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軍獨有的戰(zhàn)斗號角聲,,又看到了匈奴王庭大軍的混亂,。
五支秦軍萬騎隊的六名校尉,立刻便意識到,,這是有了援軍,!
頓時心中大振。
可振奮的同時,,幾個校尉又都帶著極大的疑惑,。
這援軍從何而來呢?
他們能夠想到的,,這一次北出長城的大軍一共有三支,。
左路軍的楊通將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楊字的大纛旗被匈奴人踩在馬蹄下,,楊通將軍的首級現(xiàn)在還掛在頭曼的王旗上,。
甘武上將軍又被頭曼所擒,中間這一路主力全數(shù)被匈奴圍困,,危在旦夕,。
那……
難道是公子幸的兩萬五千騎兵?
若真的是公子幸的右路軍來和自己匯合,,那么秦軍便有脫困的希望了!
幾名校尉都喜出望外,,急忙策應(yīng)援軍的行動,率軍夾擊匈奴王庭的三萬多大軍,。
而王庭部落不知怎么地,,好像是沒了主心骨似的,,竟然不戰(zhàn)而逃,。
還沒等兩個秦軍的萬騎隊沖到眼前。
王庭部落的大軍,,便向西跑掉了。
倒是讓秦軍有些意外,。
不過秦軍萬騎隊的幾名校尉,,終于看到了來馳援自己的援軍,。
可看到援軍之后,,幾名校尉卻不由得有些大失所望。
援軍的人數(shù),,也太少了吧……
怎么看也都只有三千多……
這夠干什么的?
那些匈奴人只是因為夜里沒有防備,,而被驚嚇逃走而已。
等天亮之后,,他們反應(yīng)過來,,指定還得糾纏上來,。
到時候,,還是難逃一死。
頭曼可是老狐貍,,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嚇跑的,。
幾名秦軍校尉,,此時還并不知道,頭曼已經(jīng)悄悄帶著五萬大軍回了單于庭,。
他們還以為,指揮這些匈奴大軍的人,,仍舊是頭曼那個老狐貍。
但很快,,幾名校尉發(fā)現(xiàn)了這三千多騎兵的古怪,。
秦軍騎兵都是不戴頭盔,,只帶著皮帽的,。
但這些來支援的秦軍騎兵,卻帶著步軍才有的頭盔,。
并且,,這些援軍的黑色秦甲,和自己身上的秦甲,,似乎有些不同。
幾名校尉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不……不可能吧……”
“好像真的是……是鐵甲,!沒錯,!老子不會看錯的,,是鐵甲,!”
“他們……怎么會到這里?他們不是在上郡嗎,?”
“憨子,,咱們都出來十幾天了,!上將軍會沒有作為,?”
“難道真的是……”
“沒錯,!那個五百人隊打頭的,,那小子當(dāng)年是我手把手教的騎馬,!”
幾名校尉開始激動起來,。
他們認(rèn)出了援軍身上的鐵甲,。
那支五千人的精銳鐵騎只存在很多人傳說中,但這些校尉可是知道的,。
甚至,,他們中的好幾個人,都曾經(jīng)是從鐵騎中出身的軍官,。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一支數(shù)千人的鐵騎,,自然不會讓這些校尉這樣激動。
真正讓他們激動的,,是這支鐵騎經(jīng)常跟著的那個人,。
這支五千人的鐵騎,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卻一直是被上將軍蒙恬帶在身邊的,。
幾乎相當(dāng)于蒙恬的親兵衛(wèi)隊。
自從三十萬秦軍北擊匈奴以來,,上將軍蒙恬不管是走到哪里,,都帶著五千鐵騎。
而五千鐵騎出現(xiàn)的地方……
也就意味著上將軍蒙恬的到來,!
是……是上將軍蒙恬來救我們了,!
這讓這些校尉們,如何不萬分激動?
若真是上將軍蒙恬來了,,那么他肯定有辦法將自己這些人帶回去,!
