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此刻眼珠子瞪得老大,,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站在臥室門口的男人。
他發(fā)現(xiàn)這男人穿著格子睡衣,,撒著拖鞋,,能夠依稀看見面貌,,但根本沒見過此人,不過他睡衣左胸衣服口袋里面插著的梳子倒是清晰可見,。
因為梳子是銀色金屬制成,,在月光下熠熠反光。
這把梳子的形狀與警方根據(jù)丁巖傷口制作的那把幾乎一模一樣,。
果然,,自己在沒有睡著期間,這家伙就出現(xiàn)了,,而段文在睡著時,,他則會知難而退,不會到來,。
這就說明陳筱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些角色之間的確有信息互通的能力,經(jīng)過前幾次接觸自己后,,他們已經(jīng)得知不能在自己睡覺的時候靠近,,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這男人知道自己沒睡,,此刻反而是最弱的時候,,所以,他來了,。
同一時刻,,段文感覺到自己側(cè)臥的身體變得很沉很沉,已經(jīng)無法再動彈,,連動一下手指頭都不可能,。
他把希望寄托在守候在屋外的陳筱身上,雖然陳筱不在屋里,,但她一直在監(jiān)視著這里,,此刻有了聲響,比如剛才似乎有關(guān)門的聲音,,陳筱不可能不知道,。
段文保持著冷靜,靜靜地看著門口的男人一步步走了進來,。
這家伙看上去似乎很熟悉這屋子,,他的面孔的確很陌生,段文相信自己從來沒見過,,見對方睜著雙眼,,不像是夢游狀態(tài),,的確有種被附身的感覺。
男子面無表情,,走到床邊站定,,然后坐在了床沿。
段文的身體已經(jīng)全部麻痹,,但他的心里卻有種越來越冷的感覺,,他知道這是錯覺,可這種錯覺卻無法避免,。
男子坐下后,,右手把左胸口袋里的金屬梳子抽了出來。
段文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他的眼皮還可以動,,這與丁巖當初描述的情況一模一樣,將這床邊男子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那把金屬梳子通體銀亮,,梳齒占據(jù)了梳子的一半,梳齒的確很尖銳,,而手柄的一端同樣是尖的,。
在舊時候很多人習慣用這種設計的梳子,這樣反手可以將其尖銳的一端直接插在頭發(fā)中,,既可固定盤起來的長發(fā),,也可以順手拿下來梳頭。
男子依舊面無表情,,但動作卻很柔和,,慢慢將梳子靠近了段文,在梳齒尖端穿過他的頭發(fā),、正好碰到他的頭皮時停下,,然后一絲不茍的梳了起來。
段文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那金屬梳齒刮過他的頭皮時,,他無法再保持鎮(zhèn)定,冷汗開始冒出,。
他能感覺到頭皮與梳子在觸碰,,梳子在頭發(fā)中有節(jié)奏的刮動,但只能感覺,,還是無法移動,。
此時陳筱按理說早就應該進來抓現(xiàn)行了,以她的身手,上次那雙刀老太婆都伏法了,,現(xiàn)在絕對一抓一個準,。
但仔細聽臥室外面,卻根本毫無動靜,。
“難道……”段文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難道在屋外面也會被‘鬼壓床’,?那這距離覆蓋也……太遠了,!”
心臟咚咚直跳,唰唰唰的刮頭皮聲一直響起,,段文自己都聽得心驚膽顫,。
此時屋里除了梳頭發(fā)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眼前這男子的臉上,,由面無表情慢慢地變成了一種享受的模樣,仿佛給人梳頭,,是他非常樂意的事,,就如在給自己的妻子梳頭一樣。
但即便是梳頭,,以這種程度不停的刮,,段文也有些吃不消了,他感覺頭皮開始發(fā)疼,,卻無法叫停,。
很快,梳頭的男人將段文的雙肩掰過來,,使得他原本側(cè)臥的身子變成了仰躺,。
然后再次用梳子給他刮起來。
段文越來越難受,,不知道這家伙還要刮多久,,他此刻很想強迫自己入睡,但越是這樣越是睡不著,。
如果對方梳頭的動作稍微輕一點,,沒準他還能睡過去,但現(xiàn)在頭皮太難受了,,卻連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又是片刻后,就在段文苦苦支撐時,,梳頭的男人停止了動作,,將梳子握在手中,嘴唇動了動,開口道:“可以化妝了,?!?p> 不過隨即他一愣,又道:“你……不用化妝,?!?p> 話落,將梳子反轉(zhuǎn),,手柄尖端的位置對著段文的胸口插了下去,。
以那尖端的鋒利程度,絕對可以當做利刃使用,,插下的速度極快,。
但隨之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這把梳子尖端被段文胸口的那面生牌給擋住,,插在了上面,。
砰!
下一秒,,一聲槍響,,在這寂靜的樓內(nèi)猶如雷聲轟鳴,驚得段文一個顫抖,,他發(fā)現(xiàn)四肢的知覺恢復了一些,,但短時間想要移動仍是不可能。
而槍響的同時,,梳頭的男人握梳子的右臂被子彈貫穿,,側(cè)撲在床上。
陳筱呲牙咧嘴的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彎著腰,一手扶著自己的膝蓋,,雙腿因為過度用力而顫抖,,身體微微扭曲,靠在門邊,,似乎仍然沒有緩過勁兒來,。
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式讓自己能夠移動的,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拖了這么遠的距離,,抵達了臥室門口,。
她本來在擊中對方后,還想再補一槍,,但見兇手抱著手臂發(fā)出了慘叫,,根本沒有要反撲的意思,,而是表現(xiàn)的滿臉恐懼,不停的東張西望,。
此時段文依舊仰躺在床上,,雙腳被那倒下的家伙壓著。
陳筱咬著牙齒,,打開臥室燈,,很艱難的從嘴里迸出了一句話:“是一種麻藥粉,無色無味,,你身體弱,,先別動?!?p> 此時她體內(nèi)的麻藥仍然在發(fā)揮作用,,但陳筱強撐著發(fā)抖的身體,,靠近了床上的受傷男子,,拿出手銬將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臂拷在了床尾。
然后她拿出手機,,正要給葉倫撥打電話,,就見床上的段文面色忽然變得驚異。
陳筱幾乎沒有猶豫,,立刻身子一低,,那被拷在床尾的男子已經(jīng)撲到她身后,拷在床尾的手銬被一股大力拽動,,將床尾木架都斷成了兩截,。
不過陳筱躲避及時,只是被猛地撞了一下,,沒有被這家伙攔腰抱住,。
她穩(wěn)住身形后,咬著牙克服全身麻痹強制轉(zhuǎn)身,,感覺腰在此刻似乎都要因為這個動作而被扯斷,,勉強舉起手槍,對著男子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過后,,這男子的額頭爆出一團血花,仰頭倒在床尾,,脖子軟綿綿的吊在床尾木架旁,,鮮血往地上如同絲線般流下。
這家伙顯然和孫炳,、刀婆婆不一樣,,他的體內(nèi)有血,!

夜行狗
感謝最強之王打賞!工作有點忙,,這段時間只能不定時一更,,偶爾兩更,大家可以養(yǎng)著看,,見諒,!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