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傍晚,,胡元和江水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要不說人家這個能當六扇門的一把手呢,言語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旁敲側(cè)擊的問江水水真是意圖,。在這方面即使江水水再如何精明,,也免不得在答話的時候露些馬腳,,甚至有時候潛意識的東西都被胡元給勾了出來。
只見胡元摸著胡子嘴角勾起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管你怎么想的,,現(xiàn)在你身處京城,,關于朝堂現(xiàn)在的局勢,我還是和你簡單說明一下比較好,?!?p> 江水水眼睛看著窗外飛上樹梢的燕子聽他說著:“你老丈人可見到了?”
江水水眉頭一皺,,略帶嫌棄的說道:“提他做什么,,我也倒是想和他說說話,就怕還沒開口他就提刀殺過來了,?!?p> “哈哈哈,你們家的事我不插嘴,,但是要講這朝堂的局勢,,可就你離不開你這個身居右丞相的老丈人了?!?p> “自明涵皇帝,,也就是太上皇位繼大統(tǒng)以后,分設左右丞相相互制約,,后善慶皇帝繼位,,朝局也開始逐漸的兩極分化,以右丞相沐天休為主的吏部,、刑部,、禮部都站在善慶這一邊,以左丞相韓正為首的戶部,、工部,、兵馬司,大理寺,,兵馬司是太上皇一邊的,。”
江水水插話道:“那兵部呢?”
胡元似笑非笑的說道:“兵部誰也不沾邊,,也不敢沾邊?!?p> 這話倒是引起了江水水的興趣,,兵部可是握著天下兵馬的調(diào)度權,自古兵權是必爭的資本,,兩位皇帝放著這肥肉不叼,,未免有些超出常理了吧。
“你也犯不著糊涂,,看看這幾年的外患你就清楚了,,權謀之爭在嚴重,也是在邊境安穩(wěn)的情況下進行的,,燕家軍,,白毦軍,可是大歌朝御外的中堅力量,,又常年征戰(zhàn)在外,,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的一切聯(lián)系都是由兵部負責,,這也造成了兵部現(xiàn)在置身于朝堂之外的局面,。”
江水水甩了甩頭道:“太復雜了,,得虧我不是你們?nèi)锏娜?。?p> 胡元端著茶碗撇了撇茶葉沫子喝了一口冷哼一聲道:“這才哪到哪,,一入官場深似海,,里面的學問大著呢?!?p> 江水水切了一聲問道:“那你這個六扇門的都統(tǒng)是哪一邊的,?”
“與你無關?!?p> “怎么就和我沒有關系了,,好歹我也是衙門里的人!”
胡元站起身來走向窗邊,,天空中橘紅色的光暈打在他的臉上,,只聽他喃喃的說道:“很快就不是了?!?p> 江水水聽得不明所以也站起身來道:“少故弄玄虛,,什么叫我很快就不是衙門里的人了,我才剛要來兩條街?!闭f完江水水立馬就閉嘴了,,靠了,這事是自己讓陳江河偷偷辦的,,怎么一不小心就給禿嚕出來了,。
胡元背著手道:“你們那破事我不稀罕管,沒那功夫,?!?p> 江水水見他不計較,暗自松了口氣緊接著又說道:“那你倒是說明白了啊,,說話說一半小心的痔瘡,。”
胡元聞言轉(zhuǎn)回頭來,,瞪了江水水一眼道:“你以為你和沐家女兒的事情結(jié)束后,,就能安然的過小日子了?”
“你不是說我想跑,,你幫忙擦屁股嗎,?”
胡元雙手插袖道:“那是現(xiàn)在,一旦你入宮朝見兩位皇帝,,屆時情況就不一樣了,。”
江水水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被召進宮里過中秋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不是在閉關嗎,?
胡元見江水水眼睛斜視在想事情便出言打斷他道:“把你那小心思收起來吧,我不知道你打算在中秋那天做什么,,但是如果真能如你所愿以好的結(jié)果了結(jié)此事,,以當今圣上惜才的脾性,估計你是走不得了,!”
江水水驚訝的說道:“我不想當官他還能強制我當,,再說了我可沒什么才學?!?p> 胡元見江水水著急的樣子,,嘴角勾起道:“別謙虛了,你那首詩我可是看了,,大歌朝沒有一首詩歌能出其右,,估計待中秋之宴上還會讓你作一首的?!?p> 江水水一巴掌呼在自己臉上,,酒后誤事?。?p> 胡元又坐回到椅子上說道:“你應經(jīng)感到慶幸,,有了這么一首詩,,還有你歸還夜明珠的事,即使你的計劃失敗了,,皇帝也會保你的,,所以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把自己的后路斷了,。”
江水水再次認真的端詳起這位時至今日才初次謀面的師兄,,平靜如水的臉上似蓋著一層薄紗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思想,。
“我的事情你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胡元沖著江水水眨了眨眼睛道:“還真有一件事不知道,,不,,不能說不知道,而是不明白,?!?p> 江水水吃著花生米道:“呦,那我可得好好聽聽了,,你不知道的事情,,由我給你解答吧,就權當還你這一下午的口水錢了,?!?p> 胡元手摸著把手道:“咳咳,就是你和沐一珞都快一年了,,就真的守身如玉,,是你不行,還是她不從,,怎么也想不明白?。俊?p> 江水水聽完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擦了擦嘴角的花生皮,,跳起來扯著嗓子喊道:“你不行,你們?nèi)也恍?!?p> 胡元淡定的摸了摸胡子說道:“那就奇怪了,,難不成沐家女兒是位石女?”
“靠~你下面打不開,,懶得搭理你,,老不正經(jīng)的,!”說完江水水就要拔腿往外走,只聽身后胡元道:“此言差矣,,我正值壯年,。”
就在江水水打算回頭反駁他的時候,,一個身著便裝的捕快沖進門來,,被門檻絆飛了出去,要不是江水水躲得快,,兩個人就抱在一塊了,。
“提督大人,提督大人何在,?”那捕快慌張的拽著江水水的袖子問道,。
江水水笑著說道:“提督大人倒是沒有,有一位都統(tǒng)大人你要不要,?”
“這位大哥,,我真的沒空和你鬧,出事了,!”
胡元嘴角抽了抽在身后咳了一聲道:“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那捕快聞言扭回頭去一看,,又直接攤到在地,,嚇得連連說道:“都統(tǒng)大人,我奉提督大人之命,,在江府五里外的墨崆橋上待命,,一旦有江府的人經(jīng)過就跟著....”
江水水一聽是自己府上的事情連忙道:“直接說事情,快些說,!”
那捕快喘了口氣道:“江夫人被人擄到柳南王府去了,!”
江水水的瞳孔猛縮,飛身出了門,,胡元伸出阻止的手也尷尬的留在半空中,。
胡元苦苦的搖了搖頭道:“唉~這下子麻煩了!”
胡元在書房里背著手來回踱步,,突然從腰間摘下玉牌扔給下面的捕快道:“你拿著這玉牌把柳南王府周圍的人都調(diào)集過去,,不要有任何舉動!”
“是,!”
那捕快剛跑出去兩步,,又被胡元叫住道:“讓人把陳江河給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