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緲開車回到別墅,,正好是吃飯時間,大家都在,,裴緲和大家一起吃飯,飯桌上,,裴緲跟大家講了此次出行的遭遇,,陳堯聽完直感慨,裴緲這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遭遇的事情比他長這么大遇到的事都多,。
想想也是,誰能在三天內(nèi)被十幾個惡徒截道兩次,,幸虧裴緲身手了得,,不然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所以,,當(dāng)王會軍聽說裴緲只是要楊家和方家賠償一億的時候,,王會軍第一句話就是:“要的少了?!?p> 吃完午飯,,裴緲回到房間,第一時間就是打開保險柜,,查看自己藏在保險柜里的寶貝,,這保險柜比較大,高70厘米,,寬50厘米,,里面裝著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玻璃種天空藍(lán)翡翠,汝窯天青釉筆洗,,仇英的山溪浣紗圖,,還有唐三彩駱駝,最不值錢的應(yīng)該就是那明朝的陶人了,。
但這個明朝陶人也是最具有潛力的,,因?yàn)樘杖死锩娴哪菑埥鸩希坪醍嬃艘恍﹫D案,,由于金箔被卷著,,他的異能也看不出這些圖案是什么。
裴緲拿出明朝陶人,,鎖上保險柜,,走到書桌邊坐下,仔細(xì)觀察這只陶人,,這只陶人的工藝并不是很非常高明,,一看就是民窯燒制,所以這陶人即便是明朝早期的物件,,但價值也有限,,放到市面上,最多也就能賣五萬,,裴緲花十萬買下來,從表面來看,,是買虧了,。
裴緲原本是想直接敲碎這個陶人,取出里面的金箔,,但轉(zhuǎn)念想到這陶人做工還可以,,而且陶人手里的書上有黑天二字,說不定陶人本身也有什么玄機(jī),,就沒有將其敲碎,,而是從行李箱里取出一柄美工刀,把陶人的底部挖開,,然后取出了里面的金箔,。
金箔外面包裹著厚厚的棉布,裴緲將這些棉布一層層解開,,終于看到了金箔,,由于此刻金箔處于卷著的狀態(tài),看起來就像一根粗牙簽,。
他小心翼翼地將金箔展開,,發(fā)現(xiàn)這金箔很薄,,跟紙張差不多厚,金箔的表面確實(shí)有圖案,,不過這些圖案不是畫上去的,,倒像是刻上去的。
當(dāng)金箔完全展開,,圖案也完全呈現(xiàn)在了裴緲的面前,,裴緲仔細(xì)查看辨認(rèn)許久,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地圖,,有山有水,,雖然畫的很抽象,但裴緲確定,,這就是地圖,,可惜的是這地圖并不完整,在右邊邊緣處,,忽然就沒了,,說明這只是地圖的一部分。
在地圖右邊緣最上方,,有一列豎著書寫的楷體小字——“絕世寶藏”
裴緲雙眼一瞇,,輕聲喃喃:“這居然是一張藏寶圖?!?p> 他頓時來了興趣,,藏寶圖這種東西一般只能在電視劇里才能看到,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裴緲動用右手的異能,,仔細(xì)查看藏寶圖的每一寸細(xì)節(jié),查看結(jié)束后,,他不禁輕聲嘆息,,這張金箔的確是明朝的東西,沒有任何作假的痕跡,,所以很有可能是真的藏寶圖,,不過……這只是半張藏寶圖,按照他的推測,,這藏寶圖應(yīng)該是一分為二,,必須找到另外半張藏寶圖,才能找到寶藏所在位置,。
對于寶藏,,裴緲還是很有興趣的,他沉吟了片刻,掏出手機(jī),,找到田貴的號碼,,撥了過去。
田貴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喂,,裴老板,?”
裴緲?biāo)市α寺暎溃骸疤锢习?,恭喜發(fā)財啊,。”
田貴趕忙道:“裴老板,,實(shí)在對不起,,你可別記恨我啊,我也是沒辦法啊,,那幫人太兇惡了,,我惹不起他們啊,我如果不說出你的去向,,他們肯定饒不了我們夫妻倆……”
裴緲先開始還一頭霧水,,聽到他后邊的話,頓時明白了,,雷彪能夠知道他的動向,,是田貴透露的。
裴緲也不生氣,,因?yàn)樗X得自己和田貴萍水相逢,,根本沒有什么深厚的交情,田貴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保密他的行蹤,,換做其他任何人,,估計都會做出跟田貴一樣的選擇。
裴緲淡然道:“我不是為這事找你,,我想問你,有沒有典當(dāng)行錢老板的電話號碼,?”
