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房間,,一股潮濕發(fā)霉的氣味便立刻涌出。
除此之外,,厚重地將窗戶遮蓋著的窗簾,,也讓這個房間顯得異常陰暗。
再加上破碎的燈泡,,如果不是大門被打開,,一股陽光照射進這個房間,生活在里面的人很難看到任何事物,。
這里根本不像是人類生存的地方,。
到處都鋪滿了灰塵,連座椅上都是厚厚的一層,。
只是在這眾多破舊的家具中,,有一個地方由于異常的干凈顯得格外明顯。
那是一張家庭照,,一男一女以及一個小男孩,,上面的每一個人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用多想,,這必然是屋外被縛男人的家庭,。
這么看來,這個男人的確是有自己的家人的,并且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喪生,。
這也是為什么艾達王在提到他們的家人的時候,,會顯得如此憤怒。
“實驗中的受害者,?!?p> 將手中的照片防放下,徐桐開口說到,。艾達王也只是點了點頭,,從表情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繼續(xù)在木屋中探索,,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有意義的線索,。
直到他們來到男人的臥室。
一打開臥室的門,,霉菌的味道并沒有如期而至,。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腐臭味,。
無論是徐桐還是艾達王,,對于這股味道都極為熟悉。
這是肉在腐爛之后,,被各種細菌和蚊蟲侵蝕的味道,。
徐桐皺了皺眉頭,立刻發(fā)現(xiàn)了味道的來源地,。
那是在臥室正中央的床底下,。
“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嗎?”
徐桐轉(zhuǎn)過頭問了一句,,隨后便走了進去,。
雙手抵著床沿,一用力,,那張床便被挪開了好幾米,。
在一瞬間,大量的蒼蠅和老鼠,,便被頭頂上遮蓋物的移動而驚動地四下逃竄,。
拉開窗簾,在陽光的照射下,,幾具早以腐爛露出骨頭的尸體,,出現(xiàn)在兩個人眼前。
從他們身上的服裝中,,很容易就辨認出,,這幾個人生前的身份是一名軍人。
而且就是在這里服役的軍人,。
“難怪他會搞到那么多武器,,看來是專門獵殺前來巡邏的士兵的?!?p> 徐桐走上前,,用腳踢開散落的尸體,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致命傷,。
幾乎每一具尸體的頭蓋骨,,都出現(xiàn)了深深的裂縫,想必是被斧頭劈死的,。
“但是為什么這些士兵會被一個人弄死,,真是奇怪,難道他還有什么別的殺手锏嗎,?”
艾達王嘴中念念有詞,,同時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男人依然被束縛在樹干上沒有變動,。
“而且既然他會獵殺這些士兵,,說明他已經(jīng)恢復了部分記憶,知道自己是這里的實驗品了,?!?p> 艾達王繼續(xù)說到。
“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死了這么多人,,他為什么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p> 徐桐沒有聽他的分析,,而是自己在房間中轉(zhuǎn)著,想了解房間主人的身份,。
他本來來這里的目的,,是想要了解那個燈塔的運作原理,以及這個小鎮(zhèn)居民的狀況,。
沒想到一下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特殊情況,,自然不會錯過。
很快的,,徐桐便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他在一個隱蔽角落的小箱子中,發(fā)現(xiàn)了里面收藏的幾封信件,。
“大衛(wèi)·德雷頓:
我的好友,,聽說你打算外出尋找繪畫靈感,我祝你好運,我等待著你回來的消息,?!?p> 信件很簡短,并且沒有署名,。
不過徐桐至少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名字,,以及他的職業(yè)。
“大衛(wèi)·德雷頓,,是一個畫家嗎,?”
徐桐翻看了信件的正反兩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之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名叫大衛(wèi)的男人要將它珍藏起來。
在這封信件的下面,,是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白紙,。
透過背面,能夠隱約地看見白紙上似乎用鉛筆畫了些什么,。
徐桐將紙張拿出來打開,,很快,一張大范圍黑色的畫作,,便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雖然一幅畫看不出比例,但是徐桐依然天然地能夠感覺到,,那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怪物,。
扭曲的觸手以及纖細且不協(xié)調(diào)的肢體在不斷晃動著,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吞噬周圍所有的生命,。
看著這幅畫,,徐桐有些目瞪口呆。
“你在看什么,?”
艾達王看了屋外的大衛(wèi)一眼,,便回到徐桐的身邊,同樣認真地看著那幅畫,。
“這幅畫是……”
“他畫的,。”
“畫上面的是什么,?”
“可能是他看見的東西,。”
“這……這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他的幻覺而已,?”
“我希望是他的幻覺,。”
徐桐長嘆了一口氣,,合上了畫作,。
他們不是沒有看過其他描繪巨型生物的虛擬繪畫,但是這幅畫給他們的感覺,,和之前的遠遠不同,。
畫上的生物幾乎像是一個活生生的東西,,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著自己身上危險的訊號,。
甚至于徐桐在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那是在自己看到唐懷瑟之門之后產(chǎn)生的極其相似的感覺,。
徐桐并不會把這種感覺當成是錯覺,,相反,在眾多的冒險之后,,他已經(jīng)學會了信任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
當然,這里的信任并不是盲從,。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徐桐腦海中想著,,一邊來到了窗戶旁邊,想要看看下方被束縛的大衛(wèi),。
然而,,當再一次探出頭之后,那個人的身影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這一幕并沒有讓徐桐感到意外,,反而是跟隨徐桐步伐來到窗前的艾達王,有些驚奇地說到,。
“他消失了,!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那根尼龍繩并不是一般的材料,,想要一個人在短時間掙脫,,并不是容易的事。
同樣的,,徐桐沒有任何驚訝,。
創(chuàng)世紀早就幫他發(fā)現(xiàn)了大衛(wèi)隊友們的蹤跡。
唯一讓徐桐感到驚訝的,,是他隊友的規(guī)模,。
兩個人在解開尼龍繩之后,立刻跑到另一旁的小樹林中,,隨后掃開地上的落葉和泥土,,打開了一道隱藏的大門,。
在創(chuàng)世紀的注視下,三人跳下了那條密道后,,便消失不見,。
“有趣,居然還有密道嗎,?就是不知道這個密道會通向哪里,?”
盡管徐桐這么想著,但是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密道的其中一個出口,,必然是在這個木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