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絨單手操作,說這不是某某餐廳嗎,,你不是沒錢了嗎。
木隸:【貓咪噸噸噸喝奶.jpg】
木隸:同學(xué)請客,。
木隸:剛剛結(jié)束月考,,想要慶祝一下。
可以,,努力上進的好學(xué)生人設(shè)不能崩,。
祁絨還沒按滅手機,就聽見隔壁鬧騰了起來,。
“別啊棣哥,,我可請不起這頓,上次我偷偷去玩賽車,,被我爸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手里就兩百塊飯卡,讓我請不如殺了我吧,!”龐冬哀嚎,,悻悻地湊近顧棣。
“誰讓你偷看的,!”顧棣捏住他的胖臉,,臉上浮現(xiàn)一抹薄紅,咬牙切齒地說,,“再大點聲我就把你賣了,!”
“那我要多吃點,不然洗盤子都沒力氣,?!饼嫸膊粣溃谴葠鄣孛嗣约旱男《请?,又呲溜刺溜吃了盤意面,。
“給老子滾!”顧棣威脅性地齜牙,,然后捂著手機躲到了角落,。
一旁的言啟決覺得有趣,悄悄用肩膀抵了下龐冬,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啊胖墩,?!?p> “思春了唄!”
龐冬沒有客氣,,大大咧咧的說,。
“死胖子!我揍死你,!”
等了半天沒收到回復(fù)的顧棣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就聽見龐冬旁若無人地向言啟決科普他坎坷的搭訕之路,氣得他當場揍了一頓這個口無遮攔的家伙,。
早知道他就不告訴這個大嘴巴了,!
要不是龐冬是他們中間唯一一個有豐富情史的人,打死他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龐冬麻利地躲閃,,靈巧得不像一個一百七十斤的胖子,但餐廳里的空間不利于施展拳腳,,他很快就被顧棣按倒在沙發(fā)上,。
“哈哈哈哈,錯了錯了,,棣哥我錯了,!”
顧棣長手長腳,龐冬忍不住討?zhàn)垺?p> 等到兩人鬧夠了坐定,,言啟決已經(jīng)消化好了剛得知的消息,,忍不住用“不得了”的目光上下掃描顧棣。
“你是說他今天早上跟著一個姑娘跑了五公里,,然后還死乞白賴地騙人家加他微信,?”
說完也不等顧棣有所表示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說學(xué)校追你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一個都看不上,!感情你喜歡比你大的啊,!”
“什么叫喜歡比我大的,,老子樂意!”
顧棣眉宇間皆是傲氣,,但仔細看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已經(jīng)紅透了,一顫一顫的十分惹人憐愛,。
或許說是傲嬌更加貼切,。
和哥們你來我往地吹噓了幾句,顧棣沉不住氣又低頭去看手機,令人失望的是,,對話框里沒有新消息,。
祁絨沒有回復(fù)他。
“沒回消息,,對吧,?棣哥,你想想啊,,人家肯定已經(jīng)步入社會了,,又不缺錢,你才高中,!指不定人家拿你當小孩呢,!”龐冬吃了兩口飯后甜點,終于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他說的沒錯,祁絨的確是把他當小孩,。
顧棣多少有些不服氣,,卻發(fā)現(xiàn)平常在感情方面一聲不吭的言啟決也跟著點了頭。
“胖墩就算了,,阿決你點頭做什么,?”
“我覺得胖墩說的沒錯,”言啟決吃飽喝足后開口,,“感情是需要培養(yǎng)的,,我哥說過,喜歡的人要從小看起,,一見鐘情都是多巴胺作祟,,冷卻下來很容易造成感情的慘劇?!?p> “我靠,?你哥是什么鬼?戀童癖,?”龐冬怪叫,。
“你個三天兩頭換女朋友的人懂什么,我哥這叫專一,!他喜歡人都是要喜歡一輩子的,,這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言啟決聽到龐冬的話有些生氣,,看好戲的姿態(tài)都擺正了不少,,變?yōu)榱藝烂C和認真。
龐冬知道言啟決對他的大哥敬佩不已,時常掛在嘴邊吹噓,,心想自己踩了雷,,忙不迭地順毛:“好好好,我錯了,。不過你哥真就從小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喜歡?”