“啊,,小錢的電話號碼?”田貴愣了愣,,隨即趕忙道,,“有,當(dāng)票上有他的號碼,,你等我一下,,我找一找當(dāng)票。”
“好,,麻煩了,。”裴緲說了聲,,便靜靜地等他消息,。
過了大約一分鐘,田貴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裴老板,,我找到當(dāng)票了,,你拿筆記一下?!?p> 裴緲道:“你直接說,,我記得住?!?p> “好,,小錢的電話號碼是XXXXX”
裴緲記性很好,默默記下了這個號碼,,道:“多謝了,,我沒什么其他事了,這就掛了吧,?!?p> 田貴趕忙道:“裴老板,你也別怪小錢,,他也是沒辦法,,小錢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遇上這種惡人,,唉……只能乖乖認(rèn)慫,。”
裴緲道:“放心,,我找他是有其他的事情,,不是追究責(zé)任,這就掛了吧,,拜拜,。”
他說罷掛斷了電話,,撥通錢老板的號碼,。
錢老板接電話后,裴緲道:“錢老板你好,,我是小裴,,跟你買黃花梨椅子的那個。”
“啊,,裴老板,!是你啊,對不起啊,,實(shí)在對不起……”錢老板跟田貴一樣,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致歉,。
裴緲趕忙打斷他:“錢老板,,我不是來找你追究這件事的,我是想問你,,你那個明朝的陶人,,是從哪里來的,。”
“怎么,?那個陶人有問題,?”錢老板疑惑道,“不應(yīng)該啊,,我請我?guī)煾缚催^,,那就是明朝的東西啊?!?p> “哈哈,,錢老板你誤會了?!迸峋樄恍ΓM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態(tài)度很友好,,道,,“陶人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也很喜歡,不過我覺得這陶人孤零零地擺在家里有點(diǎn)孤單,,就像問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陶人,,能不能再弄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我,價錢好商量,?!?p> “哦,,是這樣啊,。”錢老板也哈哈笑起來,,隨即道,,“這陶人是我們區(qū)里一個敗家子賣給我的,估計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既然裴老板喜歡,,我可以幫忙問問,但這種東西很有可能是人家的傳家寶,,能買到一個已經(jīng)是運(yùn)氣了,,人家就算有,恐怕也不愿意賣啊……”
裴緲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要加錢,。
只要錢給到位,,什么傳家寶不傳家寶的。
裴緲既然領(lǐng)會了錢老板的意思,,當(dāng)即便道:“錢老板你放心,,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幫我找到個品相年代和我那個一樣的,,我只要看上,,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價錢?!?p>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錢老板樂呵呵道,,“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先掛了,。”
“拜拜,?!?p> 裴緲掛斷電話后,,意猶未盡地又拿起金箔看了一會兒,這才把金箔卷起來,,放回到保險柜里,。
放好金箔后,他伸手拿起唐三彩駱駝腳旁的一塊殘缺的三彩碎片,,這是唐三彩馬的馬尾,。
唐三彩馬在黑市的時候就被楊泰踢碎了,但裴緲把馬尾給撿了回來,,因?yàn)檫@馬尾里面藏著很重要的東西,。
裴緲關(guān)上了保險柜,手持?jǐn)囫R尾再次來到書桌前坐下,,用高光手電照亮這馬尾,,只見馬尾上面有好幾道裂紋,只是沒有斷開而已,。
他順著這幾道裂紋用力掰,馬尾被他掰斷成好幾截,,也露出了里面的東西——石膏,。
馬尾里面被石膏填滿,裴緲又掰斷石膏,,只見石膏里面裹著一只粉筆大小的黃色東西,,仔細(xì)一看,,這是一卷油皮紙,。
清除掉油皮紙上的石膏,,只見油皮紙用膠水粘住,,裴緲用小刀挑開油皮紙,將其展開,,終于露出了最終的東西,一卷紙條,。
望著這紙條,,裴緲有點(diǎn)激動,,緩緩將紙條展開,,只見這紙條展開后約有十二公分長,五厘米寬,,上面用炭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楷體小字,,字雖然小,,但非常工整,,宛如打印出來的一般。
裴緲仔細(xì)閱讀紙條上的字,,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激動,這上面記錄的居然是非常完整的唐三彩燒制方法,。
看完之后,,裴緲一時間又覺得有點(diǎn)茫然,朱昌順留下的唐三彩燒制配方,,那可不就是跟真的唐三彩配方嘛,,可這玩意對自己來說有什么用呢,難道去做贗品唐三彩賣,?
裴緲雖然自認(rèn)不是圣人,,但也有道德底線,這是犯法的事情,,他不會去做,這樣看來,,這配方對自己貌似也沒什么用,。
想到這里,裴緲倒也不那么興奮了,,他開始思考,,怎么處理這配方。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張紙條燒了,,可是他又覺得有點(diǎn)可惜,,朱昌順好不容易留下這唐三彩的燒制配方,,自己也是機(jī)緣巧合才得到,如果就這樣燒了,,實(shí)在太可惜了,。
可他又怕自己哪天不小心,把這配方給弄丟了,,被一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撿去,,到時候肯定會引發(fā)極其惡劣的結(jié)果。
裴緲?biāo)紤]再三,,還是決定先收藏好這東西,,看看有沒有機(jī)會遇到一個在考古界有絕對權(quán)威并且信得過的人,把配方交給他,,因?yàn)檫@配方對自己雖然沒用,,但對一些官方的考古機(jī)構(gòu)很有研究價值。
裴緲把紙條卷起來,,再次用黃油紙包住,,放進(jìn)懷里,跟裝黑天丹的玉瓶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