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自然不能任局面發(fā)展到對立面,,否則所有對許一的算計,,后面就會反噬到他身上,。
“許兄弟,,非是我抬杠,,但這次事關二爺?shù)膶毼?,我就不得不指出你話中的謬誤了:你關于先天高手的說法,,我只能說因為許兄弟你的修為所限,,根本不了解先天高手的能力,,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就你剛才列舉的條件,,有些先天高手絕對可以做得到,!”
“另外,關于婁同,,他畢竟是普通人,,面對突然闖入的賊人,,說的話保不齊有不準確的地方,這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此判斷他說謊,,這個,是不是有些過了,?”
許一看著他,,嘆了一口氣,道:“呂頭領,,你應該知道,,我在上陽門修煉過五年,對于先天高手的能力,,恐怕要無比你了解得,,而且,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你說那樣的先天高手可以瞞過普通人的眼睛和感知,,但絕對不包括我!不信的話,,你可以隨時找人來試一試,。”
“不過,,這不是重點,。呂頭領,你打斷我對婁同的審問,,還可以認為你不了解審訊的技巧,,但剛才跳出來質(zhì)疑我——怎么說呢?你就算不信我的話,,應該也知道,,我那樣做也可以詐一詐他,對不對,?有什么問題不能等我這邊審問結束再提呢,?”
“你未免對婁同太過偏袒,對我則又太過急切了,?!?p> 呂侗心中一沉,發(fā)現(xiàn)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對他很不利,,但他剛想開口說話,,許一卻不給他機會,道:“呂頭領也不用急著否認,,在場的,,孫管事閱歷豐富,,董兄能成為二爺?shù)挠H隨,肯定也是聰明智慧,,呂頭領來到后的表現(xiàn),,肯定都看在眼里了,?!?p> “而且,剛才呂頭領已經(jīng)答應過我,,審問婁同的過程中不插話,,以免影響我的思路和部署,可惜……”
他話沒說完,,但不說完對呂侗的殺傷力更大,,他看向?qū)O管事和董銘兩人,前者沉默不語,,后者眼里明顯帶上了疑色,,他心中更加著急,大腦飛轉,,想要找出合適的對策:“這……許兄弟誤會我了,,我的目的是為了找出真兇,好盡快把二爺?shù)膶毼镎一貋怼?p>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許一,,這會兒許一要是給個臺階,他的處境肯定會好一些,,但許一卻漠然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弄得他像小丑一樣,,他心中不由充滿了恨意,!
不過,他還有最重要的底牌,,那就是田黃的下落只有他們知道,,許一說得再漂亮,找不到那塊田黃,,頂多也就是不好現(xiàn)在就把他踢出去,,卻傷不到他們分毫!
此時董銘則不耐煩聽他啰嗦,,道:“好了,,你不用說廢話了!現(xiàn)在把二爺?shù)膶毼镎一貋聿攀亲钪匾??!?p> 說著話,,他向許一看了過來:“你接著往下說?!?p> 許一則看向了呂侗,。
正如剛才所說,董銘現(xiàn)在只關心找回那塊上品田黃,,見狀直接看向呂侗,,道:“呂頭領?”
呂侗嘴角一抽,,隨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許兄弟覺得我提出的質(zhì)疑礙眼,,我就當啞巴,不說話好了,?!?p> 董銘再次轉頭看向許一。
許一向他抱拳施禮道:“董兄,,不只如此,,我希望在場的人都能配合我,要是有人不配合,,甚至從中作梗,,恐怕也不能有好的結果?!?p> 董銘一揮手,,道:“好。我答應你,!你只管去查,,誰要敢不配合,二爺怪罪下來,,就不是好玩的了,。”
說著話他卻是直接看向了呂侗,,這讓呂侗心中大怒,,但此時只能選擇配合:“只要能找回二爺?shù)膶毼铮液驮趫龅乃腥丝隙ǘ紩浜系??!?p> 許一這才開口道:“剛才我之所以說婁同在說謊,除了上面的原因外,,還因為這件事很不合理:諸位請想,,那賊人能躲開外面的護衛(wèi)巡邏,摸進庫房,逃走的時候同樣沒有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肯定修為不一般,,有這樣的修為怎么就被婁同發(fā)現(xiàn)了?”
“所以,,我更傾向于這是內(nèi)賊所為,。”
呂侗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才意識到許一可以說是步步為營,,前面的表現(xiàn)應該都是為了這一步,但因為他已經(jīng)被逼著答應不再插手,,且董銘剛才已經(jīng)算是警告過他了,,這會他明面上根本不能再做什么……
轉念一想,,這會兒就算能做什么,,他也不會再出面,否則只會把他也搭進去,,因為以他對王府的了解,,只要認為婁同可能是內(nèi)賊,婁同肯定熬不過接下來的審訊的,。
現(xiàn)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讓婁同盡可能多支撐一些時間,如此他也能將這件事收尾,,于是直接給他傳聲道:“不要承認,!頂住,!我會救你出去的,!”
婁同原本已經(jīng)驚慌失措到都要站不穩(wěn)了,聽到傳聲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充滿感激的隱蔽的看了呂侗一眼,,見他點頭,神色才穩(wěn)定下來,。
見狀,,呂侗也松了一口氣,只是現(xiàn)在再回想起這次的計策,,不僅目的沒實現(xiàn),,好處沒撈著,反而后續(xù)會有一堆麻煩,,簡直是完全失?。?p> 董銘卻是眼神一亮,因為通過許一前后的分析,,也覺得他說的在理,。
而且真是這樣,那么,,很顯然,,這個婁同就是內(nèi)賊之一,通過他再找到他的同伙,,二爺?shù)膶毼飸摼湍芎芸煺一貋砹恕?p> “好,!好!接下來怎么辦,,你放手去做就行,,我讓他們都聽你的!”
