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云箏二字是個男子用女名,,而其他人因為常年見他男裝打扮,,又有學問也都以云大家或云先生稱她,,自然是沒提及她云閑山莊的莊主是個女子,。
云箏自然是覺察到他神情中的驚訝,笑道:“殿下看到草民,,似乎很吃驚,?”
“你覺得本王能不吃驚嗎?”
云箏淡淡地笑了笑,。
“說吧,,你來是有什么要求?!鄙碜油α送Ρ常瑢⑹掷锏纳茸虞p輕地搖晃了幾下,。
是的,,是什么要求,他覺得他堂堂一個皇子,,被人堵了路,,而且是一個幫過自己的人,那么一定是有事情求自己。
“要求,?”云箏又笑了笑,,讓人看不懂她心中在想什么。
“是的,,要求,,難道你在荊州費盡心思幫助本王,不是為了這個要求嗎,?”
“殿下莫以為草民幫助殿下只是為了提一個要求嗎,?”
文乾眉頭皺了皺,他有些搞不明白面前這個女子,,在荊州盡力盡力幫他,,卻又不肯見她,現如今又為何堵在這路上,,問道:“那是為何,?”
云箏看了看擋在他身前的統領,又笑了一下,。
常年在一群察言觀色的環(huán)境長大的他,,自然是曉得云箏這一笑是什么意思。
揮手讓擋在兩人中間的統領退下,,那統領雖是不情愿,,但還是遵命退到了十丈開外。
這個距離加上溪邊的流水聲已全然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不過卻能在五皇子遇到緊急情況立馬趕上去,。
見擋在兩人中間的統領退下,云箏很自然地往前踏了幾步,,離得更近了些,,后面的統領的神情也愈發(fā)的緊繃了起來。
“二殿下登上太子之位,,殿下您甘心嗎,?”兩人離得很近,云箏將聲音壓得又低了些,。
聽到這話,,文乾瞳孔一縮,面色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卻是壓得比她更低,,從牙齒縫里憋出兩個字:“放肆!”
云箏笑了笑道:“您可是皇后娘娘所出,,是嫡子,,而二殿下的母親只是一個妃?。 ?p> 文乾細長的眼睛瞇了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是陛下的意思,,你敢有異議?”
云箏泰然處之:“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認為,,立太子應立嫡?!?p> “大膽,!你居然口出悖言!挑撥皇子,,蓄意引發(fā)皇儲之爭,!”
“是天子做得決定又如何?終究變不了草民心中的決議,?!?p> “可這些話若被其他人聽去了,可是死罪,!”
“那草民愿死,。”說罷,,云箏笑著鞠了一躬,,“也愿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而這次為殿下賑災荊州,,便是草民的一紙投名狀,。”
文乾瞇了瞇眼,,腦子快速思考著一切的利弊,,似乎想通了什么,哈哈哈大笑幾聲,。
“好,,很好?!?p> 這次是文乾再次走進一步,,而這一步使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遠遠看去就像在咬耳朵,。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說吧,你想要什么,。”
“以殿下的眼力,應該一眼就能看出,,草民只是一介女流,,而一介女流是進不得朝堂的,草民想將來能夠得到將來陛下的特許,,準許草民進入朝堂參政,。”
文乾聽她這一席話有些意外,,她一介女流居然想入朝堂,,但細細想想卻又覺得不那么意外。
這些時日他在荊州賑災,,聽過些許她的名聲,,有些才學,甚至還有人說,,若她是個男子,,定能在朝堂上有番作為。
只可惜,,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在多么有才,都不可能踏上朝堂,。
他心里已對云箏做了一個結論,,也覺得他似乎看清楚了她,一個具有才華的女子卻介于女子是身份參加不得科考,,進入朝堂,,可心中卻依舊有個愿望想要進入朝堂。
為了達成這個愿望,,便押寶在未來的皇帝身上,,祈求這個皇帝念在當年一路陪伴奪嫡之情,,準她進入朝堂。
而這個要押的寶就是他。
對于自己的二哥突然被提為太子,,他本就不服,論長相論才華論功績,,他哪里比不上二哥,,而且他還是嫡子,為什么父皇會立他為太子,?
爭,,自然是要爭的。
而今有人說要站在他身邊說要幫他,,他很樂意接受,,只不過……
她終究是個女子,。
“似乎有些不夠?!蔽那_口,,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道:“其實本王覺得你也莫要什么官職了,不如做本王王妃豈不是更好,?”
看著面前的美人,,雖說第一次見她本人,可像他這種好色之徒,,難免不會產生一些臆想,。
云箏眼眸,笑著他那張有些欲求不滿的臉,,淡然笑道:“那么做殿下的王妃,,有什么好?”
“自然是榮華富貴應有盡有,?!?p> “可這些草民并需要……不過說起富貴,草民怎么著也算是荊州首富,?!?p> 文乾眉毛微挑,似有不悅,。
云箏察覺到他神情中是不悅,,也不想就這個話題多做糾纏,立馬轉了話鋒,。
“若殿下覺得草民之前送的禮不夠,,待回京城后,草民還會送殿下一份大禮,?!?p> “哦?什么大禮,?!?p> “到時候,殿下自會知曉,?!?p> 文乾看了看云箏,又看看她身后的青衣少女寧曦,,眼中升起一絲欲念,。
“回京城后什么禮物本殿下不曉得,但本殿下如今倒是想討要另外一個禮物,?!?p> 說完就盯著寧曦,,意思很明顯,他看上寧曦了,,既然你不能獻身于本王,,那么本王便向你要其他人。
“王爺你確定嗎,?”云箏看了一眼身后的寧曦,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身后的統領自然也察覺到那絲利芒,,心中一緊,將手中的刀又握緊了幾分,。
馬車上的車夫,,雖然看起來是在睡覺,但也能察覺到他沒有睡著,,眼皮下留著一條縫,。
而身處在其中的文乾全然沒察覺到這一切的變化,淡淡開口道:“確定,?!?p> “看來,殿下對草民不夠滿意啊,。也是,,草民只是區(qū)區(qū)一介女子,怎么能夠入殿下法眼,,是草民高估自己了,!那么草民便另尋他處好了?!?p> 云箏話說雖說得慢,,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可聽著的人臉卻微微變了色,。
文乾也盯著她,,突然發(fā)現她的眼睛不再空靈,反而變得復雜,、深邃,,像極了他父皇的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
兩人對峙了良久,,文乾腦子里閃過很多東西,,他在權衡,這么多年在皇城里混,,還有心去爭那個位子的人,,自然是有些東西的人,。
在權衡利弊之下,盯著那張好看卻帶著笑意的臉,,突然覺得她很對自己胃口,,一股由心底自發(fā)的征服欲油然而生。
她很聰明,,不愧是荊州首富,,云閑山莊莊主,有點東西,,既然這樣,,那么來日方長。
他露齒一笑:“方才只是逗逗你,,既然你誠心投本王,,那本王也許諾,將來定滿足你心中所愿,?!?p> 云箏依舊是笑,道:“好,?!?p> 既然他給自己搭了個臺階,那她就順勢而下,。
“既然殿下以允諾草民,,那草民也會竭盡全力地幫助殿下,那……草民恭送殿下,?!痹乒~躬身一禮。
文乾眼睛瞇了瞇,,道:“云莊主不一起隨本王去京城嗎,?”
“殿下先行,草民隨后就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