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捕頭
雖然普天之下,,叫李沐婉的也不只有她一個,,可是能和李恪站在一起的李沐婉,除了那個他沒有過門的妻子,,就沒別人了,。
如今想來,既然她就是李沐婉的話,,怪不得那日知道自己是王辰之后,,她的表情那么奇怪。
可惡,,居然都不自己表明身份,,白白看了自己這么多天的笑話。
王辰如此想著,,臉色愈發(fā)有些燥紅,,留一下一張銀票,悄悄的跑了,。
……
縣老爺家中,,縣太爺許望勝,正和許懷志喝酒聊天,。
“大伯,,著實沒想到啊,那個飄香酒樓的老板李恪,,居然就是前段時間,,穿得沸沸揚揚的當(dāng)朝三皇子!”
許懷志這一趟,,著實是被嚇到了,。
雖然李恪被貶為平民,但是李恪依舊叫李恪,,沒被強制改名,。
但凡有點朝堂敏感性的都能知道,所謂的貶為平民,,不過是在避避風(fēng)頭,,過了幾年,肯定要被召回去,。
到時候三皇子依舊是皇子,,想起第一次見面,自己居然還敢冒犯他,,許懷志就有些后背發(fā)亮,。
不過好在,之后他趕著去道歉了,,兩人化干戈為玉帛,,不然現(xiàn)在,,就該他提心吊膽了。
尤其是這一次,,他可是陪著皇后娘娘一起回來的,,受寵若驚也好,惶恐也好,,著實是讓他激動了好久,。
這些天他都不敢去找李恪,甚至都不敢去飄香酒樓,,確實想吃那些菜了,,都叫下人去買回來。
許望勝聽得也驚心動魄,,他這個級別,,上通到州府、太守便已經(jīng)是頂天了,,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和皇子、皇后有所交集,。
呃,,雖然不是他的交集,但是許懷志也是許家人,,這可是許家面上有光啊,。
“大伯,那飄香酒樓就是李恪開的,,這些日子生意太過火爆,,怕是容易引起別家的眼紅?!?p> “咱們是不是,,得行個方便?”
畢竟是皇子嘛,,跑來這里開店,,若是在這里出了事,那他這個縣令怕是也要出事,。
平日里他雖然親民,,沒什么架子,但好歹是這里的縣令,,說話也有那么幾分分量,。
看來是要找時間,警告一下其他酒樓,別亂來,。
這樣,,能賣李恪一個面子,等幾年李恪被召回之后,,只需要說上那么一兩句話,,他就升官有望了,。
“你放心,,等明天,我就去找他們談?wù)??!痹S望勝說道。
許懷志大感寬慰,,大伯總算是開竅了,,以往讓他做這些事情還瞻前顧后,生怕晉升沒拿到,,反倒是自己烏紗帽不保,。
但是官場嘛,不進則退,,有這種想法,,怎么可能會更進一步。
幸好,,這一次他同意了,,雖然也是因為,賣李恪一個好,,沒其他壞處,,沒太大的風(fēng)險,所以才答應(yīng)的,。
正聊著,,一個許家的下人匆匆跑了過來。
“老爺,,飄香酒樓出事了,!”
兩人這邊都開始暢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冷不防一句話,,差點讓倆人噴出來,。
“什么出事了?你仔細(xì)說,!”許懷志叫住,,道。
“大少爺,,是出事了,,中午那城東的劉潑皮去了飄香酒樓,,想去訛人,不知怎么的讓人給打了,?!?p> 許懷志皺著眉,道:“打便打了,,那混球挨的打還少了,?”
下人急道:“他挨打是沒什么,但是叫人報了官,,張捕頭已經(jīng)帶著人過去了,!”
許懷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張捕頭和劉潑皮就是一隊狐朋狗友,,這讓他們?nèi)チ孙h香酒樓,,那還得了?
和許望勝不一樣,,他好歹是個縣令,,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但捕頭就是個小官,,沒人會盯著他,,那張捕頭平時就仗著自己的官銜,欺男霸女算不上,,但就是到處占便宜,。
那劉潑皮去酒店訛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因為和張捕頭聯(lián)合,,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沒一次失手過,。
這要是讓張捕頭過去,把李恪得罪了,,那還得了,?!
許望勝同樣明白這個道理,,臉都白了,。
“快,快去飄香酒樓,!”
許望勝催促道,。
……
此時此刻,飄香酒樓,。
劉潑皮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倒在地上按著胸口,一臉怨毒的盯著李恪。
李恪端來張椅子,,就坐在那里,,身軀雖小,卻如同山岳一般,,堵住了所有逃走的退路,。
須時,門外傳來一陣呵斥,。
“干什么,,別堵在這里,該干嘛干嘛去,!”
“讓開讓開,,張捕頭辦案來了,?!?p> 幾個捕快沖進來,耀武揚威的退開人群,,隨后,,身著官服的張捕頭,仰著下巴,,仰著頭就進來了,。
“怎么回事?誰報官???”
那劉潑皮聽到這聲音,簡直就像是等來了自己的親爹,,那怨毒的臉色轉(zhuǎn)眼間就變?yōu)榱苏~媚,。
劉潑皮那一臉的兇相,此刻卻露出諂媚的表情,,那強烈的違和感,,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張捕頭,,是我要報官,。”劉潑皮諂媚道,。
兩人都是老熟人了,,悄悄交換一下眼神,隨后劉潑皮轉(zhuǎn)身指著李恪,,居然開始哭了起來,。
當(dāng)然,只是干打雷不下雨罷了。
“張捕頭,,你可算是來了,,這飄香酒樓差點吃死人啊,這還不算,,他還要我倒賠他五百兩,,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劉潑皮嗚呼哀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什么,?”張捕頭頓時一副驚訝的樣子,,看向李恪,“還有這種事,?你們飄香酒樓如此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聞言,李沐婉忍不住站出來:“這位張捕頭,,明明是他故意捉了條蟲子放到我們的菜里,,是他想訛詐我們,還請捕頭明鑒,?!?p> “還有這種事?那菜呢,?蟲子呢,?”張捕頭問道。
李沐婉下意識的指向桌子,,可是之前劉潑皮被打回來,,那桌子都被撞散架了,上面的菜自然都已經(jīng)全部灑落,。
“這……”
“沒有,?”張捕頭不由冷笑,“那你就是在狡辯,,那我問你,,怎么還讓客人賠五百兩呢?”
劉潑皮聽到這話,,底氣大增:“張捕頭,,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你看我這身上的傷,,這嘴角的血,,他們還打人吶,!”
“什么?還敢打人,?簡直就是放肆,。”
“誰敢打人,?把他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