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安排住宿。
楊真的屋子頗是雅致,,床榻也很舒適,,只不過緊挨著后院。
很顯然,陳員外也擔心鬼靈沒除干凈,把楊真安排在這里,,萬一有啥情況他能及時出手,。
對此,,楊真倒也無所謂。
相反,,他還挺希望鬼靈多來幾個,,這樣自己的雷達圖就能快速升級。
只可惜,,這一晚風平浪靜,,仿佛鬼靈真的清理干凈了一般。
次日清晨,,旭日東升,。
楊真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這一宿,,真舒服,。
簡單收拾一番來到外頭,陳員外又給張羅了一頓早餐,。
臨走前,,他偷偷將一張票據(jù)塞到了楊真的手中。楊真低頭一看,,見是張銀票,,只不過上頭沒有數(shù)字。
“陳員外,,這是,?”
“嘿嘿,楊公子,,大恩無以為報,,這銀票上頭你隨便寫個數(shù)字,然后可以去錢莊提取等量的銀子,?!?p> “呵,不錯??!”楊真點點頭,敢情大夏皇朝也有“空白支票”一說,。
原本還在想,,張半仙那半吊子驅(qū)鬼都給糊弄了一千兩,自己如果只要兩千兩,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如今有了這張“空白支票”,,倒是可以狠狠敲他一筆了。
尤其是,,經(jīng)過昨晚的一番觀察,,以及從王太醫(yī)那里的旁敲側(cè)擊,這陳員外的財富絕對出乎他的想象,。別的不說,,僅憑這家伙能在郡里都有極高的知名度就可見一斑。
據(jù)傳,,郡里排名前三的一個賭場,,早年就是他的買賣。后來因為年紀大了,,就交給一個心腹打理,。即便如此,他每天仍有難以計數(shù)的流水入賬,,隨便一個零頭都能讓十幾個貧困戶一年足吃足喝,。
且這貨和孫德榮還不同。孫德榮再虛偽,,至少表面上混了個善人的名號,,三伏施茶三九施粥,窮人都念他的好,??蛇@陳員外,我特么就剩了呵呵,。
所以你的錢,,不往死里寫我都感覺對不起自己!
“隨便寫,?多少都可以,?”
“呵呵,說是這么說,,但還望公子手下留情,。”陳員外尬笑道,。
“好說,,”楊真拍了拍陳員外肩膀,“我這人,,不喜歡錢的,,我對錢沒有興趣,。”
“好,,好,!”陳員外松了口氣。
楊真暗笑,,你個老小子怕是不知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有多不喜歡錢吧,?
又閑聊了幾句,也到了該上路的時候,。
來到外頭,,見馬匹也換了兩匹新的。再看王太醫(yī),,與陳員外相談甚歡。估計換馬的要求也是他給提的,。
對此楊真毫不意外,,因為要自己掏腰包,這老慳吝鬼租的是最下等的馬,,腳力普通不說,,走起來還一顛一顛,弄得人很蛋疼,。
如今這兩匹一看就是寶馬良駒,,坐在上頭走幾步,穩(wěn)得一筆,。
“陳兄,,告辭!”
“王太醫(yī),,走好,!楊公子,不遠送了,?!?p> “好,告辭了,!”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村口。
“等一下,?!?p> “怎么了楊公子?”
“你知道這柳河村的錢莊在哪里么,?”
“錢莊,?知道是知道,,只是楊公子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你只管帶路,,多余的不要問,。”
“呃……好,,隨我來,。”
轉(zhuǎn)過三個路口,,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門口匾額四個大字“大夏錢莊”。
融合記憶楊真知道,,這大夏錢莊就類似中央銀行,,直屬朝廷掌控。
一般一個縣城會設一個錢莊,,位于縣城,。但因為柳河村的地理條件得天獨厚,富庶超越了縣城,,于是這里便增設了一個,,地位甚至隱隱比縣城那個還要高出半頭。
畢竟,,你給朝廷交的錢多,,底氣自然也足。
因為還早,,所以這會兒錢莊里空蕩蕩,。
六個柜面,但只有最中間三個有人,。
只見這仨接待人員一個個神情淡漠,,大老爺一般優(yōu)哉游哉喝著茶。
“取點銀子,?!睏钫鎭淼阶钪虚g的柜面前。
“多少,?”那人打了個哈欠,。
“白銀一萬兩?!?p> “噗,!”
不但是這人,連同左右那倆“老爺”,,都把口中的茶水噴了一桌,。
“咳咳咳,!”
