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剛亮,徐瑾就已經(jīng)和其他的血梟道兵一起來到了營中的一處校場上,。
昨天是他們戰(zhàn)后的休息時間,,不需要進行早上的操練,,可這樣的休息時間除了傷員之外,,其他人就只有一天而已,,今天他們就要開始正常的訓練了,。
不過今天,即便是受傷的傷員,,也同樣站立在這處校場上,,一起整齊列隊,,安靜地站立在那里等待著,。
在早上訓練之前,有人專門通知過徐瑾他們這些血梟道兵,,讓他們今天早上務必全員到達校場,,有重要的事向他們宣布。
雖然前來傳令的人,,并沒有告訴他們是什么重要的事,,可包括徐瑾在內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沒想到這位新的兵主來的這么快,,昨天才剛剛得到消息,,今天就要和其見面了!”徐瑾心中如此想道,。
在他視線所及之處,,已經(jīng)能夠看到有一群人,正在向著這邊的校場走過來,,領頭的一位,,就是這座軍營的主將章隆,之前他們的操練,,以及每次的戰(zhàn)斗任務,,都是由對方下達的。
看著那群人一步步的走近,,包括徐瑾在內,,總共不到三百人的血梟道兵,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來人的身上,,并且最終不約而同,,將視線聚焦在了跟在主將的身邊,一個身著暗紅色長袍,,面容頗為俊朗的年輕人身上。
跟在主將身邊的其他人,,全都是身著鎧甲的士兵,,只有這位年輕人,身著一身長袍,,之前在軍營之中也未曾見過,,十有八九,這位可能就是他們新的兵主,。
一群人來到他們的面前站定,,走在最前面的軍營主將身披盔甲,身材高大魁梧,,面容長相比較粗獷,,說話也是干脆利索,直接開門見山,。
“今日操練,,將你等全部聚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你等宣布,。你等血梟道兵,,被培養(yǎng)出來至今,已有一年之久,,也經(jīng)歷過數(shù)次戰(zhàn)斗,,一直沒有一位真正的兵主統(tǒng)領,,不過今日,你們就要有一位真正的兵主了,!”
軍營之中的主將章隆對著徐瑾等人朗聲說道,,話音落下,他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向著對方微微點頭使了個眼色,。
收到章隆的示意,那人便往前走了兩步,,并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目光掃視了一圈徐瑾等人。
站在隊伍之中的徐瑾,,在視線對上對方掃過來的目光的時候,,只感覺對方目光如針似箭,讓人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好在對方的視線只是一掃而過,,并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所以,,徐瑾眼睛也就沒有挪開,,不過即便如此,隊伍之中還是有一些人,,忍不住將視線微微偏轉了一些,。
這一刻,眾人心頭全都是一凜,,僅僅一道目光掃過,,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個即將成為他們兵主的年輕人,,實力不容小覷,。
男子視線掃過了在場的血梟道兵,然后緩緩的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了一面巴掌大小,,表面滿是符文的令牌。
在男子拿出這枚令牌的瞬間,,包括徐瑾在內的所有血梟道兵,,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那枚令牌上。
大家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對方手中的那枚令牌之間,,有著一股無形的聯(lián)系,甚至隱隱約約有那么一絲敬畏感。
“兵符,!”
不需要別人介紹,,徐瑾就知道那枚令牌是什么東西,毫無疑問,,這就是操控他們的兵符,。
手中握著兵符,這時候那名男子才開口說道:“我叫吳刑,,從今日起,,就是你們的兵主了,初次相見,,我對你們的印象還不錯,,雖然人數(shù)上比我預期的少了一些!”
話說到這里,,吳刑略微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章隆,。
注意到對方望過來的目光,,章隆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微微偏頭,,和吳刑的目光對視了一下,。
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緊接著吳刑就轉過了頭來,,不過站在人群之中的徐瑾,,卻非常敏銳的感知到,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瞬間,,身上都隱晦的散發(fā)出了一種壓迫感。
“人數(shù)雖然少了,,不過少也有少的好處,,最起碼修煉的靈材資源可以相應的集中一些,這對你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p> “作為你們的兵主,接下來我會進一步的培養(yǎng)提高你們的實力,,只希望你們好好努力,,不要辜負接下來對你們的栽培,若是你們表現(xiàn)得好,,日后你們將會有機會成為比血梟道兵更強的道兵,,好了,今日我要說的話就這些,接下來開始你們今日的操練,,讓我這個兵主看看你們的實力,!”
