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埃菲爾鐵塔啊……”艾米仰望著幾乎高聳入云的塔頂贊嘆道,。
“上去看看?”埃提拉問道。
“那當然。”艾米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不是恐高嗎?”埃提拉提醒道,“這鐵塔有324米,?!?p> “?”艾米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
“……”
艾米在電梯里往外看,,貼在扶桿上的手在顫抖。
“喂,,我很痛,,你能不要夾這么緊嗎?”埃提拉沉著臉,,不是因為恐高,,而是因為手感覺被一個人那么大的螃蟹鉗住了。
“嗚……不行……”艾米幾乎是咬著嘴唇發(fā)出這個音,。
“害怕一開始就別上來啊……在塔下拍照不也挺好的嗎,?”埃提拉無奈地說,“我手要壞死了,?!?p> “哥……”艾米幾乎要閃出淚花來了。
“得了得了……別來這一招,,我牽著你總行了吧,?”埃提拉實在受不了這一招,迅速敗下陣來,,“也不知道誰剛才踢我那么用力啊,。”
“哼,!”牽著埃提拉手的艾米很顯然減輕了些許恐懼,,賭氣般地撇過了頭。
兩人乘電梯很快到了塔的二樓,。
“終于到塔上了,。”此刻的艾米和埃提拉坐在了一家高檔餐廳里,,艾米拍了拍胸脯說道,,“感覺坐著就沒那么痛苦了嘛?!?p> “那是啊……我手都快抽筋了……”埃提拉少有地露出了虛著眼的表情,。
“你就別吐槽了。這頓我付行了吧,?!卑撞粷M地搖了搖頭,“哥哥難道不應(yīng)該牽著妹妹的手嗎?”
“你見過妹妹踢哥哥的嗎,?”埃提拉強調(diào)道,。
“你見過哥哥拿妹妹的果汁喝嗎?”艾米回敬道,。
“見過,。”埃提拉干脆地回答道,。
“那是不要臉的表現(xiàn)……不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怎么了……”埃提拉打趣道,,“雖然我們有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tǒng),但是都是有四分之三的中國血統(tǒng),,而且我們都是從小在中國長大的,。”
“在中國長大的怎么了嘛,?”艾米絲毫沒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
此時兩個人的餐也上了,埃提拉切了一小塊煙熏三文魚送入口中,,這才說道:
“怎么,,難道你沒聽說過孔融讓梨嗎?要不要我給你講一遍,?”
“要不要我把你的煙熏三文魚全部拿過來吃掉,?”艾米氣得笑了出來,“沒錯,,孔融讓梨是有孔融讓給兄長這個橋段,。但是他后來不是也讓給弟弟了嗎!”
“所以,,請你吃煙熏三文魚,。”埃提拉切了一大塊煙熏三文魚,,放到了艾米的盤子里,。
“嘖嘖?!卑赘袊@,。
“怎么了?”
“這還是那個在車上和我搶桃子汁的哥哥嗎,?”艾米嘗了一口煙熏三文魚,,“這簡直判若兩人啊,!”
“得了吧,,反正是你付錢。”埃提拉低頭吃著,,沒說什么。
“那我也請你吃點烤雞胸肉,?!卑滓睬辛艘淮髩K烤雞胸肉給埃提拉。
“謝謝,?!卑L崂瓝芘菈K雞胸肉。
“嘻嘻,?!卑仔α恕?p> ……
“你說,,要不要去巴黎圣母院看看,?”艾米說道。
“啊……可以啊,?!卑L崂f道。
站在宏偉的巴黎圣母院前,,艾米和埃提拉都有些被震撼,。
“這你跟我說曾經(jīng)被燒毀過……我完全不能相信……”艾米喃喃道。
“是啊……”埃提拉也深吸了一口氣,,帶頭朝前邁去,,“走,進去看看,!”
“喂……等等我,!”
艾米也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穿過大廳,,走上樓梯,,來到塔樓內(nèi)部。
“好美的景色,?!卑踪潎@道。
“你看,,那邊就是西岱島,。”埃提拉指著窗外,,“那邊則是塞納河,。”
風穿過巴黎,吹進塔樓,,帶來莫名的清香,,此刻的巴黎溫度舒適,風吹在身上仿佛吹進了心坎里,。
巴黎的風,,是溫和的,仿佛考慮到了每一個人的需要,,所以將自己變成了每一個人都需要的風,,并不干燥,也不濕潤,,恰恰是人人都喜歡的風,。
時間就在這風的吹拂下悄然流逝,或許他們兄妹倆都沒注意到,,在巴黎圣母院的塔樓里,,他們占著一個窗口,聊了兩個小時的天,。
“啊,,兩個小時過去了?!卑L崂戳丝幢?,“是時候走了?!?p> “這里的風絕對是我自參觀長城以來吹過最舒服的風,。”艾米頗有些戀戀不舍,。
“下次有空咱們再來,。”埃提拉微微一笑,,“走吧,。”
去了巴黎圣母院之后,,他們就在一家甜品店坐了一下午,。
“我跟你說,父母交給我們的公司你一點都不經(jīng)營是不可以的,!”
“這不是還有你嗎,?”埃提拉一點也不在乎。
“可笑,?!卑滓Я艘淮罂诓祭餁W修,,搖晃著指頭道,“你一個成年人,,把責任全部推卸給比你小五歲的女孩子,,這好么,這不好……”
“你比我有商業(yè)頭腦,?!卑L崂櫭迹叭绻胰ス芾砜隙ㄊ且粓F糟的,。”
“所以這就是你跑到街上開咖啡店的理由,?”艾米恨得牙癢癢,。
“怎么了嘛?!卑L崂S手拿起一個馬卡龍,,“我不是靠自己賺的錢活得好好的嗎?”
