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群的軍隊已經(jīng)從京都附近集結(jié)開往云州,,石豪那邊表示事情已經(jīng)完成沒有絲毫的難度,。
看來燕國的公主還是蠻配合的,,相較于在被燕國的控制之下,她似乎更喜歡大夏的生活,。
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北邊的北庭都護府應該怎么才能將那些燕軍給拖住。
他們的時間不多,,等到楊群的軍隊進入到云州的地界,,燕軍應該就會接收到來自北庭方面的假消息,那個時候如果燕軍前去求證的話,,只要北庭關(guān)口依舊是敞開的那這次的行動就已經(jīng)失敗了一半了,。
所以,時間不多,,必須得盡快行動起來,。
圣旨已經(jīng)往北庭方面發(fā)出了,大概需要十日左右的時間就會有結(jié)果,。北庭附近的軍隊都是可以調(diào)動的,,只是怎么調(diào)動,如何作戰(zhàn)這就是北庭將領(lǐng)應該考慮到的事情了,。
呼呼呼~北風呼嘯,,大雪之中夾雜著冰粒敲打在堅固的城墻之上,北庭都護府一片白茫茫的樣子,,北庭總兵何元化坐在府中,,手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茶中只有兩片茶葉在茶杯底部打著轉(zhuǎn),。
而在他身前坐著的則是天察衛(wèi)北庭指揮使邵成則,。邵成則也穿著一身鎧甲,,只不過他的鎧甲是黑色的,而何元化的鎧甲則是灰色的,。在大夏黑色鎧甲只有隆慶皇帝的天察衛(wèi)可以穿,。
何元化也實在沒有想到為什么天察衛(wèi)這個時候會找上自己,這是不太合理的事情,。北燕雖然在城外留了幾十萬的軍隊,,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攻擊的跡象。畢竟誰大雪天閑的沒事來進攻一個根本就不可能拿下來的城池呢,?
何元化剛想問,,卻不料邵成則就已經(jīng)開口了。
“三日之內(nèi),,將城外的二十萬燕軍擊退,,封住北庭關(guān)口?!鄙鄢蓜t的這句話讓何元化剛剛喝到嘴里的茶水給噴了出來,。何元化驚呼道:“你說讓我擊退燕軍封鎖關(guān)口?”
“這不可能,!”
邵成則顯然早就料到了何元化會這么說,,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p> 將身后的一個包裹緩緩打開,。
“圣旨在此,何總兵自己看著辦吧,?!碧觳煨l(wèi)北庭指揮使邵成則將圣旨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什么話都沒有說,就是單單的看了一眼何元化,。圣旨就在這里,,做不做都不取決于你自己。
邵成則看似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實際上又好像什么都給說了,。
何元化看著那還沒有打開的圣旨,心中其實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誰知道隆慶皇帝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想法呢,,就算咽不下對北燕的氣這個時候讓將士出城迎戰(zhàn)顯然也不是一個好想法。
邵成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何元化的眼中,,他這才站起來走到邵成則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拿起桌子上的圣旨打開一看。
隆慶皇帝的意思,確實和邵成則說的差不多,。
但是這圣旨卻讓何元化有些喜出望外,,如果按照隆慶皇帝的意思,北庭只要成功了,,那云州的二十萬騎兵就可以被大夏一個不漏的給吞掉。燕國想要回復元氣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時間,。
自己的北庭方面也是一個不可缺少的環(huán)節(jié),。
顧不上嚴寒和大雪,何元化沖出了府邸,。
城墻上每天都有士兵將雪鏟下來,,所以城墻上的雪并不厚。何元化走到城墻上,,站崗的士兵紛紛向他行軍禮,。只因為這位將軍能夠在大雪天氣給他們一件棉衣。
城墻是用青石累成的,,堅固的很,,更何況對面是沒有大型攻城器械的燕軍。守住這座城池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想要出城迎敵的話,,可能就沒有多少把握。
北庭軍隊有約莫二十萬人,,對面的燕軍這些日子調(diào)兵頻繁,,大概是看到大夏沒有出城迎敵的意思所以將原來的五十萬軍隊直接挪走了一半還多,現(xiàn)在約莫也是二十萬左右,。
二十萬打二十萬,,看樣子是勢均力敵,但是北庭的任務可不是勢均力敵這么簡單的,。
站在城墻上看了一眼對面遠遠的燕軍營地,,何元化走了下去。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何元化不知道這場仗到底怎么打才能達到隆慶皇帝的要求,,擊退燕軍封鎖關(guān)口。
縱使當了這么長時間的總兵,,何元化也依舊不明白,。
回到府上已經(jīng)有有個人在等著他了。
自己的幕僚,,常河,。
“何大人走上城墻閑逛了一圈,最終發(fā)現(xiàn)勢均力敵根本沒有可能達到要求是不是?”常河戲謔的問道,。何元化倒是也不生氣,,常河雖然說話如此,但是也難得是一個懂他的人,。
如果不懂他常河也不會在這里做他何元化的幕僚了,。
“和你說的一樣,我在城墻上仔細看過燕軍的營帳了,,擋住不難,,獲勝卻很難?!焙卧诹艘巫由先绱嘶卮鹚?。
常河笑了一聲,“何將軍啊,,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不喜歡聽取你下屬的意見,,你覺得難,,沒準你手下的那么多將軍不怎么覺得呢?”
“他們都是我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對付燕軍也就是那一套,。”何元化擺了擺手說道,。
顯然是對自己手下人的能力抱著一個知根知底的態(tài)度,。
“大人還記得剛調(diào)來的東都的一位小將嗎?”常河說道,。
這引起了何元化的興趣,,今年東都確實調(diào)過來了一位小將,叫做王浩正,,先前據(jù)說在京都學習了一年,,是個兵法上面的奇才。只是年紀尚小才十八歲,,故此何元化也沒有太過于在意這個小將,。
“你是說,王浩正,?”何元化試探的問道,。
“正是,大人我覺得您可以找他來試一試,,聽一聽他的計謀如何,?”常河確定了何元化的猜想,,方此提議道。
“將他帶過來吧,,能夠讓你常河都說還不錯的人,,那肯定是不錯的?!焙卧笫忠粨]就同意了常河的提議,。
常河此刻的心情自然也是非常開心的,匆忙行了禮之后便離開了何元化的府上,。走出門,,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正站在府邸旁邊像是等著誰一樣。
“王將軍,,隨我進來吧,?!背:雍傲艘宦?,那少年將軍隨后笑了笑便一陣小跑的跟了上來。
“常幕僚,,總兵大人是怎么說的,?”王浩正抑制不住心情急忙問道。常河欣然一笑,?!昂慰偙敢饴犚宦犇愕囊庖姟,!?p> “那就好那就好,。”王浩正可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著了地,。他雖然是從東都調(diào)過來的將軍,但是級別并不高,,能跟總兵說上話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他也想過這件事要不要跟總兵說,仔細想過之后還是決定跟總兵談一談,,于是這才找到了總兵平時最信任的幕僚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