龐冬平??卩说囟?,言啟決知道他沒有惡意,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向他科普自己哥哥的感情故事,。
“沒錯,我哥這次回國,,聽說就是回來找她的,,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憑我哥的本事,,大概很快,,我就要有嫂子了?!?p> 言啟決一邊說,,一邊滿意地點頭。
“你別說,,還挺浪漫的,。”龐冬想象了一番,,砸吧了下嘴道,。
兩人聊得頭頭是道,完全遺忘了故事的主人公,。
一旁,,顧棣正在苦惱。
他想不通祁絨為什么就突然不回消息了,,長久思考未果,,他們只能先結(jié)賬,一會兒還要上晚自習(xí),。
“您這桌已經(jīng)結(jié)過了,。”前臺比對了賬目,,把顧棣遞出來黑卡還了回去,。
結(jié)過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顧棣眉頭一挑,,因為被冷落的煩躁而生出幾分不悅來,。
前臺望向眼前的少年,雖然年歲不大,、穿著高中生的制服,,但氣勢不小,讓人難以用對待普通高中生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
于是她畢恭畢敬地拿出一個方形的小冊子,。
“是您旁邊那桌的女士結(jié)賬的,她說是您的熟人,,還拜托我們把您落下的東西還給您,。”
說罷把東西遞了上去,。
那東西極為眼熟,,看得顧棣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這不是棣哥的學(xué)生證,?”他身后的龐冬嚎了一聲。
顧棣暗罵一聲不好,,他雖然成績不佳,但那都是他懶得學(xué),,并不代表他是個蠢人,。
轉(zhuǎn)瞬間他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
他說怎么聊得好好的,,突然就終結(jié)了話題,,感情人家就在旁邊,把他的一舉一動都聽了進去,!
“是隔壁桌的那個美女嗎,?我靠,我來的時候還多看了兩眼,,長得可真好看,!”
言啟決也撓了撓頭,感嘆緣分真奇妙,。
“看到了你都不說,?奪筍啊,!”龐冬服了,。
言啟決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又不認識她,,況且你都說了人家的頭發(fā)是藍色的,我看到的分明是黑色頭發(fā)的小姐姐,!”
顧棣的臉色像打翻了的醬油瓶,,別說有多精彩了,他點開祁絨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還能順利加載進去,,這讓她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代表祁絨還沒有將他拉黑,。
朋友圈的第一條就是高級沙龍的分享,,文案是“換個發(fā)型換個心情”,配圖雖然沒有露臉,,但能看到她柔順又黑亮的頭發(fā),。
完蛋,這回丟臉丟大了,!
一瞬間,,顧棣的臉像燒熱的火爐,變得通紅,!
另一邊,,祁絨卻沒有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放在心上
雖然被高中生搭訕,她也只是訕訕一笑,,覺得既尷尬又好笑,。
盡管沒有親眼見到顧棣結(jié)賬時的樣子,但光憑想象,,祁絨就能笑出聲,。
回到金秋園,鄰居門口家門大開,,不斷有裝修工人進出,。
要有新住客了嗎?
祁絨眨了眨眼睛,。
里面原本住了一對老夫妻,,對她很是照顧,但他們唯一的兒子在國外定居,,他們也跟著過去后,,那套房子就閑置了下來。
希望新鄰居是個好相處的人吧,。
祁絨心想,。
回到家的祁絨很快就洗漱完畢,她從衣帽間的冰箱里拿出原主貴婦級別的護膚用品,,一套保養(yǎng)流程下來,,時針指向了八點,。
祁絨打開電腦,看向里面的簡歷,。
原主的專業(yè)是經(jīng)濟貿(mào)易,,但瞞著家里人治病,畢業(yè)后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她也沒有從事過相關(guān)行業(yè),,因為廣播劇帶來的收益已經(jīng)夠她養(yǎng)活自己。
更別說還有祁家父母偶爾的大手一揮,。
聲優(yōu)祁絨以后是不想做了,,她不像原主那么在乎網(wǎng)絡(luò)形象,相較于聲優(yōu),,她更喜歡現(xiàn)實中踏實穩(wěn)定的工作,。
向幾家招募新員工的大公司投遞簡歷后,祁絨帶上蒸汽眼罩入睡,。
充實的一天過去了,,第二天祁絨照例早起。
說到晨跑,,祁絨不得不提及顧棣,。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年紀不大,,花花腸子倒挺多,,都快要高考了,不僅學(xué)人家搭訕,,還剛好還被她撞破,,說出來都尷尬。
她穿上運動鞋,,正準備鎖門,隔壁傳來解鎖聲,。
“這么巧,?晨跑嗎?”
新鄰居友善地向她問好,。
祁絨愣住,。
竟然是那個在電梯里有一面之緣、還幫她撿東西的男人,!
他今天打扮得和初見時有很大差異,,那天他穿著新潮,眉宇間流露著風塵仆仆的疲憊,,現(xiàn)下倒是一身居家款,,造型清爽,,看上去神采奕奕。
祁絨注意到他鼻尖上有顆黑痣,,像白玉上綴了顆黑珍珠,,竟然出奇地好看。
“上次見面太匆忙,,忘了正式和你打招呼,。”
男人笑起來,,看上去心情頗好,,說出來的話卻讓祁絨瞪大了雙眼。
“好久不見,,絨絨,。”
絨,、絨絨,?
祁絨的身體像應(yīng)激感應(yīng)般酥酥麻麻,低沉的男音像是一把小刷子,,掃弄著她的耳朵,,讓她大吃一驚。
“請問您是……”她露出尷尬的表情,,不確定地問,。
男人一怔,隨即失笑:“我們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見了,,你不記得我很正常,。”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言海誠,,海納百川的海,精誠所至的誠,。小時候我們是鄰居,,后來我去了美國,最近才決定回國定居,?!?p> 言海誠朝她伸出手,就像他們真的是初次見面一樣,。
祁絨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望向男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不確定地開口:
“你是……海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