引下,,走出幽州城,朝著正北方向疾馳而去,。
之所以不直接飛過去,,除了距離實(shí)在太遠(yuǎn),還因?yàn)橛闹莸奶焐系念革L(fēng)層較低,,筑基修士飛過去一直要對抗強(qiáng)勁的罡風(fēng),,對心神都是一種巨大消耗。
還不如,,騎上沙陀獸,,它的速度足有飛行時的三分之一。
出了幽州城大綠洲之后,,墨辰向前方遠(yuǎn)處望去,,目之所及處盡是漫天風(fēng)沙,極遠(yuǎn)處的天際邊,,隱約能看到一個小黑點(diǎn),。
那里,,便是狂沙天幕所在。
離得如如此之遠(yuǎn),,都能看到這一恐怖沙暴天象,,可想而知那里的天地威勢該有何等的恐怖,而以前的迦南宗修士之所以將宗門建造那里,,為的就是借用這種天地之力自保,。
近古時代的修真界,由于靈物漸顯匱乏,,秩序是一日不如一日,。
那時的修士,大多與匪徒無異,,殺人奪寶肆意而為,,不是魔修勝似魔修,那時即便是如焱流宗這樣有元嬰修士鎮(zhèn)守的宗門,,也都是朝不保夕,。
由于中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化神大修太多,他們又因?yàn)樘斓爻霈F(xiàn)異變,,難以飛升到上界,,加之天地靈物匱乏,大都面臨著壽元枯竭的危機(jī),。
為了搶奪延壽之物,,或是研究延壽之法,持續(xù)了整個時代的近古之亂便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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