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小賢...能聽到嗎,?我是...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縈繞,,一只手掌拍打著我的臉,。我瞇著眼眨巴了幾下,,一陣強光投射到了眼睛里,我強撐著眼皮想看清楚那是什么,?
不一會兒,那道光消失在眼前。
眼前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我眨了眨眼睛,緩解眼睛干澀的感覺,。
小賢,,醒了...小賢,醒了...一群人朝我圍攏上來,。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睛里仿佛閃爍著希望。
我看著他們,,都是至親之人,,
片刻之后我用盡全身力氣開口說道:“我在哪?”
聲音很微弱,,甚至連自己都沒能聽清,。
二嬸撫摸著我的額頭,輕聲答道:“醫(yī)院”,。
看著二嬸難過的表情,,她臉上露出憔悴的目光,看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她都沒有休息好,。
顧不得那些了,現(xiàn)在我所關心的就是二叔托付的東西在哪里,。
我再次開口問道:“東西呢,?”
二嬸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知我說的東西是什么,,急忙把頭轉向眾人說道:“小賢說,,東西呢?”
“什么東西?”他們開始交頭接耳,,紛紛討論著,,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沒能聽清說了些什么,。
二嬸把頭轉向我,,眼神中透著茫然,看來她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咳嗽了幾聲,,胸口一陣劇烈疼痛。爺爺在一旁拄著拐杖,,眼里的淚珠不停打轉,,人老了眼窩淺了,看著我這樣子就不禁難過起來,。
“金瓶梅”
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不管他們能給我什么樣的答案,都不想再說話了,。腦袋一陣昏沉,,我強撐著眼皮,實在無力繼續(xù)跟他們繼續(xù)交流了,。
二嬸附耳過來傾聽,,然后對我說道:“小賢,大點聲,、沒聽清,。”
“金···瓶···梅”
“小賢說那東西叫金瓶梅,,你們誰看到了,,趕緊找找,快...”
眾人一陣忙活后,,氣得爺爺用拐杖敲打著地板,,對眾人說道:“家門不幸啊,!都這副樣子了,,還惦記著那不正經地玩意兒?!?p> 二嬸扶著爺爺,,生怕老人家激動得背過氣去。對爺爺說道:“爸,!小賢說的意思和您想的可能不一樣,,小賢說的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您看他都這樣了,還能像不正經的樣子嗎,?”
我聽到爺爺的話,,也是百口莫辯。恨不得起來告訴他,,有一本二叔珍藏的古書被人搶走了,,不是您想的那樣。
可惜現(xiàn)在我只能躺在這里,,任由你們去腦補了,,一陣心塞的感覺在心中游蕩。
一位護士小姐提著藥瓶朝這里走來,,眾人急忙讓開一條小道,,只見她麻利地換上吊瓶。
然后轉身對眾人說道:“病人需要休息,,請明天再來探望,。”
二嬸對他們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小賢?!?p> 在二嬸的一再說服下,,他們開始緩緩地朝外走去。
看著他們不舍的眼神,,我的心里也十分難過,。
“小賢,有什么想吃的沒有,?二嬸去給你做,。”
看著她,,我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不餓,。”
“好吧,,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趕緊跟我講,不要客氣,?!?p> 我點點頭,二嬸臉上露出了欣慰之情,。
這幾天二嬸每頓都煲排骨湯,,感覺每頓不把湯喝完,,都對不起她那份苦心。
接下來的幾天里,,身體恢復得很快,,差不多三天就出院了。
出院后,,我并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二叔家中。
二叔家在杭州鄉(xiāng)下,,這里沒有城市的喧囂,,我很喜歡。以前每年寒暑假時間,,我至少要在這里待上一半以上的日子,,所以住在這里和住自己家感覺沒什么兩樣。
爺爺奶奶住在杭州蕭山,,享受著清靜悠閑的時光,。說實話爺爺奶奶這種日子,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我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做奔波,,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顯得十分冷清,,有時候會莫名地感到凄涼,。
三叔一家在BJ定居,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屁股還沒捂熱,,就要火急火燎地朝回趕。
爺爺的老家在豐都縣,,自從有了仨兒倆女后,,怕后人沾上倒斗一行,就選擇來杭州發(fā)展,。他在杭州開了一家中醫(yī)館,,生意很一般。現(xiàn)在人們都去醫(yī)院看病,,像這樣的中醫(yī)館生意,,早已沒有當年那般盛行了。
現(xiàn)在爺爺年事已高,,把中醫(yī)館交給他的關門弟子打理,,每年抽取一定紅利,日子過得也是相當滋潤,。爺爺早年在杭州鄉(xiāng)下買了一塊地皮,,建了幢小洋樓,,打算退休后和我奶奶在那里頤養(yǎng)天年,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了,。
我的兩個姑姑分別嫁在了BJ和蘇州,,一年才會來這里探一次親。對她們沒有太多的接觸,,除了簡單寒暄外,,也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上就是我們家的大致情況,。
二叔早年下斗被爺爺發(fā)現(xiàn)后,,跟爺爺鬧翻,后來開了一家雜貨店,。因為倒斗賺了不少錢,,就在我的小旅館不遠處開了家飯店。他常年在外奔波,,店里的生意全靠二嬸打理,,這就是標準的甩手掌柜。
自從出院后,,我住到二叔家中,,一連六七天都沒有出門,每天都在家里待著,。
這其間問過二嬸,,二叔現(xiàn)在在哪?她說她也不清楚,,說二叔離家有大半個月了,前幾天說他在山西,,后來就聯(lián)系不上了,。昨天打電話來問我,你的情況好些沒有,,然后就沒多透露什么了,。
二叔是個閑不住的人,打我記事起就沒看他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不是研究風水,,就是鉆研五行八卦,什么東西冷門就愛鉆研什么,。
他從小沒少被爺爺數落,,但是他那天生愛倒騰的性格,可不是靠爺爺使勁掰,,就能改變的,。二叔逐漸成熟,,爺爺拿他也沒轍,也只好任他喜好自行發(fā)展,。
爺爺對他的要求只有兩樣:
一是:只能做正經生意,。
二是:禁止倒斗摸金。
爺爺當年堅信因為自己倒斗有損陰德,,后來從良后正巧有了后人,,這讓他對那個觀念更加執(zhí)著。他以前車之鑒來力阻后人,,害怕子孫重蹈覆轍,,所以在得知二叔下斗,一氣之下就把他趕出了家門,。
說來也巧,,二叔婚后多年也沒一兒半女,難道這還真的跟陰德,,扯上了什么說不清的關系,?反正我這個唯物主義的信仰者,對那種說法嗤之以鼻的,,凡事總有個因果,,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二叔開了間雜貨鋪,,明面是個小老板,,暗地里還是個土夫子,如果完全依靠他那雜貨店維持生計,,估計還不夠他老人家開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