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將自己的一番安排說與柳浮生聽的時候,,對方直豎起大拇指,,“女娃子,,我當真是小瞧了你,你這是逼人上絕路?。 ?p> “就是不知道是誰的絕路了,,我今天近距離接觸了景陽侯,,這絕對是個人物,只要我們給芳華的坑挖的好,,大仇就可以得報了,,但我們也不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天凈司,畢竟他們現(xiàn)在對于北島是個什么目的尚且不明,?!?p> 林淺在心里盤算著,今天南柯園走得這一遭,,想必芳華依然按捺不住,,如果她不盡快提升自己的勢力,如若她做的那些事情證據確鑿,,那么只有死路一條,。
“對了,柳殿主,你見多識廣,,可有聽過浮空散,?”
柳浮生有些震驚,瞳孔微張,,“你問這個做什么,?”
“當初青陽君就是死在浮空散之下的,我懷疑這個毒藥是芳華背著云峰涂在他的劍上的,,所以想問問你,,說不定從這方面能找到什么制約芳華的法子!”
提到云峰,,阿棄的臉上還是有無法言說的悲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云峰確實是為救他們二人而死,。
“這個毒藥我這一生只見過一次,,是在陸岳身上,并且……”柳浮生有些難以啟齒,,“浮空散是我讓陸岳研制的,。”
“……你讓他研制這個做什么,?”林淺問道,,“你跟陸岳認識?”
“恐怕陸岳不想承認認識我吧,!”柳浮生摸了摸鼻頭,,顯得有些調皮,“當年我知道他在尋找一個女人,,便以此為耳,,誘他為我研制浮空散,我以為憑借乾元殿的力量,,能在約定時間內找到他想找的那個女人,,誰知道那個女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怎么都找不著,,陸岳見此,,帶著浮空散趁我不備跑了?!?p> 柳浮生見林淺已經一臉怒火了,,不怕死的接著說道:“至于我為什么要浮空散,如果我說好奇,,你信嗎,?”
林淺白了他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柳浮生道:“當初義婳樓用天機散對付五峰山,,我怕有朝一日也會用來對付我蘭若門,,這不是想著未雨綢繆嘛,他敢用天機散,,我就敢用浮空散,,誰知道……”
誰知道雪明救了五峰山,散了天機散,,而他柳浮生也沒有得到浮空散,,最后這浮空散用來對付了上官清暮。
“聽你的意思,,這浮空散應該是在陸岳身上的,,那為何又被芳華拿了去?!?p> 柳浮生攤了攤手,,“這個就要問陸岳了?!?p> 只要甩鍋甩的快,,沒有仇恨只有愛。
陸岳去找雪苑了,,她又要去哪里找陸岳呢,!
從林淺離開南柯園之后,芳華那邊果然有行動了,。
她是不能等的,,因為等到最后便是真相大白,前段時間北島的慌亂是由這個女人一手促成的,。
而青陽君不過是在她的威脅之下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
就是一夜的時間,天凈司便內憂外患,。景陽侯受了重傷,,而鑰匙不翼而飛,。
不是芳華又是誰,?
其他門閥勢力一聽景陽侯傷重昏迷,前段時間被壓制的不忿瞬間明朗了些,,更有甚者,,拍手叫好,只要天凈司沒了主事人,,到時候鴻息北島誰說了算又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他們也不必這么仰人鼻息,每天過得畏首畏尾,還要上繳話語權,。
林淺有些頭疼,,好不容易平靜了些的北島又要陷入水深火熱了嗎?
這鑰匙終究是害了景深,?
她沒有想到景陽侯居然這么弱,,難道是自己高估了。
他現(xiàn)在所取得的成就不過就是建在上官清暮之前留下來的基礎之上,?
林淺晃了晃頭,,她根本不信。
于是帶著阿棄再次登門天凈司,,這一次,,天凈司大門緊閉。
不過一天的時間,,天凈司就變得如此蕭條,?
林淺敲了好半天的門,這才有人開了門,。
那人見是林淺,,急忙恭敬的說道:“姑娘,快請進,。景陽侯讓我?guī)氵^去,!”
林淺:“……”
不是重傷昏迷嗎?
這事果然還有玄機,。
林淺心懷忐忑帶著阿棄走了進去,,便看見綿綿一臉憂愁的守在床邊,而床上那個男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躺著,,呼吸有些重,。
綿綿見林淺過來,有些訝異,,“景陽侯真是神機妙算,。”
林淺問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景陽侯真的受傷了,?”
“景陽侯受傷是真,鑰匙被奪也是真,?!本d綿退了退身子,讓林淺接近景深,,為他看診一番,。
“只是一些皮外傷,,景陽侯,你可以睜眼了,?!绷譁\那雙漂亮的雙眼折射出狐貍般的光芒。
床上的男人雙眸緩緩睜開,,因為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聲音帶著笑意,“不愧是上官清暮看上的女人,,智慧過人,。”
“景陽侯說笑了,?!绷譁\看了看身邊的阿棄,深怕這人吃味,,“我與青陽君只是朋友之誼,,旁邊這位才是我命定的良人?!?p> 面具之下的人臉色微微一僵,,“這話若是青陽君聽到了,怕是心痛,?!?p> “只可惜他聽不到了?!绷譁\惋惜,,“景陽侯,你這番布局,,目的為何,?”
佯裝重傷,放出鑰匙被搶的消息,,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景深不答反問,“你以為如何,?”
“高手博弈往往在一招之間,,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景陽侯,,你是要賭上整個天凈司乃至整個北島嗎,?”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林淺搖頭,,“景陽侯聰明,,知道我交出鑰匙的目的,可我只想讓北島平靜下來,,而不是陷入更大的亂局,。你如今這番布置,明顯將所有勢力全部拉上了你的棋局,,此局已開,,沒有人能中途退場?!?p> “林淺,,你真的很聰明?!本吧顡Q了個姿勢坐在床邊,,“只是可惜的是,我要的不僅僅是鋤強扶弱,,懲惡揚善,,我要的是整個北島……徹底的安穩(wěn)?!?p> “不破不立……”景深的聲音響徹在林淺的耳邊,。
林淺恍惚回到了曾經與上官清暮相處的時候。
“瘋子……”林淺薄唇輕啟,,“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好了辦法,為了長治久安,,只能曉喻新生,,但是,景陽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頓了頓,,林淺接著說道:“不殺無辜之人,,不害無辜之命?!?p> 景深勾了勾唇,,“自然。我不會步入青陽君后塵的,,姑娘請盡管放心,。”
“誰擔心你了,?!绷譁\反駁道,。
可是她知道,對于眼前這個都不知道長什么樣的人,,她有些莫名的情愫,。
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