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落盈盈是想說這個,楊浩輕笑了兩聲,,自信滿滿,。
“我知道,你不就是護龍山莊派來監(jiān)視我的人嗎,?”
“無妨,反正你的一舉一動我也都讓錦衣衛(wèi)派人監(jiān)視了,,即使你們知道了某些消息,,也肯定傳不出錦衣衛(wèi)大門?!?p> 楊浩一臉地淡然,,很是大度的放過了落盈盈。
落盈盈聽到楊浩的話,卻是一愣,,反問道:“你在說些什么,,楊大人,我不是護龍山莊派來的人,,而是天下第一莊過來的琴師,,你是不是誤會了?”
楊浩也是一愣,。
啥,?
你不是護龍山莊派來的奸細?
楊浩咳嗽兩聲,,決定快速跳過這個話題,。
他整理好情緒,將臉上的尷尬之色掩飾得極好:“我都說的話不用在意,,嗯,,那個剛才你想和我說什么來的?”
落盈盈抱著琴,將被威風吹得稍許有些亂的青絲重新挽到耳后,。
“其實我不是天下第一琴師,,天下第一琴師是我的師傅,這次前來錦衣衛(wèi)的人本該是他,,但是天下第一莊的幕后主人一直很看重我的師傅,,便將他暗中帶走,把我這個徒弟給打發(fā)了過來,?!?p> 天下第一莊的幕后主人。
萬三千,?
楊浩眉頭一挑,,心情瞬間變得有些不美好起來。
天下一莊是不是太不把他楊浩當回事兒了,?
天下第一莊聚集各種天下第一人士,,莊內(nèi)登記在案足足超過上千人。
他一共就要了四個人,,其中姚月和姚雪這對兒雙胞胎姐妹,,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她們接受過訓練,是派過來在錦衣衛(wèi)暗中收集消息的棋子,。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已經(jīng)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頭子,,一個是還沒出師的徒弟,。
糊弄人,也沒有這么辦的。
楊浩少見的露出了憤怒的情緒,,朝著外面侍衛(wèi)喊了一聲,。
“來人,給我去護龍山莊傳個消息給地字一號大內(nèi)密探,,歸海一刀,,就說有和上官海棠重要的消息要交代給他!”
“他要是關(guān)心,,就立刻前往惡人谷,!”
……
路途上。
幾輛馬車正在前往惡人谷的路上,。
楊浩坐在柔軟的毛絨毯子上,,眼睛半瞇地望著窗外。
落盈盈一臉哀怨地坐在角落里,,死死抱著那柄從來不離身的古琴,,倔強地不肯和楊浩坐在一起。
車馬顛簸,,足足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日之久,。
往常連照顧自己都很難做到的她,經(jīng)過這一番長時間的車馬勞頓,,看上去要比在錦衣衛(wèi)時憔悴了不少,。
“楊大人,你是在報復我嗎,?”
“報復你什么,?”
“當然是報復我的身份?!?p> 楊浩睜開一只眼,,反問道:“既然你害怕我會報復你,那你為什么要把你不是天下第一琴師的事情告訴我,,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落盈盈說道:“那請問楊大人你會嗎?”
楊浩輕輕一笑:“當然不會,,你在錦衣衛(wèi)內(nèi)生活的日子也有了幾月之久,,我想經(jīng)過這么多時日的相處,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為人,,我雖然和悲天憫人沾不上邊,,但也絕對不是什么殘暴的人?!?p> “再者,,此事錯又不在你,,我為什么又要遷怒你呢?”
落盈盈扭過頭,,不再看楊浩,。
鬼才信你。
要不是為了報復,,又為什么將她帶來這荒山野嶺之地,,身邊還帶著二十余位錦衣衛(wèi),難不成是來野外踏青嗎,?
落盈盈當然是不敢當面把這些話說出來,。
她稍微挪動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身體,試著讓一直緊繃的身體能夠舒服些,,放棄了繼續(xù)和楊浩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她一個弱女子面對錦衣衛(wèi)地位最高的人,她還能怎么辦,?
不一會兒,,馬車外邊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
楊浩聽著外面越發(fā)密集的雨聲,,起身掀開馬車的簾子,,探頭朝著外面看了看。
外面天色漸晚,,灰蒙蒙的大片烏云凝聚在天空中,,隱隱帶有電光。
“讓兄弟們都停下來,,在附近找個地方避雨,,今夜就不走了,等明日天亮雨水停止后再繼續(xù)前進,?!?p> “是?!?p> 郝大牛應了一聲,,直接停下馬車,朝車隊后面騎馬的兄弟們喊了一聲,,讓他們從后方裝著出行裝備的馬車里取出來用的帳篷,,油布等物,在附近找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駐扎下來,。
錦衣衛(wèi)們紛紛開始忙碌起來,。
這次楊浩帶隊出來的錦衣衛(wèi),都是過去參與過不少任務與行動的老手,。
他們普遍年齡都在三十歲以上,,因此整個駐扎過程中速度都非???,各項工作分布精準,,都有專門的人手負責,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扎好了避雨的帳篷,。
楊浩在馬車里伸了個懶腰,,首先跳下馬車。
“下來吧,,今天的行程就到這里了,,等明天在繼續(xù)前進?!?p> 楊浩等了半天,,也不見落盈盈從車內(nèi)下來。
正覺得古怪,,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正猶豫著,,不愿離開馬車。
他正要開口詢問,,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盯著懷里的古琴,,用衣服緊緊貼著,看那模樣寧可自己被與淋透,,也不遠雨水沾到上面一點點,。
“你把琴放車里,這馬車你明天還要回來,,沒人會動的,。”
楊浩見落盈盈對著古琴很是看重,,知道這張古琴對她可能有著特別意義,,倒也沒過多催促,提出了建議,。
落盈盈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和這張琴分開的,。”
楊浩盯著落盈盈的眼睛看上許久,,本想不理她,,任由她在馬車里獨自待著,但轉(zhuǎn)而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別看這落盈盈外表柔弱,,性子清冷,實則內(nèi)子里其實倔強的很,。
要是真放著她不管,,她就是一個人又冷又餓地在馬車里待上一晚,,也肯定不會開口向楊浩求一句情。
楊浩帶著她本來就是想去找萬三千算賬的,。
這會兒她要是病了,,還怎么跟萬三千索要賠償?
“算了,,真是服了你這女人了,。”
楊浩隨后喚來身邊錦衣衛(wèi),,取來一柄青色油傘,,撐起擋在了落盈盈的發(fā)絲上方。
楊浩知道落盈盈抱著琴,,下車不便,,便主動伸出一只手。
“快點吧,,趁著現(xiàn)在雨水小,,一會雨水要是大了起來,就算是帶著傘我也無法保證你的琴會不會被淋濕,?!?p> 落盈盈看著楊浩端在空中的手,猶豫片刻,,最終要是抓住了楊浩的手,。
感受著與女子不同,寬大溫熱的手掌,,落盈盈總覺得心中好像出現(xiàn)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不禁面色緋紅。
好在天色本就昏暗,,又逢雨水連降,。
楊浩倒是沒發(fā)現(xiàn)落盈盈身上這小小的不同,帶著她去到駐扎的一處遮風擋雨處,,在剛剛?cè)计鸬幕鸲雅?,烘烤著已?jīng)有些潮濕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