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接下來恐怕有性命之憂!”
在聽到景國國主穆凌的話時,,徐瑾心中便大感不妙,,等到陳國國主陳壽口中吐出一個“好”字時,,徐瑾心中瞬間就是一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了上來,。
通過之前閱讀的《陳國史》,,徐瑾知道諸侯國的國主,在去參加諸侯宴會的時候,,路上一般不會遇到什么阻攔,,敢在此時襲殺諸侯國的國主,,會被視為對大盛的挑釁,大盛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畢竟每三年一次的諸侯宴會,,不僅僅只是一次簡單的宴會而已,更是大盛宗主國地位的一種彰顯,,以及維持和諸侯國之間交流的重要紐帶,。
襲殺參加宴會的諸侯國國主,等于是在打破大盛的這種制度,,從而損害大盛的利益,,所以大盛一定不會姑息這種事。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認(rèn)識,,所以在眾人被攔住,,景國的人出現(xiàn)后,徐瑾盡管心中警惕,,可心中卻覺得,,雙方即便發(fā)生沖突,自己等人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是現(xiàn)在,,徐瑾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有些太簡單了,景國的確要顧及大盛,,不會對陳國國主不利,,甚至對方身邊貼身保護(hù)的人,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可是他們這些跟來的道兵,,卻似乎不是那么重要的。
作為被批量培養(yǎng)出來的道兵,,在路上因為兩方諸侯起了一些摩擦,,然后一方死了些道兵,無非是顏面上有些受損,,應(yīng)該沒有人會為死去的這些道兵出頭,,大盛也不會!
“景國陸韜,,攜麾下三百風(fēng)擊道兵,,請陳國高手指教!”
在陳國國主陳壽答應(yīng)之后,,景國國主穆凌身后一人便上前兩步,,朗聲開口說道。
“陳國吳刑,,攜麾下血梟道兵,,請景國高手指教,!”吳刑見狀,也上前兩步開口說道,。
吳刑此時心中盡管有些許的不愿,,可是陳壽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他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況且眼下的情況,,他愿不愿意,其實改變不了什么,。
兩支道兵的兵主都已經(jīng)站了出來,,接下來戰(zhàn)斗自然是一觸即發(fā)。
兩人帶著各自麾下的道兵,,向著旁邊挪動一段距離,,隨后景國的陸韜手中掐動法訣,先一步出手了,。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從陸韜的身上亮了起來,迅速籠罩在他前方的道兵身上,,接著就聽他輕喝了一聲,。
“攻!”
隨著一聲響起,,那些身穿黃衣的景國道兵,,同時揚起了手中的武器,動作非常整齊的向下一揮,。
剎那之間,,這些景國道兵的前方,空氣仿佛一下子被扭曲了,,然后一道道無形的氣浪向前射出,,在地面上犁出了幾條深深的溝壑,,向著徐瑾等人飛速的沖來,。
眼見陸韜發(fā)起了沖擊,吳刑也是迅速的掐動法訣應(yīng)對,,一道紅色的光芒以他為中心擴(kuò)散開,,籠罩在了徐瑾等人的身上,還不等徐瑾等人有其他的反應(yīng),,那一道道無形的氣浪,,就已經(jīng)沖到了他們的面前,擊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果然厲害,!”
徐瑾站得比較靠前,,一道無形的氣浪沖擊到了他的身上,瞬間讓徐瑾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沖擊力,,險些讓他有些站不住,,好在身上有紅光的保護(hù),那股沖擊力被削弱了不少,。
右腳趕緊后撤了一些,,同時身體的重心下降,徐瑾全力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腦海中快速分析著敵人的能力,。
而就在這時,徐瑾耳邊傳來了吳刑的聲音,。
“施展血梟術(shù),,放箭!”
