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落落眨巴眨巴慌亂的眼睛,,手忙腳亂地給花顏行禮,而花顏只是客氣地微微欠了欠身子,,垂眼瞧了瞧自己的腳尖,。
骨子里自卑的敏感,讓胡落落不難看出,,眼前這位連文昌帝君都頗為看重的花仙,,似乎對她不大待見。
而文昌帝君對此,,卻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原本一張緊繃的臉,放松了不少,。
胡落落見狀,,識趣地給花顏讓出了文昌身邊的位置,乖乖地跟在兩人身后,,耳朵卻豎起來,,聽著他們的談話。
“尤記得我年幼時,,還有幸聽過帝君您在昆侖山傳講道法,,如今竟然能有機(jī)會,能與帝君您站在一同,,想想一下子都過去了許多年,。”
花顏這一番的敘舊,,使得文昌正把玩降魔扇的手一頓,,微蹙著眉若有所思起來:
“是啊……”
文昌的視線轉(zhuǎn)向遠(yuǎn)處,喃喃自語道:
“都許多年了,?!?p> 花顏緩緩抬頭,望著文昌那漸漸暗淡下去的眸子,,也跟著慢慢回憶道:
“說起來,,我還有幸聽過羲和神君的講學(xué)呢,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了上仙,,卻……”
花顏說到一半,,自知失言,,便立刻跪在文昌的面前,面露愧色,。
文昌無光的眼里微微閃爍著一絲悲凄,,爾后,他卻又像什么沒發(fā)生過似的,,擺了擺手,,示意花顏起身,淡淡應(yīng)了一句:
“無妨,?!?p> 文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花顏會意,,跟緊文昌帝君的腳步,湊耳俯身來聽,。
而胡落落也大致聽清了兩人的對話,。
“花朝節(jié)的開場舞,不是說好是你去的嗎,,怎么今日來看,,又成了姬朧月?”
面對文昌的提問,,花顏也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略顯為難地遲疑道:
“聽說……是她去天帝那里討得的,反正我對這種出頭的事情,,本就不大熱衷,,只是天帝應(yīng)允了,說是……”
“為了補(bǔ)償,,她先前在鉛華臺受的委屈,。”
話畢,,文昌立刻調(diào)轉(zhuǎn)過腦袋,冷冷地望著低頭一個勁兒地扣著手指頭的胡落落,。
感受到左前方傳來的一陣寒意,,胡落落猛地抬頭,正好看見文昌帝君,,正滿臉寫著“說得就是你”的憤懣表情,。
胡落落被文昌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于是故意將眼神移開,,視線尷尬地亂瞄著,。
文昌長舒了一口氣,,冷笑一聲后道:
“她倒是能拿著這一件事,四處求好,?!?p> 說著,文昌忽然轉(zhuǎn)過身去,,拉過胡落落,,讓她走在自己的前面,語氣卻仍舊冷冰冰的:
“上前走,,丟了可沒人管你,!”
花顏仔細(xì)觀察著兩人的動作,終是看出些文昌對于胡落落的不同,,爾后面上也漸漸失去了淡淡的笑意,。
剛準(zhǔn)備開口,文昌卻又轉(zhuǎn)過頭,,對花顏低聲道:
“放心……”
“本座會安排好的,,該是你的東西,終究都是你的,?!?p> 文昌說話時的神情,無一不透露著,,他對姬朧月的厭惡之情,。
胡落落側(cè)過身,看著文昌那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他跟姬朧月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使得文昌這么討厭她,。
正想著,眼前的文昌帝君,,卻不見了,。
胡落落慌亂地想要去尋,步伐卻被花顏徑直攔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我還是有必要奉勸你一句,,不要仗著自己長了一張與羲和神君相似的臉,,就對帝君有什么非分之想?!?p> “你應(yīng)該清楚,,羲和神君在帝君心目中的位置,,不可撼動?!?p> 聽著這只見了一面,,就跑過來給她下馬威的女仙,胡落落此時的腦瓜子,,簡直嗡嗡響,。
羲和羲和,又是羲和,?,!
這羲和的腦殘粉,跑過來跟她示威來了,?
胡落落不滿地皺起眉頭,,拳頭一捏,抬眼毫不畏懼地直視花顏那雙咄咄逼人的眼,,正色道:
“我從未見過你說得這位羲和神君,,也不知道她長得什么模樣,我只知道……”
“我就是我,,我是胡落落,,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