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柳詫異,,沉默片刻,又笑了笑,,道:“是我自己做賊心虛了,?!?p> 看了一眼對面帶有絲絲愁容的女人,王帥慢聲道:“做了錯事還妄想逍遙法外,,而且是在華國,,你覺得可能嗎?”
“大不了我去自首,,反正能殺了那個畜生,,我不后悔!”萬哥抓著劉柳的手,,對她說:“只是,,以后你自己一個人,,凡事更要多加小心,實在不行,,民宿不開了,,我還有些老本,我要進去了也用不上,,你就都拿去,,或者換個地方,離開這里,?!?p> “萬哥,你別這么說,,都是因為我……”劉柳說完,,嘆一口氣,低下了頭,。
王帥本不欲多事,,就算這是家黑店,他也并不覺得僅憑劉柳和萬哥能在他手下討到便宜,,以王帥對顧筱的了解,,顧筱也并不是多事的人。
但,,顧筱貌似很感興趣,,她要查,他也不攔著就是了,。
現(xiàn)下看來,,這民宿確實另有隱情,再看看顧筱,,還昏迷著,。
王帥在心里思索了不過片刻,便想,,算了,,就幫顧筱打探清楚了吧,省得她醒來又疑神疑鬼,,鬧得他休息不好,。
王帥拿出自己的證件,打開遞給他們二人:“這是我的證件,,你們看一下,。”
萬哥疑惑接過證件看了看:“異能局?”而后不解地看向王帥,。
“你們可以翻到最后一頁,,那里寫了一段話,,我有權(quán)要求任何公民配合調(diào)查,。”王帥輕咳一聲,,又道:“我也不是拿權(quán)壓你們,,只是剛才我們被你們襲擊了,將來上報上去,,我總得跟上面說清楚來龍去脈,。”
萬哥和劉柳本就是老實巴交的人,,加上自己做了虧心事,,王帥這么一唬,他們便全都交代了,。
原來,,他們在庫房找到的那個袋子,里面曾經(jīng)確實裝有帶血跡的作案物品,。
劉柳是個寡婦,,漂亮又有點小錢,很難不遭人惦記,。
被萬哥殺死的劉二狗,,算起來還同劉柳沾了些親,但,,剛好第五服的親,,在色心蒙眼的劉二狗心里,不值一提,。
在劉柳未出嫁前,,住在劉柳家隔壁的劉二狗,經(jīng)常躲在劉柳臥室的窗外偷窺劉柳換衣服,,被劉柳父親知道后,,劉柳的父親出面警告,劉二狗老實了很多,,后又恰巧劉二狗在外面犯了事被抓,,蹲了局子,再后來,,劉柳嫁到了何家村,。
可剛嫁過來沒多久,丈夫在工地出事故,劉柳便成了寡婦,。
沒了倚仗,,為了生計,劉柳獨自開了這家民宿,,恰逢云省旅行熱,,劉柳的民宿生意日漸紅火,遂招了幾個員工,,萬哥是其中一個,。
萬哥對劉柳是一見鐘情,劉柳亦慢慢對萬哥日久生情,,兩人經(jīng)歷了許多,,才走到了一起。
然而,,好日子不長,,去年,劉柳剛答應(yīng)了萬哥試著處一處,,可今年年初,,剛被釋放出來的劉二狗通過朋友打探到劉柳的情況,得知劉柳開民宿當(dāng)了老板娘,,還是個寡婦,,便色心再起,而后三番五次來民宿騷擾劉柳,。
起先,,劉二狗只敢半夜偷偷過來敲門敲窗,平日里萬哥在,,罵他幾句他便灰溜溜走了,,只不過一直也不肯放棄。
那天,,民宿的顧客在山里迷了路,,萬哥帶男員工出去找人,店里便只剩下劉柳和一個剛來兼職的沒幾天的女大學(xué)生,。
劉柳在庫房里整理貨物,,劉二狗趁其不備,跟了進去,,并把門反鎖上,。
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劉柳自己也已經(jīng)記不清當(dāng)時的情形,,她只記得后來她和劉二狗扭打在一團,,最后,她摸到了一把斧子,便毫不猶豫地朝劉二狗狠狠砸去,。