得到了命令之后,,徐瑾毫不猶豫地拉開了手中的長弓,,搭在長弓上面的箭矢,也迅速的亮起了一層紅光,。
隨著一陣弓弦振動的聲音,,包括徐瑾在內(nèi)血梟道兵,全都松開了手中的箭矢,,散發(fā)著紅光的箭矢,,在夜空中化為一道道紅芒,向著對面景國的道兵飛去,。
這些箭矢之中,,就以徐瑾射出的那根箭矢光芒最為明亮,而且飛行的速度也最快,。
對面景國的道兵,,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血梟道兵的反應(yīng),他們手中的兵器再次向前一揮,,面前的空氣再次扭曲起來,,隨后地面被掀起了一層塵土,狂風(fēng)席卷著塵土,,瞬間將那一根根箭矢淹沒,。
那些散發(fā)的紅光的箭矢,在狂風(fēng)中速度迅速的慢了下來,,很快力量徹底地耗盡,,被風(fēng)吹得倒飛而去,但在這之中,,徐瑾射出的那根箭矢,,卻頂住了狂風(fēng)的威力,,沒入到了對面景國一個道兵的咽喉處。
而緊跟在徐瑾這根箭矢后面,,還有兩根箭矢,,沿著徐瑾射出的那根箭矢的軌跡,插入到了另外兩個景國道兵的身上,。
一瞬間,,三名身穿黃衣的景國道兵倒在了地上,這一幕有些出乎在場眾人的預(yù)料,,尤其是景國那邊的人,,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兩方道兵戰(zhàn)斗,,首先出現(xiàn)傷亡的居然是他們這邊的,,景國國主穆凌此時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
作為景國道兵的兵主,,陸韜這個時候非常的意外,,他也沒想到,自己所率領(lǐng)的道兵,,居然沒有完全攔住那些飛來的箭矢,,一下子死了三個。
“好一個血梟道兵,,既然你們已經(jīng)下了狠手,,那接下來就別怪我了,揚沙,、擊風(fēng),,攻!”陸韜大聲開口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開始表現(xiàn)了,,否則自己在景國國主心中的分量,恐怕就要減輕一些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徐瑾看到對面的那些道兵,身上都亮起了一圈土黃色的光芒,,隨后他們每一個人的周圍,,都出現(xiàn)了大片的沙塵,,而他們手中握著兵器,,也快速向著前方連揮了幾次,每一次兵器的揮舞都非常的整齊,。
此刻,,徐瑾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危機感,,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趕緊找個地方躲避,但現(xiàn)在正在戰(zhàn)斗之中,,兵主吳刑沒有下達(dá)命令,,他連躲避的自主權(quán)都沒有。
對面景國道兵前方空氣扭曲的幅度更大了一些,,隨后就好像是空氣擠壓到了一個極限,,空中猛然發(fā)出了一聲轟響,然后一股狂風(fēng)席卷著沙塵,,瞬間就到了徐瑾等人的面前,。
看著鋪天蓋地而來,席卷著沙塵的狂風(fēng),,徐瑾這一刻覺得自己非常的渺小,,他感覺自己面對眼前的攻擊,根本無力應(yīng)對,。
身上還沒有消失的紅光,,在徐瑾和席卷著狂風(fēng)的沙塵接觸的第一時間,就迅速變得暗淡,,然后消失不見,。
在身上紅光消失的瞬間,徐瑾感覺到一股沛然巨力,,狂猛的沖擊到了自己的身上,,即便自己拼盡全力,想要穩(wěn)住身軀,,但卻沒有絲毫的作用,,身體只是徒勞的地上向后滑動了半米不到,然后就被狂風(fēng)卷起,,身軀被高高的拋飛了起來,。
在一旁觀戰(zhàn)的兩國國主,還有他們身邊的人,,對于此刻發(fā)生的一幕看得最清楚,。
景國道兵面前,狂風(fēng)席卷著沙塵,,就猶如是卸閘的洪水一般洶涌向前,,血梟道兵這邊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狂風(fēng)與沙塵淹沒,。
一個個血梟道兵,,身體如同是被狂風(fēng)卷動的沙石一般,或是被遠(yuǎn)遠(yuǎn)的拋飛出去,或是在狂風(fēng)中不斷的起伏,,陣型一瞬間就散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景國國主回頭看了陳國國主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不出意料的臉色難看,,他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身體不受控制的在風(fēng)中飛舞,,這個過程中,,徐瑾在地面上狠狠的撞擊了幾次,同時風(fēng)中的沙石,,更是如同雨點一般擊打在他的身上,,徐瑾甚至還和其他的血梟道兵,互相撞擊了幾次,。
等到狂風(fēng)稍息,,徐瑾身體又一次砸落到了地面上,五臟六腑劇烈的震蕩之下,,頓時一口鮮血咳出來了,。
徐瑾此刻拼命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的法力,將其注入到識海內(nèi)的補天兵戈令中,,頓時,,識海中的補天兵戈令綻放出了柔和的五色光華,開始修補徐瑾體內(nèi)的傷勢,。
在五色光華的修補之下,,徐瑾立即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減輕了一些,隨后他強撐著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目光望向?qū)γ婢皣牡辣?p> 徐瑾看到,一團(tuán)血色的光芒,,猛然間沖向了景國的道兵,,那血色光芒之中包裹著一道人影,正是他們的兵主吳刑,。
身影迅速的沖入到景國道兵中,,吳刑身上的血色光芒猛然間爆開,數(shù)十道身穿黃衣的身影,,被吳刑身上的力量高高的拋起,,其他景國道兵見狀,并沒有繼續(xù)上去包圍吳刑,,而是快步的向后退開,,而景國的陸韜則是迅速的迎上了吳刑。
兩方兵主靠近,吳刑手掌猛地向前一揮,,血色的光芒在他的手臂上方,,凝結(jié)成了一只數(shù)十米長的猙獰利爪,,攜帶著一股狂猛的威勢,,直接向著陸韜拍了下去。
而陸韜也不甘示弱,,身上土黃色的光芒亮起,,同時張口往前一吹,面前立刻風(fēng)沙彌漫,,而且風(fēng)沙之中,,還有許多泛著金光的沙塵。
吳刑的攻擊落下,,先是被陸韜身上土黃色的光芒擋住,,隨后,就被對方吹出的那泛著許多金光的沙塵消磨,。
趁著兩人交手,,景國的那些道兵沒有選擇幫助他們的兵主,因為兩人的戰(zhàn)斗他們根本插不上手,,他們此刻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了還活著的血梟道兵,,似乎是打算趁著兩位兵主正在交手,將剩余的血梟道兵徹底的消滅,。
看見那些揚起兵器,,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自己的景國道兵,徐瑾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再躺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真的小命不保了,。