三人連連捶胸,好不容易平靜下來,。
一旁的王太醫(yī)也傻了,,狠命掏了掏耳朵。一萬兩,,我沒聽錯吧,?
“呵,小子,,你是來拿我們開心的,?”中間那“老爺”好容易喘勻?qū)嵙耍芍劬Φ馈?p> “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楊真笑了笑,“不是一萬兩,,是兩萬兩,。”
“你……”這家伙差點氣噎了,,“兩萬兩?你小子趁那么多錢嗎,!”
“就是,,長得白白凈凈,沒想到腦子還不好使,?!弊蠊竦摹袄蠣敗边有Φ馈?p> “這年頭的人,,就是想錢想瘋了,。來人,把這撒癔癥的小子給叉出去,!”右柜“老爺”沖后頭一擺手,,當時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沖了出來。
“誰,,哪個小子,?”
“就是他!”
“就特么你小子在這里撒癔癥???”一個漢子來到楊真跟前。
這會兒,,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許多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錢莊,那可是直屬朝廷所有,,敢在這里撒野的,,多少年都見不到一個啊,!
“楊公子,,你這是做什么?”王太醫(yī)一個腦袋兩個大,。
我這是造了哪門子孽,?怎么碰到這樣一個祖宗!
偏生自己還不敢惹他,,唯恐被秦子衿一巴掌拍死,。
“做什么?取錢啊,,有什么問題,?”
“不是這個,是你……有那么多錢么,?”
“怎么,?覺得我沒錢?”楊真輕笑一聲,。
“就你個窮酸樣,,你能拿出兩萬兩,我叫你一聲祖宗,!”中柜“老爺”冷笑道,。
“這沒意思,”楊真一擺手,,“我缺你一聲祖宗嗎,?不實惠?!?p> “你……那你說怎么辦,?”那人眼神一冷。
“簡單,,打個賭,,敢不敢?”
“說來聽聽,,怎么賭,?”
吃瓜群眾也都來了興致,紛紛瞪大了眼睛,。
“不要多,,我若能拿出兩萬兩白銀,,你們?nèi)齻€一人給我兩千兩?!?p> “那你若拿不出來呢,?”
“六千兩我不要了?!?p> “滾蛋,!你特么拿我們開心呢?”那人差點吼起來,。
“呵呵,,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何必生氣,,”楊真一笑,,“很簡單,我若拿不出,,你們仨我每人給兩千兩,。怎么樣?敢不敢賭,?”
“呵,,我們有什么不敢,問題是六千兩的賭注你拿得出嗎,?”
“我有兩萬,,自然有六千,只不過眼下還未開賭,,我不便亮底牌。當然你們?nèi)羰遣恍诺脑?,我可以找一個擔保人,。”
“擔保人,?哪個擔保人值六千兩,?”那人不屑道。
“這位,!”楊真指了指身邊的王太醫(yī),。
“他是誰?”
“他便是三河縣大名鼎鼎的王太醫(yī),,想必諸位都認識吧,?”
“王太醫(yī)!”
人的名樹的影,,這三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別說在三河縣,,就是臨近的幾個縣城,你可以不知道縣老爺是誰,,卻斷然不能不知道王太醫(yī),。
只是,不少人此刻都心存疑惑,。
因為傳聞中的王太醫(yī)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么,?
怎么眼前這老頭給人感覺唯唯諾諾?尤其在這少年身邊,,就如同一個老管家,。
“怎么回事!來來來,,讓一下讓一下,!”
這時,錢莊外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眾人扭頭一看,,乃是錢莊的趙總管。此人濃眉大眼,,生得頗是威武,,不似文官倒像個練家子。
因為直屬朝廷,,所以各地錢莊總管皆由朝廷委派,。其地位絲毫不次于各地縣令。
尤其在三河縣,,王祖安這種靠花錢捐來的官,,天生就在他的面前矮了一頭。兩人若是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大人!”
三個接待人員匆匆走了出來,,慵懶傲慢一掃而空,,謙卑無比。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人,?”
“是這樣的,這小子在這里……”
“王太醫(yī),!”話音未落,,趙總管驚呼一聲,一步來到老頭跟前深施一禮,“哎呀呀,,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看座,,上好茶,!”
“是!”三人嚇壞了,,趕緊張羅,。
吃瓜群眾這一刻也騷動了起來,敢情這位真是王太醫(yī)??!
旋即,人們的目光復又落到了楊真的身上,,這個少年究竟什么來路,?
“我說你們?nèi)齻€,”楊真毫不客氣地接過本該給王太醫(yī)的茶水,,抿了一口放在桌上,,“我這擔保人可值六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