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是自己說的,見段鳴燕看過來,,孫休符只得點點頭,。
“多謝?!倍硒Q燕十分感激,。
這時李墨棠也到了:“怎么樣,,想到辦法了嗎,?”
黃楓搖頭:“沒有證據(jù),還是要想辦法讓對方自己露馬腳,,架閣庫那邊,,兵器折損更換的記錄查了嗎,?”
“還在查,等會就有消息了,?!倍硒Q燕說完,,沒過太久,又有人進入大帳,。
“大哥,,怎么樣,?”看到來人,,段鳴燕當即問道,。
段少鵬壓低音量:“架閣庫的記錄,要和軍器監(jiān)那邊的記錄放在一起比對才行,爺爺已經(jīng)將此事上報朝廷,,從那邊調(diào)來記錄比對,還要再等等,?!?p> 黃楓問道:“我記得有一個架子外面的灰塵被特地清理了,這上面的記錄,,有沒有丟失或者被調(diào)換,?”
“沒有丟失,至于是否被調(diào)換,,暫時還無法確定?!倍紊蠃i有些不解,,“說實話,如果真的如你猜測,,有人將完好的兵器摻雜在損壞的兵器中,那記錄的時候,,也會記錄在損壞數(shù)量的那一欄,。
等到途中這些完好的兵器被替換掉,,軍器監(jiān)那邊,記錄的損壞兵器數(shù)量,,應該和我們這邊的記錄相符,,對方?jīng)]必要調(diào)換記錄?!?p> “不會?!秉S楓果斷說道,。
“為何?”段少鵬不解,。
黃楓解釋道:“對方不記錄偷了多少,怎么知道途中要替換掉多少,,而且為了方便替換,運送時,,真正損壞的兵器和沒有損壞的兵器,,一定是分開裝運的,總不可能調(diào)包的時候再重新分揀?!?p> 段鳴燕忍不住開口:“對方可以單獨記一個冊子啊,。”
黃楓想了想:“應該不會,,直接在記錄的時候用暗號標注一下多方便,,單獨記錄一個冊子有點麻煩,還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當然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但不管哪種可能,有一點可以確定,,架閣庫里有對方不想讓段少虎找到的東西,,所以才會出手。
如果想把對方詐出來,,可以在這上面做些文章,,不過需要一些人的配合,有人得辦點蠢事,?!?p> 黃楓還沒說是什么蠢事,帳內(nèi)幾人已經(jīng)互相打量起來,,似乎在看誰比較蠢,,適合這個角色。
小暖悄咪咪躲到了李墨棠身后,。
黃楓笑道:“別那么緊張,這事不會讓你們來做,,周大人不是帶了好些刑捕嗎,,隨便挑一位就好了,你們過來,,我與你們好好合計一下,。”
一個時辰后,,黃楓說道:“兩天后,,按計劃行事?!?p> 見他又強調(diào)一遍兩天后再動手,,段鳴燕有些不解:“為什么非要兩天后?”
黃楓敷衍道:“兩天后軍器監(jiān)的記錄才能送過來吧,,這樣演的更像,。”
“也對,?!倍硒Q燕信了,。
只有李墨棠狐疑的盯著他看了幾眼,根本不信他的解釋,。
……
兩天一晃而過,。
按規(guī)矩,頭七過了就要下葬了,,段泓將軍也不想再等了,,親自找到還在監(jiān)督案件進展的周吏。
段泓也不管周吏身處演武場邊,,當著所有人的面,,沉聲道:“周大人,這么多天了,,你帶了十幾位刑捕調(diào)查,,可有查到什么?”
“段將軍息怒,?!?p> “息怒?”段泓根本不讓周吏把話說完,,沉聲道:“我段家世代為大夏出生入死,,僅我段泓就在這安峪關(guān)守了五十載,如今我段家人遇害,,周大人口中這些京城有名的刑捕,,卻連個屁都查不出來。
等我孫下葬后,,我一定要好好問問陛下,,都派了些什么人過來?!?p> 聽到這話,,周吏額頭和背部開始冒汗,真要是這樣,,他這刑部侍郎算是做到頭了,。
情急之下,他轉(zhuǎn)身朝身旁刑捕吼道:“這么些天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查到線索,?”
刑捕似乎被嚇到,連忙說道:“剛剛查到一條線索,?!?p> 周吏立刻問道:“什么線索?”
刑捕回答:“段少虎將軍麾下有人說,臨行前,,少將軍似乎將記錄的損毀兵器數(shù)目抄了一份,。”
周吏有些惱火:“為什么不早說,?”
刑捕解釋道:“過很久了,,去往最近的軍器監(jiān)補給兵刃甲胄,一來一回,,走的順暢也要一個多月,,這次趕上汾舟水災,又多耽擱了半月,,那人都快忘了,,根本沒想到和這事有關(guān),還是我仔細詢問才想起來的,?!?p> 周吏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說話的地方是演武場,,不是將軍大帳,,趕快打斷刑捕:“行了,別在這說,?!?p> “段將軍,咱們還是去帳內(nèi)說話吧,?”周吏看向段泓,。
“哼?!倍毋D(zhuǎn)身,,一行人返回大帳。
不過這消息,,很快就流傳開了,。
下午,,段鳴燕帶黃楓和孫休符去到煉器坊,。
五天時間,刀已出爐,。
見他們過來,,胡道春將煉好的刀遞給兩眼放光的孫休符,笑道:“煉器和修煉一樣,,底子好才能事半功倍,,看得出,你這刀打造的時候是費了不少心思的,不然我也不會煉得這么順利,?!?p> “多謝前輩!”孫休符捧著刀,,連連道謝,。
黃楓在旁邊忍不住提醒:“師兄,注意形象,,你都快親上去了,,這有人在呢?!?p> 孫休符理也不理,。
“哈哈,愛刀之人,,可以理解,,恰好那異種精鐵還剩下一些,可以幫鳴燕也煉一煉,?!焙来赫f完,關(guān)切的問道,,“你二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終于有線索了,?!倍硒Q燕咬牙道,隨后將他們的推測和刑捕的發(fā)現(xiàn)說了一遍,,“我猜二哥當晚就是去架閣庫取記錄,,想與自己事先抄的記錄做比對,看看他離開這段時間,,是否有人動過手腳,,以印證自己的猜測?!?p> “你二哥還記了一份,?”胡道春問道。
“是啊,,您也知道,,我二哥從小就小心謹慎,他常說的便是有備無患,?!倍硒Q燕有些憂傷,,“不過謹慎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缺點,,凡事他不自己查個明白,,就不愿與人說,若是早將此事告訴爺爺,,哪至于被人刺殺,。”
“是啊,,你二哥一直是這般性格,。”胡道春嘆氣,,“那冊子找到了,?”
段鳴燕搖了搖頭:“還沒,大帳里找過了,,沒有,,可能被他混在架閣庫里了,還在找,,希望能找到吧,。”
聊了幾句,,三人離開煉器坊,。
段鳴燕看了黃楓一眼,說道:“如今整個安峪關(guān),,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了,,希望你的辦法有用?!?p> 黃楓笑道:“晚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