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嬌和楊佑緊趕慢趕回來,,先去了陸芳家里,,院子里一片混亂,,楊媒婆哭天喊地的命人找大夫,周圍看熱鬧的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明嬌這輩子沒見過陸峰和陸芳這么丟人的模樣,看來陸霜霜著實將兩人收拾的不輕,。
若是換做以前,,陸明嬌還有心情嘲諷兩句,此刻都不忍心進去看他倆笑話了,。
來到陸霜霜的家里時,,陸霜霜正坐在院子里等她,一見面就問:“我的背簍呢,?”
楊佑立刻取下背簍遞給她,。
“多謝?!?p> 陸明嬌上前拉著陸霜霜的手臂,,興奮的問,“霜霜,,你快給我說說,,你是怎么收拾他們的?一打四你受傷了沒,?”
陸霜霜道:“我沒事,。”
就憑這樣的垃圾還不夠她熱身,,一根手指頭就能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剛?cè)タ戳耍墙幸粋€慘,,而且不管楊媒婆怎么問,,他們都說是自己打架打的,你的名字半個字都沒提,,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威逼而已?!?p> 陸明嬌豎了個大拇指,,佩服不已,“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來招惹你了?!?p> 陸霜霜冷哼一聲,,都被揍成這樣了還敢來挑釁她的話,那就是真茅坑里打燈籠,,找死了,。
陸明嬌眼神有些怪異,湊近陸霜霜耳邊小聲問:“白瑾沒事兒吧,?陸芳沒對他做什么吧,?”
陸霜霜白了她一眼,“陸芳若是對他做了什么,,此刻你就應(yīng)該在參加她的葬禮了,。”
陸明嬌點點頭,,那倒也是,。
白瑾真出了什么事,陸芳絕對會被陸霜霜大卸八塊,。
兩人一直說的興起,,倒是忽略了一旁站著的大高個。
陸霜霜打量了楊佑,,模樣生的很普通,,笑起來傻乎乎的撓頭,但是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陸明嬌看,,看得出來十分喜歡她,。
“阿嬌,不給我介紹介紹,?”
陸明嬌臉上一紅,,扭捏道:“哎呀,介紹什么呀,,他就是個傻子,。”
楊佑也不生氣,,嘿嘿笑了,,“我叫楊佑,楊家村放牛的,?!?p> 陸霜霜看著他倆的互動,覺得陸明嬌好像對楊佑也不似曾經(jīng)那樣厭惡,,小丫頭的心思果然善變,。
白瑾自己擦完藥,披了件外衫走了出來,,朝陸明嬌和楊佑道謝:“多謝兩位兩次出手相助,,白瑾銘記于心?!?p> 陸明嬌大手一揮,,豪邁道:“說那些干啥,就憑我和霜霜的關(guān)系,,幫你是應(yīng)該的,。”
陸霜霜使了使眼色,,陸明嬌立刻會意,,“對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聊?!?p> “兩位慢走,。”
“不用送了,?!?p> 陸明嬌拉著楊佑離開,陸霜霜讓白瑾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將背簍放在他面前,,在白瑾驚訝的眼神中,將筆墨紙硯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上,。
“喜歡嗎,?”陸霜霜問到。
白瑾撫摸著宣紙和幾冊書籍愛不釋手,,高興之情溢于言表,。
“喜歡,可是得花不少錢吧,?”
提到這個陸霜霜更開心,,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遞給白瑾。
白瑾握在手中掂了掂,,眼睛都瞪大了,。
“那貂這么值錢嗎?”
陸霜霜搖了搖頭,,“不是貂,,是蛇,,聽掌柜的說,蜀州有人重金收購毒蛇,,越毒越貴,,等兩天我再去一次山里,再端個蛇窩,,修房子的錢就齊了,。”
白瑾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不贊成道:“太危險了,,我不放心,還是打點沒毒的獵物吧,,現(xiàn)在有紙筆,,我也可以畫畫抄書賣錢的?!?p> 知道白瑾擔心她,,陸霜霜臉上笑開了花,不過心里卻沒有一點要放棄冒險的想法,,富貴險中求,,她雖然厭倦爾虞我詐的江湖,但骨子里劍走偏鋒愛冒險的意識可還殘存著,。
為了不讓白瑾擔心,,陸霜霜忽悠道:“好,那以后不抓毒蛇了,,打點野兔野雞就好,。”
現(xiàn)在先安撫好白瑾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陸霜霜又將給白瑾買的衣服和鞋子遞給他,,陸陽畢竟是個死人,長時間穿他的衣服不吉利,,更何況他的衣服也委實配不上白瑾的身段,。
在陸霜霜的催促下,白瑾將新衣服換上,,雖然是普通白色的布衣,,卻生生讓他穿出了清矜貴出塵的感覺。
陸霜霜心里暗暗得意,,果然她的眼光是最好的,。
陸霜霜的一番作為讓白瑾狠狠感動了一把,心里默默下定決心,,以后要共同承擔起家里的勞作和養(yǎng)家的責任,,不過這一切都得等他將手傷養(yǎng)好,。
本來蜷在一旁的九節(jié)狼見陸霜霜從背簍里拿出不少好東西,也跟著上前來湊熱鬧,。
陸霜霜將他提起來,,目光與自己平行,表揚道:“小悶墩兒今天干的不錯,,沒白給你吃那么多雞蛋?!?p> 陸霜霜從背簍里拿出一個蘋果遞給它,,九節(jié)狼立刻就雙手抱著放鼻子前聞了聞,然后開開心心的找了個地方啃得嘎嘣脆,。
“這小家伙通人性,,看著又挺機靈的,我們就養(yǎng)著吧,?!?p> “聽你的?!?p> “那得取個名字,,不能每次都悶墩兒悶墩兒的叫它,叫什么好呢,?小黑,?小花?”
好像都不太好聽,,陸霜霜望天,,取名字什么的太費腦子了。
白瑾道:“它不是叫九節(jié)狼嗎,,那就叫小九好了,。”
“小九,?也不錯,,那就叫小九?!?p> 陸霜霜摸了摸小九的腦袋,,開心道:“以后你就叫小九了?!?p> 陸峰陸芳這件事差不多就在平靜中結(jié)束了,。受到陸霜霜恐嚇,四個孩子嚇得閉口不提陸霜霜的名字,,楊媒婆雖然不信他們自己打架能打成這樣,,但也追問不出什么,,只好教育了幾句,然后找大夫為他們治傷,。
從那天開始,,陸芳也再不敢對白瑾有什么非分之想,在田里看見陸霜霜也都會繞著走,,十分有眼力勁兒,。
日子平淡的過了幾日,白瑾腰上和腿上的傷口大好,,已經(jīng)能正常的行走了,。
陸霜霜為白瑾搭了一個簡易的書桌,閑暇時白瑾就在書桌上練練左手字,,偶爾幫著喂喂雞打掃打掃衛(wèi)生,。
有一日陸霜霜出去種菜,白瑾本想在家里將午飯做好,,讓陸霜霜不那么辛苦,,結(jié)果生火時險些將房子點著。
當陸霜霜飛奔回家看著一臉漆黑的白瑾向自己闡述罪行時,,陸霜霜就決定這輩子也不讓他下廚房了,。
這僅剩的茅草屋若是被他燒了,他們就只能露宿街頭了,,不過修新房的事情卻是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