“對對,,網(wǎng)紅咖啡店,,誰不想去喝一杯啊?!卑灼沧?,“我看啊,南庫維能和你那家店抗衡的飲品店估計是個位數(shù),?!?p> “那不一定,庫維中心有一家店叫‘憂郁藍調(diào)’,。那家店如果搬過來我店旁邊估計我也不用開了,。”埃提拉道,,“管家跟那家店老板是好朋友,,對吧……管……家?”埃提拉扭頭看向管家,,“你怎么一直站著,?”
“啊,工作習慣,?!惫芗覍擂蔚夭敛梁梗谧琅砸呀?jīng)站了一個小時了,,看這兄妹倆聊得火熱,,就一直在旁邊倒茶,,“我站著就好?!?p> 剛才去埃菲爾鐵塔時,,他開的電梯門,塔頂?shù)母呒壊蛷d,,也是他提前預(yù)定的,,去巴黎圣母院時,他也只是在景區(qū)外看車,。
“這怎么能行,!”兩兄妹異口同聲道,埃提拉從旁邊桌拽過來一張椅子,,“坐,。”
“啊……謝謝,?!惫芗乙膊豢蜌猓讼聛?。
“管家,,你照顧我們兄妹也很多年了?!卑L崂辛艘徽P甜點塔,,親手放在管家面前,認真道,,“謝謝,,你也不要太客氣了?!?p> “少爺,,這……”
“對啊對啊?!卑椎?,“哥說的沒錯,對于我們來說,,你就是我們的親人,。”
“小姐……我……”
“吃吧,?!卑L崂馈?p> “那我……”管家站起來輕鞠一躬,,坐了下來,。
一家老少就這樣愉快地相處了一下午,。
……
“少爺,小姐,,這是你們的房間,。”管家說道,,“我就在旁邊的房間,,有事隨時叫我?!?p> “好的,,謝謝你?!卑L崂者^了房卡,。
“等等等等!”艾米一臉訝異,,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跟這貨一起睡,?”
“嗯,,這是少爺?shù)陌才拧,!惫芗彝低悼戳艘谎郯L崂?p> “什么意思,?”艾米轉(zhuǎn)向埃提拉,挑了挑眉,。
“你還未成年,,一個人開房有危險,管家不愿和你一個房間,?!卑L崂€是沒有表情,“我們是兄妹,,我是你哥,,聽懂了嗎?!?p> “管家爺爺……”艾米轉(zhuǎn)向管家,,可憐巴巴地委屈道。
“沒辦法,,小姐,。”管家鞠了一躬,,“這是原則問題,?!闭f完他就離開了。
“為什么要和你這人一間房啊,?!卑滓幌鲁蚀笞中蛽涞乖诖采希诒蛔永锇l(fā)出沉悶的聲音,。
“得了吧,,快去洗澡?!卑L崂谏嘲l(fā)上,,“今晚我就睡這了?!?p> “哎,?”艾米用手撐起頭,難以置信地說,,“你居然主動睡沙發(fā),??”
“是啊是啊……”埃提拉還是沒有什么表情地刷著手機,,“我們從你上小學時就分床睡了,,現(xiàn)在再一起睡怕是有點不合適吧?”
“啊這……其實也沒什么所謂,,你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艾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是嗎?”埃提拉說道,,“我和你一起睡也變得無所謂了嗎,?”
“哎呀,我從來都沒說不行嘛,?!卑子行擂蔚溃澳愕乃嘁膊徊?,在我旁邊睡只要不靠得太緊自然沒有關(guān)系啊,。”
“那我今晚在床上睡,?”埃提拉問道,。
“哦?!卑状鸬?。
“……我還是睡沙發(fā)吧?!卑L崂稍谏嘲l(fā)上,,不久后呼吸聲就均勻了,。
“喂,你不洗澡,?”艾米走進衛(wèi)生間前嚷道,。
“你出來再叫我?!鄙嘲l(fā)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回應(yīng),。
若干分鐘后,艾米走出了浴室,,然而埃提拉卻不知所蹤,。
艾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步一步從浴室口蹭了出來,,一邊大聲呼喊道:“哥,!”
大廳沒有他的身影。
“哥,!”她又喊了一聲,,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沉默。
“哥……到底去哪了,?!彼行┖ε碌刈诖采希蝗话l(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個不明白色紙片,。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fā)前,輕輕捻起那張紙片,,上面的字公整,,清晰地寫著:“我出門一趟,很快回來,?!笔鹈歉绺纭?p> “什么嘛,?!卑姿闪丝跉狻?p> “小姐,,我剛才聽到你在大喊,,怎么了嗎?”管家的聲音此時從門外傳來,。
“沒什么,。”艾米從貓眼確認了一下,,然后才拉開了門,。
“少爺剛才出門了,,他有跟我打過招呼,應(yīng)該只是下樓轉(zhuǎn)轉(zhuǎn),?!惫芗艺f道,“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過來叫我,,我隨時在,。”
得到艾米的肯定答復(fù)后,,管家這才放心離開,。
“呼……老哥這個笨蛋?!贝驴跉夂?,艾米不禁抱怨道,“把可愛的妹妹扔在房間里,,自己去哪了嘛,。”
“要不偷偷跟蹤一下,?”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立刻打消了,,“你在想什么,這么晚了,,他愛怎么過怎么過吧,,哼?!?p> 抱著賭氣的心態(tài),,艾米就這樣上了床,在游玩一天的勞累爆發(fā)以后,,她立刻沉沉地睡著了,。
……
且說這頭。
埃提拉走出電梯,,來到酒店大堂,,緊接著走出了大堂。
很不巧地,,或者說很巧合地,,一個人,一個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堵在他面前的女人,,有一頭冰藍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