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寬衣解帶
“心疼就心疼,,你這個人,,怎么每次都死不承認(rèn),?”
趙子硯笑嘻嘻地?fù)ё∷牟弊?,指尖似有若無地點(diǎn)在他的嘴唇上:“煮熟的死鴨子,嘴硬,!”
陸文濯眸色陰沉,,趙子硯心道不妙,轉(zhuǎn)身要逃,,卻被陸文濯一把扣住腰肢,,壓按回去堵住了嘴。
“你你……遲早會憋死我,!”趙子硯被他吻地斷斷續(xù)續(xù),,連連敗退。
陸文濯冷冷睨她,,她方才并不拒絕的態(tài)度,,令他心下莫名煩躁:“叫你說我嘴硬?!?p> “不硬不硬,!”趙子硯連忙舉著三根手指頭越過頭頂,一臉真誠道:“我試過了,,一點(diǎn)兒都不硬,,軟的很!”
不知道為什么,,陸文濯臉色更難看了,,又青又白,又紅又綠,。
“你怎么回事,,你到底要我怎么說才高興啊,?不軟不硬,?又軟又硬?哦,,我知道了,!我知道有個詞,你聽了準(zhǔn)會高興,叫軟硬適中,!怎么樣,上次安靈給我吃這個甜芋頭的時候,,就是這么說的,,軟硬適中!那我重新來一遍,,咳咳……陸文濯,,你的嘴巴就像這個甜芋頭,軟硬適中,!”趙子硯抄起桌上的甜芋頭,,興奮地比劃。
陸文濯眼皮跳了又跳,,嘴角抽了又抽,。
“怎么樣,快說這個形容怎么樣,,你高不高興,?”趙子硯舉著一塊芋頭,就差沒懟到他的嘴巴上,。
陸文濯:“……”
他看著這個上躥下跳的人,,忽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也許她根本沒有碰過男人,。
可是很快,,他又覺得自己荒謬至極。
她是上過寧王馬車的人,,寧王是什么人,,送到嘴邊的肥羊,焉有不吃的道理,。
果然還是她的演技過于精湛了么,,連他都能蒙混過關(guān)。
所以,,到底是誰太天真,?
注意到他眸色閃過黯然,趙子硯放下甜芋頭,,去勾他的脖頸:“陸文濯,,我臉上有什么,值得你這樣看我,?”
“夜深了,。”側(cè)過頭,陸文濯拿開她的手,,站起身走到門邊:“你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p> 趙子硯原本還想再調(diào)戲他兩句,,可一見他不對勁,立馬住了口,。察言觀色是她向來在行的,,主子脾氣好的時候,爬到他頭上他也會覺得你可愛,,主子脾氣不好的時候,,你就是沖他搖尾巴,他也覺得你惡心,。
眼下,,很明顯,他又開始討厭她了,。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本來就夠討厭她了,,多討厭一點(diǎn)也沒差,。
“哦”了一聲,趙子硯一刻也不再停留,,蹭蹭蹭溜到門邊就要冒雨回去,。
“你干什么?!标懳腻?jǐn)r住她,。
“你不是叫我回去睡覺嗎?”小狐貍眨眨眼睛,,看他面色稍有緩和,,立馬蹬鼻子上臉,伸手就環(huán)住他的腰:“還是說你舍不得人家走了,?”
“下著雨,,去里面睡?!标懳腻戳艘谎弁饷娴挠陝?,拎住她的后領(lǐng)子,把她放回內(nèi)殿的帳子里,。
“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兒,?”趙子硯笑得花枝招展,故意問他:“還是說,,夫君又想和妾身一起睡覺,?”
讓他對自己忽冷忽熱,還真以為她不敢氣他是嗎,?氣不死他?。?p> “妾身給您寬衣,,給您解帶~”趙子硯掐著嗓子,尾音拖得老長,,一聲比一聲嬌軟,,嬌得能滴出水來。
趁他臨走前,,非得給他氣出個好歹來不可,。
一不做二不休,趙子硯惡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佯裝去扒拉,。那樣子,完全就是沖著找罵去的,。
他不是最看不得花樓那一套么,,她偏要做給他看,好好氣氣他,。她這么想著,,根本沒有準(zhǔn)備下一步動作。豈料陸文濯什么都沒說,,就那么一動不動站在床前,。
“我扒你衣服了!你看到?jīng)]有,!”咽了咽口水,,趙子硯好意提醒他。
“嗯,?!标懳腻届o地看她。
嗯,?
他說嗯,?
這什么反應(yīng),見鬼了吧,?這還是那個生人勿近的陸文濯嗎,?
這……
縮了縮脖子,,趙子硯頓時垮了臉。這個平日里連句喜歡都聽不了的人,,怎么在行動上這么不知道害臊,!還要不要點(diǎn)臉了!
“不知羞恥,!”趙子硯把這句話還給他,,拉過被子,往里面一鉆,,不再去理他,。
然而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居然……居然真的上了她的床。
唔不對,,就是他自己的床,。
那那那,那也不行,!
趙子硯把頭埋在被子里,,心中一萬只羊駝跑過。
他身上好熱,,像熏籠一樣,,趙子硯有點(diǎn)透不過氣,她往里面挪了挪,,又挪了挪,。眼看就要貼到墻壁了,陸文濯一伸手將她撈了回去,。
“老實點(diǎn),。”陸文濯將她拉進(jìn)被子里,。
末了,,這廝又補(bǔ)一句:“你寬衣解帶的活兒,委實太差,?!?p> 趙子硯臉一紅,一口咬在他虛籠過來的手臂上:“我可是專業(yè)的,!你以為薛若蘭會比我好到哪里去,?這要是都差,你干脆別娶妻納妾,,直接在花樓里過夜得了,!”
陸文濯臉色又冷下來,他好一會沒說話,,趙子硯看到他面上隱隱的沉郁,。
“我可不是故意要提的,。”趙子硯倉促解釋,。
惹毛他沒什么好下場,,趙子硯無比肯定這一點(diǎn)。她想她一定是腦子困糊涂了,,才把自己和他的妻子相提并論,,甚至又拿花樓做比較。他那樣厭惡花樓做派,,她這一句話,,真真是踩了他兩個禁區(qū)。
好在陸文濯并沒有大發(fā)雷霆,,他低嘆一聲,,手撫她的半干的頭發(fā):“是我該早點(diǎn)找到你?!?p> “找到我干什么?”趙子硯重現(xiàn)笑容,,一張臉燦爛的春暖花開,,揪著他的衣帶就湊過去,討好地枕在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想讓我早點(diǎn)給你寬衣解帶,?”
陸文濯:“……”
不要臉的人他見過很多,,但是像她這般不要臉的,他著實沒見過,??峙戮退惆验L安城的女人篩上一篩,也找不到第二個,。
到底是他難得說了句好話,,她這個做妾的,怎么也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羞答答地回應(yīng)他才是,。又扯回寬衣解帶算什么?把他當(dāng)什么,?
“夫君,。”旁邊的女人越發(fā)蹬鼻子上臉,,這一聲婉轉(zhuǎn)地比小黃鸝還動聽,,一個音能拐十八個彎,做作又充滿討好,。
陸文濯反感地看她一眼,,立時止住了這黏膩的音節(jié),。趙子硯縮了縮脖子,就此消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