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血光之災(zāi)
不管易南山如何拐著彎地套話,都被給繞開了,。
不僅如此,,更是激發(fā)了易南山的好奇心,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公良莜無奈,,笑說:“公子請我上來,莫不是為了家?guī)煹氖??這可不好辦了,,我也不知道師父去哪里了?!?p> 易南山暗暗嘆口氣,,訕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并非如此,本王,,不,,本公子只是難得在溫玉見到像公子這般氣度的人,便想結(jié)識一番,。不知姑娘可否告訴在下姓名,?”
公良莜不答反問:“聽說北雍五皇子比使臣先進了溫州,不知公子可聽說過此事,?”
易南山瞳孔微縮,,眼中閃過一抹警惕,探究地看著公良莜,,搖頭笑道:“姑娘真會說笑,,這種事,在下豈會知道,?!?p> 公良莜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喝掉最后一杯酒,,笑說:“天下三大佳釀之首的龍巖,,確實不是凡品。多謝公子款待,,咱們后會有期,。”
公良莜此話一出,,不止房中的侍衛(wèi)驚呆了,,就連易南山,也詫異萬分,。
見公良莜要走,,侍衛(wèi)拔劍,頓時場面有些混亂,。
歌姬舞姬驚慌失措,,花容失色。
公良莜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撇撇嘴,,瞪了那侍衛(wèi)一眼,沒好氣地說:“粗魯,,瞧瞧給姑娘們嚇的,。”
“少廢話,,說,,誰派你來的?”
公良莜沒有理會侍衛(wèi),,她只笑盈盈地看著易南山,,笑問:“公子莫不是有什么身份?擔心被刺殺,?”
易南山見她面對宮義的刀能面不改色,,想來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們此時在溫玉,,身份不便暴露,,還是少惹事為妙。
思及此,,易南山擺手,,讓宮義收了刀。
“姑娘們受驚了,,在下會多付銀兩,,作為賠償,暫時先出去吧?!币啄仙秸Z氣溫和,,對受驚的歌姬舞姬們擺手。
“是,,多謝公子,。”帶頭的姑娘謝過,,領(lǐng)著一眾女子火速退出了房門,。
“你也出去?!币啄仙綄m義淺笑吩咐,。
宮義雖然不放心,但是公子的決定,,他無法左右,,只警告地看了公良莜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待宮義退出房間,,關(guān)上房門,公良莜咋舌:“長寧王調(diào)教下屬的手段,,著實令本公主佩服,。”
“公主殿下這般膽魄,,更叫本王意外,。”
對于公良莜的身份,,易南山也只是有所懷疑,,如今見她坦白,倒是真的對她刮目相看了,。
至于兩人接下來談了什么,,出了他們二人,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不對,,還有房頂偷聽的那人,自然沒錯過二人出口的每一個字,。
畢竟彼此還不夠信任對方,,沒有聊太久,也沒有流露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不過易南山覺得,,他再跟公良莜糾纏下去,,難保會說漏嘴。
于是,,起身告辭了,。
公良莜也沒有阻攔,只送了他一句話——
“長寧王近日,,不宜遠行,,切記啊。否則,,恐有血光之災(zāi)。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我的話,。”
易南山確實不信的,,但是想到那位傳說中的君道長,,心里隱隱蒙上了一層擔憂。
“多謝殿下提醒,?!?p> 看著易南山疾步離開的身影,公良莜搖頭嘆息,。
子時過半,,溫州城中除了更夫,就剩下狗吠和馬蹄聲了,。
一處寧靜的巷子,,看著疾馳而來的馬車,房頂上的公良莜半真半假的抱怨,。
“師父,,你說這長寧王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話呢?”
君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難道不是聽了你的話,,才連夜出城的,?”
公良莜摸摸鼻子,她是真的沒想到易南山這孩子這般想不開啊,。
“早知道,,我就直接告訴他好了?!?p> 君曜似笑非笑地看著公良莜,,眼中意味不明:“舍不得他死?”
公良莜一心只看著下方,,沒注意君曜的眼神,,理所當然地說:“這是自然。”
就在君曜郁卒的時候,,又聽她解釋說道:“易南山啊,,好大一顆搖錢樹呢,當然不能這么快就死了,?!?p> 君曜眼中溢滿了笑意,她家丫頭,,從小就會精打細算,,更懂得抓住機會。
眼前這位長寧王,,天資聰穎,,北雍皇最疼愛的兒子,又有強大的外家做后盾,,照理說他應(yīng)該會成為儲君的不二人選,。
可讓北雍皇無奈的是,他的這位天賦異稟的兒子,,是個只愛美玉不愛江山的逍遙客,。
這次易南山孤身犯險,長途跋涉來到溫玉,,真是為了尋極致的美玉而來,。
說他是搖錢樹,卻也不假,。
“夜深了,,該就寢了?!?p> 公良莜眼珠子動了動,,咧嘴一笑:“再過一條街就是國師府了,不如,?!?p> “殿下明日還要早朝?!?p> 不等公良莜說完,,君曜就抱著她朝鳳鸞宮的方向行去了。
公良莜郁悶了,,她拉著君曜的袖子,,氣鼓鼓地說:“師父,為什么不讓我入府,?你是不是,,府里藏了,。”
君曜氣息一滯,,危險地逼近她:“你想說什么,?”
公良莜瞬間慫了,拉著被子捂住眼睛,,悶聲說:“我,,我只是想跟師父一起,你不愿意算了,?!?p> 君曜無奈嘆息,是因為他不愿意嗎,?
雖然君曜想當做什么都沒聽見一樣離開,,可是想到她語氣中的落寞,身子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難以挪動半寸。
就在君曜脫了鞋襪上床的同時,,此前易南山經(jīng)過的巷子里正上演這激烈的打斗,。
幾名黑衣殺手將易南山的馬車圍得水泄不通,宮義拔刀,,對車夫吩咐:“送王爺出城,。王爺,屬下解決了這幾個雜碎,,隨后就到,。”
不等易南山說什么,,對面的殺手首領(lǐng)獰笑一聲:“走,?您走得了嗎?上,!”
首領(lǐng)話音剛落,,所有的殺手一擁而上,與宮義糾纏到了一起,。
剩下的首領(lǐng),,一刀擊殺了車夫,對著車里的人說:“長寧王,,你如果乖乖呆在梵陽,,無人能傷得了你??上?,你偏偏不乖,。”
“太子皇兄還真看得起我,,請?zhí)煜碌谑膭蛠須⒈就?。哈哈哈,本王是不是?yīng)該感激他讓本王死得體面才對,?!?p> “王爺,只要您不掙扎,,我保證不會讓您難受半分,。”
易南山走下馬車,,神色從容,,絲毫沒有懼怕之色,倒是苦笑自語了一句:“還真讓那位給說中了,,看來這血光之災(zāi),,本王是躲不過去了?!?p> 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淡笑看著為首的劍客,。
“你以為,,只有你會使劍嗎?”
說時遲,,那時快,,易南山的長劍趁那劍客不備,直接刺穿了他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