許一仍然冷靜的道:“如果是內(nèi)賊的話,,嫌疑最大的除了在二爺?shù)膶毼镞\來后進過六號庫房的人,,就是下午在庫房附近出現(xiàn)過的護衛(wèi)了?!?p> 聽他說完,,孫管事馬上嚴厲的道:“剛才進出過六庫的人,都給我找來,!”
董銘則看向呂侗,,道:“呂頭領?”
呂侗看向身邊的趙園,,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道:“去,把今天在庫房和周邊巡邏和經(jīng)過的兄弟都叫過來,!”
趙園馬上答道:“是,!”
說著話,他問詢的看了呂侗一眼,。
呂侗馬上知道了他的意思,,因為許一劃定的范圍很準,帶走田黃的護衛(wèi)正在其中,,所以,,趙園的意思是問他要不要不讓那人過來。
他想了想就搖頭拒絕了,,因為暫時的關鍵是在婁同這邊,,而已經(jīng)安撫過了,所以,,那人來與不來,,影響不大,。
至于說想通過語言審問就把人找出來,他們可是專門受過訓練的,,那是想也別想,!
兩個管事的人發(fā)話,很快兩邊的人就找齊帶了過來,。
董銘再次看向許一,,問道:“許兄,現(xiàn)在要做什么,?”
許一隨意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就對董銘說道:“董兄,其實只要知道是內(nèi)賊所為,,找出拿走二爺寶物的賊并不難,,因為只要當賊,必留痕跡,?!?p> 董銘再次感覺他說的話有道理,但對于如何找出痕跡,,他又摸不著頭腦了,。
許一看向婁同,,道:“你現(xiàn)在要是主動招認,,或許還能對你從輕發(fā)落,我勸你最好把握好這個機會,?!?p> 婁同從呂侗那里得到了“準信”,而且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一旦暴露,,他肯定沒有什么好下場,自然不會憑他一句話就
招認:“小人真的冤枉??!小人發(fā)現(xiàn)的賊,但真不是賊??!”
許一搖了遙頭,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剛才說過,自從二爺?shù)膶毼锼偷搅杺}庫,,你就沒有離開過倉庫,,是不是?”
婁同道:“是!這件事其他人都可以作證的,?!?p> 許一就對董銘說道:“既然他沒有出過倉庫,那么,,另外的賊人想要拿走二爺?shù)膶毼?,要么是親自動的手,要么是內(nèi)外勾結,,讓婁同配合的,。”
婁同一聽,,不由壯起膽子道:“小人真的沒有當賊……”
他的話自然沒人會聽,,許一繼續(xù)說道:“親自動手的基本上只能是庫房的人?!?p> 隨后他直接問進過六號庫房里的人,,他們進庫房都做了什么,都有誰可以證明,,那些人只是往里面搬運過東西,,都能找到證人,基本上就都擺脫嫌疑,。
許一又對董銘道:“現(xiàn)在就只剩下內(nèi)外勾結的了,。”
說完,,他往婁同腳上看了看,,然后走回到六號倉庫門口向里面看了過去,又向董銘招了招手,。
董銘內(nèi)心極庫好奇,,也跟了過來。
等他來到身邊,,許一帶著走了進去,,然后往地面上一指,道:“董兄,,你看,。”
說話的同時,,他發(fā)動了路之真符,,地面上頓時明顯的顯現(xiàn)出了許多的腳印,隨后他指著其中一個,,道:“剛才我看過了,,這個應該就是那個婁同的腳印,。”
董銘順著他手指看了過去,,但還是不明白的道:“你剛才不是說那賊人沒有進來過嗎,?只有他的腳印也沒用啊?!?p> 許一循循善誘的解釋道:“庫房里人來人往,,他們要配合把東西偷出去,肯定要找個合適的位置,,董兄,,你覺得哪里比較合適?”
董銘下意識的先向門口方向看過去,,但緊接著想到,,庫房大院經(jīng)常有人經(jīng)過,外面的賊人靠近門口目標未免太明顯了,,既然不是大門,,他馬上看向了相隔不遠的、主要是為了通風的鑲著鐵柵欄的小窗戶,,然后往下面一看,,果然又看到了婁同的腳印,!
許一又小聲的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那賊應該在人少的時候,先經(jīng)過大門通知婁同,,婁同則取出二爺?shù)膶毼飶男〈皯暨f出去,。”
“那么,,外面那人為了盡快將東西拿到手里,應該會靠近窗戶,,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外面肯定會留下那個賊人的腳印,?!?p> 董銘內(nèi)心無比激動,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壓低聲音道:“我明白了,!你意思是通過腳印,就能找住偷二爺東西的那個賊,!”
許一笑道:“正是,!”
董銘想到對方竟然把主意打到他主子頭上,,心中恨極了對方,就咬牙道:“那還等什么,?去抓人吧,!”
許一攔住了他,道:“不急,。我們現(xiàn)在把婁同叫來,,讓他指證,這樣也免得對方抵賴,,影響二爺寶物的收回,。”
董銘也馬上反應過來,,內(nèi)賊,,又是偷二爺?shù)臇|西,王府肯定不能輕饒了那人,,這種情況下,,對方還真的非常有可能抵賴的:“還是許兄考慮得周到,!”
許一笑了笑,,走到門口把婁同叫了過來。
很快,,婁同就一臉慘白的癱在了窗戶下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