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天的活,,吃過晚飯,陸風感覺困得不得了,,就躺下睡覺了,。
瞎婆婆倒是從白天回屋里以后,,心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小子真的是應命之人,,那可就麻煩了,!”
瞎婆婆,本家也姓陸,,原名陸雅婷,。當年情竇初開,認識了在黎府做管家的夫君,,從出嫁就一直在御龍山莊,,很多年都沒回去過。
因為那時父母想要自己嫁給同村的小伙子,,但自己早已心有所屬,,跟父母坦白之后,家里極其反對,。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居然招呼都沒打,就私奔了,。
想起多年前的那些事情,,覺得愧對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好在夫君待自己不薄,,只是可惜沒能生育孩子,。跟父母斷絕聯(lián)系很多年了,也自然沒有臉面再回啟封莊,。而陸姓在啟封莊并不多,,且都是近親,所以陸風跟自己多多少少有點親戚關系,。
其實家里只有兄妹兩個,,哥哥是長子,自然留在父母身邊,。當時,,父親告訴哥哥那個關于那個傳說的秘密之時,,自己無意間聽到了。那時的侄子只有幾歲,,也差不多剛剛能記事兒,。
只不過那時候沒在意,這個傳說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是不是真的都是問題,,何況誰也不知道那個蚩尤魂魄被封印在什么地方。
隨夫君來到黎府之后很多年,,直到夫君過世時,,親口告訴她這個秘密才知道,原來關于黎府也有一個傳說:那就是看守封印多年的蚩尤魂魄,,有人說是守護其周全,,也有人說是看守住不讓其逃跑。
究竟是何種意圖,,外人不得而知。
而陸風的血能染紅九角楓,,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侄孫,,也就是風伯嫡系后人。
想想這個,,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本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這么著了,沒什么盼頭了,,可沒想到的是: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血親,。
想著往事,不知不覺已是深夜,,她不由得起身去柴房看看,。
“楊燦,快跑,!胡羽…你干嘛呢,?我說…”
看樣子這小子是睡得挺踏實,還說夢話,。
一夜無話,,但過的特別快,不一會兒天就亮了,。
“嘎吱,!”聽得一聲響,一個黑影推門而入,。陸風有些氣惱,,畢竟在家里這會兒還是睡的香香的,什么時候被打擾過?
抬抬眼皮,,看著頭發(fā)有些凌亂,,不用猜肯定是那個叫什么“流年”的。
“快起來,!婆婆叫你去干活,!”一個稚嫩的聲音。
雖然照過幾次面,,但還是第一次清晰的聽流年說話,,聲音中帶著一絲嘆息,又有些無奈,。
也難怪,,是誰要淪落成他那樣,應該也是那樣吧,!
“好好,!我這就起!”雖然是答應的痛快,,可也只有睡懶覺的人才能明白,,那種掙扎的痛苦。
雖不用刀逼劍削,,可也是如芒在背,,不舒服極了;特別是越想起,,身體越懶散,。
“快點!”流年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不容得你半分質疑,。
“啊,好的,!…等等…”陸風話說的倒挺快,,可是身體就是不動。
在家的話,,這時候肯定是光著身子睡覺,,不過換個地方,也就不能再那么隨便了,,只能和衣而睡,。
流年也不再催促,轉身走了出去,。
陸風本想再躺躺,,一想這是別人家,,也不能太不像話,何況是來干活的,,太賴床也有點說不過去,。
“咣當!咣當,!”兩根木柴從門外飛了進來,。
“好潑皮!還敢睡懶覺,!”一個女子厲聲怒斥,。
陸風立馬一激靈,起身就出門,。因為,,因為這聲音分明是那個臭丫頭的,死八婆,!
剛出門口,,就被黎似水給揪住了衣服。
陸風想跑,,可是光做動作,,卻怎么也跑不動。想回頭看看,,不料,屁股后面的褲腰帶上被掛了個不知道什么東西,。
“黑頭,!上!”
一聽“黑頭”也來,,那還用多想,,跑唄!一大早的就來這樣的驚喜,,誰受得了,。
這姑奶奶,可真是費勁兒,,怎么老想著折騰自己呢,?
來不及細想,趕緊跑,,頓時忘記了,,見狗不能亂跑那檔子事兒了。
見他這么一動,,何況他的屁股后面還掛著自己喜歡的肉肉,,黑頭也是急不可耐地飛奔而去,。
“汪汪汪!汪汪汪,!”
好像是進攻前的號角,,亦或是威脅陸風不要跑!
但陸風哪里聽得懂,,趁著它還沒追上自己,,只有跑。其實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有那個刁蠻的小姐在,,你就是不跑,估計也得整個一二三四五,;跑也許,,還清凈!
顧不了這許多,,黑頭緊追不舍,,陸風奪門而出。
說也奇怪,,不知道從哪個門出來的,。
只知道前面居然是如此地開闊,足足有自己的村子兩三個那么寬,。像是跑到了宅子的外面,,但又看得到院墻。
陸風心里不禁感嘆:“好大的府邸呀,!”
一片開闊地,,有山有水,有橋有湖,。
也是占著年輕,,還有點力氣,不然這狗恐怕是要追上自己了,。
稍微喘口氣,,才感覺到屁股后面有東西,手一摸,,原來是瞎婆婆的臘肉,。
“我靠,把這個拿下來喂狗不就得了,,還飛什么勁兒呢,?跑的怪累的!”陸風感嘆道,,伸手就去取臘肉,。
誰承想,,怎么拿都那不下來。也是奇怪,,就看見那個鐵鉤勾著自己的褲腰帶,,可就是取不下來。
“汪汪汪,!”,,黑頭已經(jīng)追了過來。
這下陸風更是著急,,脫褲子吧,?不可能,這只有一件褲子,,萬一被人撞見了,,那還不得笑掉大牙,不行不行,。
不脫吧,,狗來了,很明顯它是沖著肉來的,。
“汪汪,!”黑頭已經(jīng)撲了上來。
陸風順勢一躲,,也來不及脫褲子了,,只能跑!
“心無雜念,,心無雜念,,心無雜念!”不知道什么地方傳出來一個聲音,,聽著耳熟,但又不知道是誰,。
陸風也沒多想,,也別無他法,只能先照著做,。不然,,被狗咬了,也不合算,。
一個勁兒地跑,,一個勁兒地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黑頭也不是一般地狗,,追了很久很久,,居然不知道累,。
說也奇怪,陸風也不知道累,。
兩個你在前,,它在后,繞了這個圍墻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
別說,,那個聲音還說的真對,跑的不累,,還不會被咬到,。只是這么被追著也不是辦法吧,總歸還得停下,,還得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