北征秦軍之中,蒙恬的威望無出其右,。
尤其當(dāng)看到了鐵騎校尉的時候,,幾位校尉心里更是坐實了自己的推論。
鐵騎校尉他們都認(rèn)得,。
甚至還是其中兩名校尉的老長官,。
兩名校尉曾經(jīng)是軍侯的時候,鐵騎校尉就已經(jīng)是校尉了,。
鐵騎校尉常年跟在上將軍蒙恬身邊,,幾乎相當(dāng)于貼身保鏢了。
六位校尉齊齊下馬,,恭敬地走上前來,。
其中兩名校尉向著鐵騎校尉恭敬地行了個拱手之禮。
盡管秦軍萬騎隊的校尉都是手握重兵的校尉將軍,,若是放到地方上去,,那也都是能夠勝任郡尉、郡丞,、縣令這一級別的大官,。
但面對鐵騎校尉這個僅僅指揮五千人的校尉,這些萬騎隊的校尉還是表現(xiàn)得像是半個下屬,。
雖然同是校尉,,但這鐵騎校尉,可和其他尋常的校尉完全不一樣,!
“大人,,是上將軍來了嗎?”
為首一名秦軍萬騎隊校尉拘謹(jǐn)?shù)貑柕?,其他幾個校尉都有了些忐忑的心情,。
上將軍來,讓這些校尉心情激動,。
但真等要見上將軍的時候,,還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仗打成這樣,,損兵折將,,秦軍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失利。
原本一共八名校尉,,現(xiàn)在一名重傷昏迷不醒,、傷勢垂危,,還有一名在陣前被匈奴人劈成了兩半。
這在秦軍之中算得上是奇恥大辱了,!
自己這些統(tǒng)兵校尉,肯定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
上將軍會怎么處罰他們,?
校尉們甚至開始有些誠惶誠恐。
鐵騎校尉淡淡看著幾個萬騎隊的校尉,,并不言語,。
有些不怒自威。
這讓幾個校尉心中愈發(fā)忐忑,,身上甚至開始有些冷汗直冒,。
但很快,從后面的騎隊中出來了一個黑袍青年,。
騎著小紅馬,,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名鐵騎作為親兵。
這又讓校尉們更加惶恐了,。
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是長公子……
天哪!這一戰(zhàn)竟然都驚動了長公子扶蘇,?
長公子來到北方監(jiān)軍的這兩年,,幾名校尉也僅僅見過幾面而已。
平時,,若是沒有什么大事,,長公子是不會露面的。
可這一次連長公子都來了大漠,,可見事情的重要性,。
鐵騎校尉尊敬地向嬴扶蘇微微躬身。
幾名秦軍校尉,,也立刻躬身行禮,。
“末將等人,見過長公子,!”
嬴扶蘇表現(xiàn)得很隨和,,笑著讓大家不必多禮。
行禮過后,,幾個校尉又都不約而同地向長公子的身后看去,。
但嬴扶蘇的身后,除了幾十個親兵,,卻什么也沒有,。
鐵騎校尉自然是明白這幾個萬騎隊校尉的那點小心思的,,便冷冷淡淡地說道:“不用看了,上將軍沒來,!這次是跟著長公子來,,帶你們回去!”
嬴扶蘇掏出了上將軍蒙恬給自己的左虎符,,亮了出來,。
六名校尉見到虎符,便又躬身行禮,。
但心里,,卻不由得開始疑竇困惑起來。
竟然是長公子獨自領(lǐng)兵來到了這大漠,!
以前雖然知道長公子扶蘇弓馬嫻熟,,為人寬仁。
可誰也沒見過公子領(lǐng)兵??!
這一下,讓幾名校尉心里開始變得有些沒底來,。
他真的能將秦軍將士都活著帶回去嗎,?
雖然有千般疑惑,但軍令如山,。
左虎符代表了北征大軍的最高軍權(quán),。
這些校尉,也要無條件地服從左虎符持有者的調(diào)配,。
嬴扶蘇帶著鐵騎和五萬秦軍騎兵重新上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可走了沒多久,,幾名校尉就更加疑惑起來,。
這……
現(xiàn)在這個方向……
好像不是向南走。
而是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