轉過頭之后,吳刑再次朗聲開口道,,話說到最后,,直接讓徐瑾等人開始操練,準備看看徐瑾等血梟道兵的真正實力,。
聽到吳刑的命令,,徐瑾等血梟道兵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分散開來,,開始如同平時那樣操練起來,。
作為道兵,徐瑾他們的操練項目,,自然和普通的士兵有所不同,,除了正常的短刀拼殺,射箭之類的項目之外,,還有一些比較特別的操練項目,,比如說訓練對體內法力的操控。
手中握著一根五米左右長度的木桿,,前方是一片泥潭,,徐瑾和身邊站成一排的幾個人一起手持長桿向前奔跑,在奔跑到泥潭的邊緣時,,每個人手中拿著的長竿,,全都斜斜的插向了地面。
長桿一端插入到泥潭之中,,緊接著徐瑾等人發(fā)力,,身體輕輕地向前一躍,他們手中拿著的長竿,,居然在泥潭之中豎了起來,,而徐瑾等人,則是抓著長竿,,拼盡全力保持著平衡,。
體內的法力運轉著,徐瑾一只手抓著長竿,,右腿盤住了長桿,,身體在空中搖晃了幾下,就如同隨風擺動的小樹,,看起來好像隨時會倒下,,但似乎好像又很穩(wěn),。
身邊的其他人,這時候和徐瑾的表現(xiàn)差不多,,全都在拼命的運轉體內的法力,,維持著身軀的平衡,不讓自己倒下去,。
道兵的法力,,最開始是由外力賦予的,所以想要操控的得心應手,,就需要下一番苦功,。
這個訓練項目,主要訓練的就是對法力的操控力,,長桿在泥潭之中插入的并不深,,想要維持住平衡,就必須借助自身的法力,,不斷的進行調整,。
不過和身邊其他的血梟道兵不同,有著補天兵戈令的幫助,,徐瑾自身根基已經(jīng)修補了一部分,,對于法力的操控,相對應的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這時候身體盤在長竿上,,徐瑾還是比較輕松的。
其實此時,,徐瑾完全能夠做到更高難度的動作,,只不過吳刑這位新的兵主在一旁看著,徐瑾暫時還摸不準這位新兵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也就不想表現(xiàn)的太過出挑,。
比較輕松的徐瑾,這時候一邊訓練,,他還有余力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那邊的吳刑等人身上。
徐瑾注意到,,在他們開始訓練之后,作為軍營主將章隆并沒有離開,,而是依舊站在那里,,一邊觀看著他們操練,一邊和吳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周圍的聲音現(xiàn)在又比較嘈雜,,所以徐瑾也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什么,只是看吳刑一直笑著說話的樣子,,似乎談話氛圍很融洽,。
“……章將軍有心了,這些血梟道兵基礎訓練的不錯,!”吳刑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受君上所托,自然要認真辦事,,況且近一年以來,,這些血梟道兵也經(jīng)歷了好幾次戰(zhàn)斗,他們有如今的實力,,也是在戰(zhàn)斗之中磨練出來的,!”章隆聞言,如此回答道,。
“戰(zhàn)場的確能夠快速磨練出戰(zhàn)斗力,,不過還是有些可惜,六百的血梟道兵,,這才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半不到了,原本血梟道兵數(shù)量就不多,,如今剩下這么點人,,暫時恐怕難堪大任了!”吳刑臉上繼續(xù)帶著笑容說道,。
“戰(zhàn)場磨練,,自然難免有所損傷,君上當初將血梟道兵并交付于我時,,交代過必須讓血梟道兵經(jīng)歷戰(zhàn)場的磨練,,也是為了讓血梟道兵,來應對近些年景國層出不窮,,培養(yǎng)出的各種道兵,,以往這些血梟道兵做的不錯,如今有了你這位兵主,,應該做得更好才是,!”
章隆聽到吳刑的話,目光直視著正在操練的徐瑾等人,,同時沉聲說道,。
“血梟道兵近一年時間面對景國道兵的幾次戰(zhàn)斗,的確發(fā)揮了一些作用,,不過那樣的戰(zhàn)斗,,雙方除了道兵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參與,是什么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如今,,景國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支新的道兵,這種默契還能繼續(xù)持續(xù)下去嗎,?”
吳刑臉上的笑容終于收斂了,,轉過身對著章隆說道。
而這一次聽到吳刑的話,,章隆并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只是目光繼續(xù)望著正在操練的血梟道兵,過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說道,。
“你說的不錯,景國估計不想再如此下去了,,以往的小摩擦,,有可能就要變成大沖突了!”
“景國和陳國之間定有一戰(zhàn),,這是長久以來積攢的矛盾,,兩年多前,君上和景國國主在諸侯宴上起了沖突后,,就徹底不可避免了,,哪怕當初盛皇出面調解,也只能讓雙方暫忍一時,?!?p> “這兩年多來,陳國和景國之間,,發(fā)生的小摩擦不斷,,新一輪的諸侯宴又快開始了,這次,,說不定還會起沖突,,一旦再起了沖突,恐怕…??!”吳刑面色嚴肅的說道,話說到最后,,他并沒有把話說,,但是意思表達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章隆聞言,,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xù)看了片刻之后,,便轉身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