聞聲趕來的兼職女大學(xué)生撬鎖進來的時候,,只見劉柳呆呆地抓著斧子癱坐在一旁,而劉二狗俯趴在一旁,。
女大學(xué)生回過神來,,馬上攙起嚇壞了的劉柳往出走。
可剛走到門口,,趴在地上的劉二狗不知何時竟又爬了起來,。
劉二狗從身后一把扯住劉柳的發(fā)尾,又把她拖進了屋里,。
女大學(xué)生被這一幕嚇得大呼救命,可劉柳家的民宿在村頭,,并不挨著別家,,而且,離得最近的那家,,老太太還是個耳朵不靈光的,。
好在,萬哥這時回來了,,他隨手抄起一旁的斧子,,再次砸向劉二狗的后腦勺,并連砸數(shù)下,,雖用的是斧頭背部,,可劉二狗終是一命嗚呼。
事后,,劉柳沒敢報警,,就算她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可在民宿里死了人是事實,,她一時鬼迷心竅,,只想著剛貸款擴建的民宿不要沾了這樣的事才好,便開始真正犯了錯,。
萬哥不懂法,,只一心維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她怎么說,,他便怎么做,。
出了這樣的事,劉柳也不好拖累別人,,給兩個員工都結(jié)清工錢,,另外還給女大學(xué)生一筆安撫費,便遣散了他們,她只盼著過了這段時間,,再重新開始,。
所以這偌大的民宿,現(xiàn)在才只有他們二人,。
聽完劉柳的敘述,,王帥問:“那院子大水缸里的那袋營養(yǎng)土,你們換過吧,?”
劉柳聞言一愣,,隨后又低眸無奈笑了笑:“果然是高人,瞞不過您,?!?p> 王帥又回頭瞥一眼床上的顧筱,沒告訴他們,,這是顧筱發(fā)現(xiàn)的,。
“倉庫那個袋子,原本是放在水缸里的,,可是白日的時候,,我看你們起疑了?!眲⒘ゎ^看一眼萬哥,,又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傍晚的時候讓萬哥去換了一下,沒想到……”
“那個袋子裝的是什么,?殺劉二狗的那把斧子,?”王帥想了想,又說:“為什么還會有血,?按你們想隱瞞的心理來說,,你們不是應(yīng)該早就清理干凈了嗎?”
劉柳說:“對,,是斧子,,我們確實已經(jīng)清理了,沒有血,,只是……”
萬哥走到劉柳身邊,,扶著她坐下,繼續(xù)答道:“只是那把斧子自從沾了血,,就一直有血腥味,,無論怎么都掩蓋不了血腥味,稍稍湊近就能聞到,?!?p> 王帥皺了皺眉:“這么奇怪,?”
“我一開始把斧子埋到了后山?!鳖D了頓,,萬哥繼續(xù)說道:“只不過……”
王帥問:“被發(fā)現(xiàn)了?”
劉柳抬手握住萬哥的手,,接著說下去:“斧子就埋在我民宿的后面,,那天,我聽到有狗一直在叫喚,,就出去看,,然后發(fā)現(xiàn)狗叫的那里正是埋斧子的地方,嚇了我一跳,,好在當(dāng)時沒人,,把狗攆走之后,我趕緊又把斧子挖出來了,?!?p> 說到這里,劉柳再次無奈笑笑:“本來想著過兩天再把斧子埋得遠一些,,哎!”
她嘆了口氣,,又道:“果然是,,人不能做壞事,做了壞事,,天都不幫你,。”
聽完劉柳的悔悟之言,,王帥不置可否,,他并不對他們這件事情本身感興趣,但那斧子,,倒是意外,,讓他有些好奇。
正想問能不能讓他去看看那把斧子,,眼神不經(jīng)意轉(zhuǎn)到床上的顧筱,,卻見她的眼睫毛顫了顫,王帥勾唇笑笑:“醒了就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